第118节（1 / 2）

&esp;&esp;张栋祥看徐司前脸色不太对，问：“臭小子，不舒服？脸怎么这么红？”

&esp;&esp;“有点感冒，不碍事。”徐司前替凌霜安排好座位，和张栋祥说，“赶紧开会吧。”

&esp;&esp;凌霜侧眉，看到徐司前脸颊有些病态的潮红。

&esp;&esp;昨晚很冷，零下九度，这人真的有点不要命。

&esp;&esp;案情分析会照常召开。

&esp;&esp;各部门陈述调查结果，前天晚上，十点至十一点有嫌疑的人一共有三个。

&esp;&esp;“调查主干道的监控后，我们锁定了一辆车。”说话的警员，放大照片，“经查，这辆车的车主是坦途高管姜离。基本可以确定，前天晚上，出现在坦途实验室的人是姜离。”

&esp;&esp;姜离？她也确实有那种动机。

&esp;&esp;徐司前提出不同意见：“王凯旋优盘里的死亡代码并不前天晚上植入的，应该在更早之前，缺乏直接证据，无法定罪。”

&esp;&esp;张栋祥想了想说：“司前，你和凌霜再去一趟姜离那里，目前她嫌疑很大，只是缺少直接证据。”

&esp;&esp;徐司前用目光征询凌霜意见——

&esp;&esp;可以吗？

&esp;&esp;可以。

&esp;&esp;又去坦途实验室，这次是凌霜开车。

&esp;&esp;她开出去一段路，将车丢在道旁走进一家药店。

&esp;&esp;再回来，她面无表情地递给徐司前两盒药和一瓶水。

&esp;&esp;徐司前看着手里的感冒药发愣——

&esp;&esp;他没想到凌霜会特地给他买药。

&esp;&esp;凌霜探手摸了摸他的脑门，说：“你发热了，两种药都要吃。”

&esp;&esp;“好。”徐司前吞咽嗓子，照她说的吃药，半晌喊她，“凌霜……”

&esp;&esp;凌霜知道他想说什么，适时摆明立场：“我们今天只谈案子。”

&esp;&esp;他点点头道：“也好。”

&esp;&esp;

&esp;&esp;姜离在实验室三楼有一间独立办公室，墙上密密麻麻地挂着各种奖章。

&esp;&esp;她是一个真正的科研专家。

&esp;&esp;凌霜和徐司前一进门，就有小机器人对姜离说：“妈妈来客人了？”

&esp;&esp;凌霜觉得有趣问：“妈妈？”

&esp;&esp;姜离略加解释：“它们都是我设计的，都是我的孩子。”

&esp;&esp;“你当初为什么会选择无人驾驶这个项目？”凌霜问。

&esp;&esp;姜离笑着说：“很多年前，我有一位朋友，他是赴美留学生里最年轻的才俊。只可惜，二十四岁得了渐冻症，后来他自杀了，自杀原因是他不能驾车去隔壁小镇看望女朋友。”

&esp;&esp;“你就是那位女朋友。”凌霜大胆猜测。

&esp;&esp;姜离有些意外，随即笑着点头：“那时，我想，如果有无人驾驶技术就好了，他出去走走，接触接触朋友，也许就不会死。”

&esp;&esp;徐司前说：“我们调查到你前天晚上来过实验室。”

&esp;&esp;姜离敛起笑意，承认：“我是来过，但我是来修车的，无人驾驶技术是我多年的研究成果，我不允许任何人再拿它做垫脚石，所以，我利用你们和记者给它平反。”

&esp;&esp;“王凯旋那些言论也你让人发的？”

&esp;&esp;“不是。”姜离撩动长发答。

&esp;&esp;“王凯旋是你杀的吗？”凌霜问。

&esp;&esp;姜离交叠长腿坐下：“我为什么要杀他？”

&esp;&esp;“我听说，王凯旋曾侵犯过许多女员工，那其中就有你。”

&esp;&esp;姜离眼中划过显而易见的憎恶：“是，他是畜生，我对他恨之入骨，但我绝对不会在坦途发布会上杀他。”

&esp;&esp;就在这时，实验室里的小机器人提醒：“王总，您预定的亲子电影票，已经下单完成，已按照您的要求，为您的儿子订购儿童美食套餐。”

&esp;&esp;“这是？”凌霜和徐司前纷纷看向小机器人。

&esp;&esp;“这是原来王凯旋办公室里的机器人。”姜离说。

&esp;&esp;“王凯旋有孩子？”他们在调查时，并没有发现这点。

&esp;&esp;“他没有孩子。”姜离说。

&esp;&esp;警方联系王凯旋前妻，也得到同样答案。

&esp;&esp;那王凯旋的儿子，到底是谁？

&esp;&esp;再去王凯旋家，他们在抽屉里找到许多合影。

&esp;&esp;据王凯旋前妻说，照片中是陶意明的儿子，王凯旋出于某种原因和那个孩子非常亲密。

&esp;&esp;凌霜觉得有些奇怪，陶意明的儿子为什么和王凯旋这么亲？

&esp;&esp;就在这时，孟穗宁提供了一条八卦：陶意明之所以这么多年洁身自好，是因为他没有生育能力。

&esp;&esp;如果陶意明没有生育能力……

&esp;&esp;凌霜看了一眼徐司前，提出一个大胆猜测：“难道说孩子是王凯旋和陶意明老婆生的？”

&esp;&esp;徐司前和凌霜二人，再次来找陶意明。

&esp;&esp;陶意明在越市谈生意，他们晚上十点才碰上面。

&esp;&esp;徐司前感冒加重，咳嗽不断。

&esp;&esp;沟通工作基本都由凌霜来做，和陶意明简单聊过一会儿后，凌霜委婉说：“可能需要您儿子和王凯旋做个亲子鉴定。”

&esp;&esp;陶意明的反应让人出乎意料，他轻叹一声道：“不用做亲子鉴定，鹏鹏确实是王凯旋和我太太的孩子，这事我一直知道。”

&esp;&esp;“你太太会带孩子经常和他私下见面？”徐司前主动发问。

&esp;&esp;陶意明点头说：“我太太她和我没有什么感情，反而和王凯旋更亲近。”

&esp;&esp;凌霜非常吃惊。

&esp;&esp;王凯旋给陶意明戴这么大一顶绿帽，陶意明居然还让他在坦途横行霸道、大肆敛财。

&esp;&esp;陶意明叹气道：“我也多次试图把王凯旋调离坦途，但他总是拿孩子作要挟。我就鹏鹏一个孩子，他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是姓陶。这么多年，我一直在纵容王凯旋，也是这个原因。”

&esp;&esp;“你有杀害他的动机。”凌霜一语点破。

&esp;&esp;陶意明摇头道：“我已经忍了王凯旋这么多年，绝对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杀害他。况且，这个时间点，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