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节（1 / 2）

&esp;&esp;“下次补。”他不想她有任何遗憾。

&esp;&esp;凌霜撞了一下他的肩膀，笑：“这还怎么补？总不能脱下来，再重新戴上吧？”

&esp;&esp;“可以再买一个。”他说。

&esp;&esp;“干嘛还买一个？”手上这个看着就不便宜。

&esp;&esp;“再买个黄金的，结婚不都要买五金么？”

&esp;&esp;凌霜惊讶：“你连这个都知道啊？”

&esp;&esp;“嗯。”拜凌霰所赐，凌霜老家那里的风俗习惯，他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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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回到队里，赵小光他们已经驱车去往现场。

&esp;&esp;凌霜和周浔安不敢耽误，也匆匆赶过去。

&esp;&esp;市中心一处垃圾桶里发现了尸块。

&esp;&esp;秦萧正在查看尸块，那是一只女人的手臂，被砍得有点碎，加上野狗撕咬，尸块有些吓人。

&esp;&esp;凌霜撑着伞，走到他旁边，问：“师兄，这是死后分尸还是生前残肢？”

&esp;&esp;秦萧一抬眼，看到她无名指上闪闪发光的钻戒。目光短暂停留，又移开。

&esp;&esp;他心里扎进一根针，那针越刺越深，直至麻木，锐利，然后彻底失去知觉。

&esp;&esp;尽管他知道，自己早已失去她，还是会难过。

&esp;&esp;他和凌霜之间的牵绊，就像是两只球鞋上的鞋带，缠绕、打结都是自己的事，和对方无关。

&esp;&esp;“师兄？”凌霜见他呆愣，又喊了一声。

&esp;&esp;秦萧回神，对上她那双清亮的眼睛，忙用专业口吻回答：“伤口没有生活反应，是死后分尸。”

&esp;&esp;凌霜说：“那就还有其他尸块。”

&esp;&esp;秦萧点头。

&esp;&esp;仅靠手臂无法确认死者身份，也无法确定死因，必须要找到其他尸块。

&esp;&esp;凌霜立刻冒雨组织警员展开排查。

&esp;&esp;雨水让整座城市陷入混沌，尸体的味道被风雨冲淡。警犬们在附近东嗅西嗅，一无所获。

&esp;&esp;没有正对垃圾桶的监控，也不知道是谁把尸块丢弃在这里。

&esp;&esp;时间越久越难找到其他尸块，必须得抓紧时间。

&esp;&esp;休息是不可能了，凌霜给各个片区的警察打去电话，连夜展开地毯式排查。

&esp;&esp;每个垃圾桶的倾倒时间都不一样，一批警力被调去各个垃圾处理站。

&esp;&esp;垃圾站的工作人员也被迫来现场加班。

&esp;&esp;凌晨一点，他们翻遍南城大大小小几千个垃圾桶，先后找到十几片尸块，但自始至终没有找到死者的头颅。

&esp;&esp;头颅和其他尸块不一样，骨头很难弄碎，体积最大，最具特征。

&esp;&esp;凶手深谙其理，藏的地方最隐蔽。

&esp;&esp;警员们都已精疲力尽，凌霜让他们先回去休息，明早继续排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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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回到家，洗过澡，凌霜吵着肚子饿。

&esp;&esp;周浔安去厨房热饭，凌霜靠在沙发上等他。

&esp;&esp;饭菜没好，她太困，合眼睡着了。

&esp;&esp;今晚她见过血腥，和往常一样做起梦——

&esp;&esp;大雾弥漫，她走到一处小屋前，有人在屋内痛苦呻/吟。

&esp;&esp;她从窗户探头外往里看。

&esp;&esp;地上跪着一个男人，有人拿刀在他后背割划，暗红色的血一道道流下来。

&esp;&esp;男人回头，视线与她隔着玻璃对撞。

&esp;&esp;不是徐司前的模样，而是周浔安，她认识的那个周浔安。阳光俊秀的美少年，只是他脸上遍布血痕。

&esp;&esp;心脏好痛，凌霜扶着窗框朝他大喊：“周浔安快跑！”

&esp;&esp;女孩的哭嚎声蔓延到现实中，凄惨悲戚。

&esp;&esp;周浔安慌忙从厨房出来，叫醒她。

&esp;&esp;“做噩梦了？”

&esp;&esp;“嗯。”她额头淌着豆大的汗粒，一说话眼泪汪汪，“我刚刚梦到你了……”

&esp;&esp;周浔安搂着她，轻声细语地哄：“只是梦，不是真的。”

&esp;&esp;她却固执地说：“让我看看你背上的伤。”

&esp;&esp;“现在么？”他垂下眼睫。

&esp;&esp;“嗯。”凌霜说着话，就要急切地扒他衣服。

&esp;&esp;“别看了。”他摁住她的指尖。

&esp;&esp;“我想看，我要看。”不看她连呼吸都难受，刚刚那个梦太真实，她的心到现在都在抽痛。

&esp;&esp;周浔安无法，只好解开居家服的纽扣，将宽阔的背露出来。

&esp;&esp;凌霜将他摁坐到沙发上，手指沿着那些伤痕一点点轻抚。

&esp;&esp;鞭痕、割痕、火烫的痕迹……

&esp;&esp;她是刑警，可以通过许多伤疤辨认出凶器，可他身上的伤实在太密了，旧伤连着新伤，一层盖着一层。

&esp;&esp;他不过是血肉之躯，那些人怎么敢……

&esp;&esp;“别乱想，这些伤早好了。”他试图安慰她。

&esp;&esp;“当时……是不是很痛？我梦到有人在打你。”她说着话，把眼睛埋到他脊椎骨上。

&esp;&esp;潮湿的睫毛在他后轻轻剐蹭，周浔安的心脏柔软到无以复加。

&esp;&esp;“还好。”他吞咽嗓子说。

&esp;&esp;“你骗人。”她受过伤，知道那些伤口要多久才能愈合。

&esp;&esp;“凌霜，别看了，都过去了……”他低声安慰。

&esp;&esp;“过去不了……”在她心里永远过去不了。

&esp;&esp;“早就不疼了，别哭。”

&esp;&esp;她的回应是将细碎的吻落在他每一处伤疤上。

&esp;&esp;女孩眼泪温热，触感湿漉潮润，引得他心房悸动。

&esp;&esp;记忆里的少年，有着流畅清晰的脊背线，他的后背干净光洁，肤色健康偏白。

&esp;&esp;凌霜张嘴轻轻啃噬，想用吻痕覆盖住那些丑陋的疤痕。

&esp;&esp;女孩齿尖碰到他后背时，周浔安不由自主地轻颤起来，像是触电一般。

&esp;&esp;后背开始发烫，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