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0节（1 / 2）

&esp;&esp;这是一开始他就想明白的事情……只是实际搞下来，并不顺畅……

&esp;&esp;物流的问题，现场的问题，施工的问题，甚至每个人的心情和脾气问题……管理工作，并不比技术工作好处理。

&esp;&esp;又是一天的忙碌。

&esp;&esp;凌晨两点的时候，两班倒的工作人员也渐渐走完了，周瑞摘下安全帽，远远的看了一眼后方的“鲲鹏”雏形。

&esp;&esp;脑子里大概计算了一下进度……

&esp;&esp;又略微的延后了一些……

&esp;&esp;每天一点点……堆积到最后……可能就是几倍的时间了……

&esp;&esp;“周总，还没走？”

&esp;&esp;周瑞转头看去，是老专家张援朝。

&esp;&esp;老人家一把年纪了，还在积极参与，从“绘图室计划”开始就没落下，不过因为体力问题，被放在了研究部。

&esp;&esp;“张前辈，这么晚你过来现场是？”

&esp;&esp;张援朝属于那种比较干瘦的老人，不过头发一丝不苟，没那么显得沧桑。

&esp;&esp;推了推老花镜，张援朝扬了扬手上的老旧笔记本：“有个构件，我光看图纸，总有一些疑虑，专门过来看看。”

&esp;&esp;张援朝似乎真的只是来看一眼，来到那机架雏形前瞄了一下，打开小本本又记了些东西，就又出来了。

&esp;&esp;周瑞已经坐在了那辆他专属的厂区小敞篷车上，招了招手说道：“我送您回宿舍吧。”

&esp;&esp;张援朝笑了笑：“谢谢周总。”

&esp;&esp;这个季节的夜风，还有点小凉，周瑞开的很慢。

&esp;&esp;张援朝感受着夜晚的虫鸣，说道：“我刚看了一眼，进度好像比计划延后了？”

&esp;&esp;周瑞也没否认，说道：“是的，每天都有一点小问题出现。”

&esp;&esp;“延后多少？”

&esp;&esp;周瑞想了想：“整体的话，10％左右。”

&esp;&esp;张援朝轻松了许多，哈哈笑了笑：“才10％嘛！不算多！刚才进来看你的脸色，我以为延后50％呢！”

&esp;&esp;周瑞单手开着小车，说道：“不是这个道理，这才第四天，往后工艺会越来越复杂，问题会越来越多。”

&esp;&esp;他呼出一口浊气，视线有些飘远。

&esp;&esp;“这样搞下去，可能需要两倍三倍的时间……”

&esp;&esp;虽说这种国之重器，以年为单位做出来也值得，但这毕竟是和周瑞的计划不符。

&esp;&esp;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烦闷感。

&esp;&esp;“我都已经有点怀疑，自己有没有能力做好一个‘总工程师’了……”

&esp;&esp;回想起来，即便是复瑞科技和开明智能，实际工作内容，他大部分也交给了甘媛管理……

&esp;&esp;而“云房”计划的参与人员，其实已经超过了“智能大厦”全体员工了，而且还是一个开拓性的高精尖工程问题……

&esp;&esp;每天出一错，样样不相同。

&esp;&esp;正在出神之际，一只枯瘦的手，拍了拍周瑞的肩膀。

&esp;&esp;周瑞用余光看了眼张援朝老前辈。

&esp;&esp;“周总，别这样想，计划哪有不延后。”

&esp;&esp;“我在蓉飞呆了这么多年，参与过的大项目也好多个，如果以开工前的计划时间论，没一个能准时的。”

&esp;&esp;“计划计划，是对未来的规划，一个人连自己的未来都看不清，更何况几百人的未来？”

&esp;&esp;周瑞笑了笑道：“以前蓉飞的计划也推迟么？”

&esp;&esp;“当然！歼二零不就是这样么？气动外形早早定下了，结果隐身蒙皮技术不及预期，拖了好久，直到你们带来了四象材料。”

&esp;&esp;“要我说，如果不是四象材料横空出世，歼二零很可能还要好几年才成熟呢！”

&esp;&esp;张援朝似乎陷入了回忆，说道：

&esp;&esp;“歼十也是……当年一个异响问题，我们全厂推倒重来，重新排查设计，浪费了快两年……当时是宋总师……那年是六十多吧，原本头发大部分都是黑的，结束后几乎全白……”

&esp;&esp;“又不是流水线打螺丝……你已经做的足够好了，不要因为进度延后或者出了点问题，就觉得自己不行，你要算是不行？我们这种不得一头撞死？”

&esp;&esp;周瑞笑出了声，张援朝也笑出了声。

&esp;&esp;一老一少，带着电机的轻微嗡嗡声，朝着宿舍区而去。

&esp;&esp;周瑞算是轻松了一些，说道：“也对……几百号人呢，又不是几百架无人机……出点毛病怎么了？”

&esp;&esp;说着说着，周瑞突然不吱声了……若有所思起来。

&esp;&esp;第621章 调兵遣将

&esp;&esp;沪上，杨树浦区。

&esp;&esp;距离周瑞离开，已经过了20多天。

&esp;&esp;但智能大厦依旧井然有序。

&esp;&esp;有着大秘甘媛坐镇，公司几百多号人，依旧井然有序的发展着。

&esp;&esp;什么是差距？这就是差距！

&esp;&esp;会议室内，甘媛正在组织关于“灵鸟2”的会议，周瑞不在，这些工作都是她在处理，也是这栋楼权力最大的人。

&esp;&esp;只是会议中，她依旧将首座空了出来，自己坐在旁边的位置，仿佛是在彰显公司的主人另有其人。

&esp;&esp;“甘总，灵鸟2的发布会，还是老板亲自举办最好……”

&esp;&esp;甘媛摇摇头道：“老板回来时间完全不确定，我建议你们不要有侥幸心理，按照老板不在的情况下先做一版预案，实在不行，就让王总来好了。”

&esp;&esp;会议室众人互相对视了一下，王涛王总……已经乐不思蜀了……

&esp;&esp;理论上王涛和甘媛平级，甚至职务更高一点点，但他从来不管技术以外的事情……

&esp;&esp;甚至最近一直在地下“军无研究所”忙乎……

&esp;&esp;“王总人呢？”

&esp;&esp;一人说道：“王总……可能指望不上了……而且他自己估计也不愿意，甘总，要不您上？网上很多人都希望看见您。”

&esp;&esp;只是偶尔发发和公司日常和老板日常，甘媛莫名其妙就有了很高的知名度，甚至前段时间一个网媒评选什么商界十大美女……都有甘媛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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