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1 / 2)
&esp;&esp;现在,赵鲤相信这两人一定是扫裹脚陋习的急先锋。
&esp;&esp;听见赵鲤的话,田、宫两大百户的黑脸同时挂上狰狞之色。
&esp;&esp;“江南裹脚陋习一直存在,从前是我等失职不上心!”
&esp;&esp;宫战拱手应承差事的同时,面上满是戾气:“此后只要我宫某人还在一天,必竭尽全力清扫此歪风陋习!”
&esp;&esp;他认真道:“若是做不到,赵千户请取我项上人头!”
&esp;&esp;田齐虽未说话,但脸上的神情也是极其认真。
&esp;&esp;赵鲤靠着墙轻笑出声:“好,有劳二位还大景万千女子一片清朗天空。”
&esp;&esp;第352章 女妖
&esp;&esp;徐家事了,田、宫二位百户一左一右,扶着赵鲤出来。
&esp;&esp;按照田齐的意思,是要做个担架的,但赵鲤觉得太小题大做。
&esp;&esp;出了门来,沈晏一眼看见赵鲤一身狼狈,迎上前来。
&esp;&esp;“怎么受伤了?”
&esp;&esp;沈晏没料到,就是这不在眼前的一会功夫,赵鲤就又受伤了。
&esp;&esp;急忙将她接进怀里。
&esp;&esp;“怎么回事?”
&esp;&esp;他扶着赵鲤弯腰看,便见赵鲤腰上一个硕大的脚印。
&esp;&esp;惊讶了一下后,结合赵鲤现在这打扮,瞬间将事情经过还原得八九不离十。
&esp;&esp;看他瞬间摆张生人勿进的臭脸,田百户急忙上前告罪。
&esp;&esp;一脑门子汗将事情缘由道出。
&esp;&esp;赵鲤被沈晏揽着腰背浑身别扭,看他黑脸,急忙道:“只是个误会。”
&esp;&esp;在那种场景下,田齐的判断和动作,没有半点问题。
&esp;&esp;要怪就怪赵鲤疏忽了衣裳的事情。
&esp;&esp;看了看赵鲤清亮的眼睛,沈晏叹了口气:“你们两个先去处理身上伤处吧。”
&esp;&esp;说完,抬手欲抱起赵鲤。
&esp;&esp;但赵鲤伤在腰背,公主抱这种高端玩意是无福消受。
&esp;&esp;她想叫沈晏就这样扶着她。
&esp;&esp;不料沈晏将袍角掖在腰间,背身蹲了下来。
&esp;&esp;“上来!”
&esp;&esp;他不容拒绝道。
&esp;&esp;赵鲤顿了一下,不知为何,不敢看旁边人的表情。
&esp;&esp;捂着脸爬到了沈晏背上。
&esp;&esp;被人背着,疼是不疼了,但是旁边那些八卦的眼神真刺眼。
&esp;&esp;赵鲤抓着沈晏背上的衣服,脸将他的衣裳蹭得脏兮兮。
&esp;&esp;旁边阿詹和田、宫两个百户站成一排。
&esp;&esp;见沈晏眼刀飞来,三人齐齐四十五度角看向天空。
&esp;&esp;“今、今天月色真好啊!”
&esp;&esp;宫战歪着嘴吹口哨,看着黑漆漆的天空没话找话。
&esp;&esp;和阿詹田齐这种吃过瓜的人不同,宫战第一次见着。
&esp;&esp;八卦眼神最是炙热,伪装得也最假。
&esp;&esp;被田齐暗自在背后掐了一把,这才收敛。
&esp;&esp;沈晏看着他们,表情十分和善。
&esp;&esp;一边看一边试探着起身。
&esp;&esp;嘴里道:“阿鲤,好生抓住,别掉下去。”
&esp;&esp;最后扫了一眼三人,叮嘱他们好生善后,这才提步离开。
&esp;&esp;见他背着赵鲤走远。
&esp;&esp;徐家宅子前,响起一片松气声。
&esp;&esp;……
&esp;&esp;赵鲤趴在沈晏背后,两只手小心搭在他的肩头:“沈大人,我其实可以自己走的。”
&esp;&esp;她本来觉得没什么。
&esp;&esp;颠簸的山道上,沈晏也走得很稳。
&esp;&esp;但这样近的距离,实在羞人得紧。
&esp;&esp;两辈子母胎单身,不是没有受过伤,不是没有被队友背过抬过。
&esp;&esp;但是,她对沈晏似乎是不同的定位。
&esp;&esp;不只是同伴,不只是同僚上司。
&esp;&esp;是更加……不同的存在。
&esp;&esp;这个念头一起,赵鲤觉得自己的心,都快从嘴里跳出来。
&esp;&esp;忍不住将额头抵在沈晏的肩上。
&esp;&esp;沈晏不知她心中想法,以为她是刚才挣扎,动到了伤处。
&esp;&esp;忍不住皱眉问道:“很疼吗?”
&esp;&esp;“是不是伤到了骨头?”
&esp;&esp;他心中担忧,脚步更快了两分。
&esp;&esp;挂在腰间的小灯笼随之轻轻晃动。
&esp;&esp;骨头是没有伤到。
&esp;&esp;赵鲤本想说不疼,可是靠在他的背上,感觉他走动的步伐。
&esp;&esp;她想,她或许可以不必逞强,可以诚实告诉他的?
&esp;&esp;赵鲤想着,闷声闷气答道:“有一点疼。”
&esp;&esp;当然是疼的啊,那样势大力沉的一脚,踹在软肋上。
&esp;&esp;就算赵鲤皮糙肉厚,可也还是肉体凡胎,会疼的。
&esp;&esp;只是从前没人会问她。
&esp;&esp;便是问了,为了不让别人担心,给别人添麻烦,也笑着说不疼,自己忍着。
&esp;&esp;这样少少流露出的一点软弱,被沈晏及时捕捉到。
&esp;&esp;他脚步一顿,开玩笑道:“不若,还是罚田齐三年俸禄吧。”
&esp;&esp;三年?
&esp;&esp;赵鲤被他逗笑:“沈大人是什么魔鬼吗?”
&esp;&esp;罚俸三年这种惩罚,就是魔鬼也干不出来。
&esp;&esp;俸禄就是打工人的唯一底线!
&esp;&esp;谁要敢动她俸禄,她定扎草人咒死那人。
&esp;&esp;赵鲤一笑扯到伤处,又倒吸一口凉气:“是我的过错,与田百户无关。”
&esp;&esp;“别笑了。”沈晏听得她这样说,重新在山道上行走起来:“什么是魔鬼?”
&esp;&esp;他揭过了罚俸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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