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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雪前,illy要被送到温暖的南方过冬。钟麓森很舍不得它,送它离开前在沁水园的后山跑了好几圈。
骑马跑累了,钟麓森靠坐在树下休息。illy就跪在他的身边,头枕上他的双腿,热烘烘地拱他的小腹。好像知道要分开一段时间,就乖乖地靠着他睡觉。
冬天白昼被压短,让人产生了时间过得飞快的错觉。雪落下的时候,钟麓森刚结束繁忙的期末考核,漫长的冬假开始。
这是他第一个不需要思考去哪里打工的长假期。假期的第一天,钟微宜下午三刻来到颐苑,据她说是刚刚起床,就冲过来。
钟微宜拉着钟麓森就去影像室,她最近疯狂迷恋歌舞片。期间,彤茵还送上来不少零嘴给他俩看电影时吃。
连看了两部电影,窗外的天早已经黑蒙蒙,颐苑却是一片灯火通明。晚餐也在影像室里吃,钟微宜的妈妈是南洋人,她来家做客,厨娘投其所好做了南洋的餐点。
味道估计是十分地道的,钟微宜大快朵颐,吃得很满足。只有他们两人,也不需要讲什么餐桌礼仪,钟微宜边吃边聊,“森森,月底是不是到你17岁生日啦?嘿嘿我还比你大半岁呢。”
“是哦。”
钟麓森挖起一块冰淇淋,含在嘴里,慢吞吞地点头。他在忙复习期末考试,都快忘了,毕竟以前都没太把生日这种东西当做一回事。
“你猜我要送你什么?”钟微宜冲他频频眨眼。
“一首歌?”钟麓森好笑地猜。
钟微宜神秘地摇头,“秘密。但是你一定会喜欢的。”
“好,那我期待着。”
窗外开始飘起细雪,屋内有地暖,温暖如春天,两个年龄相仿的oga挨在一起看外面的雪景。
“什么香味?”钟微宜忽然转着头,四处闻。
钟麓森看四周,说:“你的冰淇淋要化了吧。”
“不是!”
钟微宜突然趴过来,凑得很近。钟麓森感觉痒痒的,身子不自觉往后仰。她也不继续往前,似乎得到了答案。
“信息素。森森,是你的信息素。你发情期要到了吗?”
“没,我还没有过发情期。”钟麓森用手掌捂了下后颈,他的腺体最近好像越来越不稳定了。
钟微宜听他这么一说,瞪大了眼,“按生理课说的,oga一般16岁就会有发情期了,看来你可能发育比较慢。医生有和你说发育情况吗,他有没有告诉你预计什么时候会有发情期?”
钟麓森点了点头,“说了,估计是生日前后。”
钟微宜放下心,她悄咪咪的与钟麓森分享心得体会,“等第一次发情期过后,你就会发现这个世界变了个样。鼻子好像装了个新系统,能够分辨出每个人身上携带的信息素味道。”
“我现在也可以闻出来吧。”钟麓森疑惑。
“不是这么简单。”钟微宜努嘴道,“这种感觉说不清楚,只能意会。”
钟麓森听得似懂非懂,他宁可腺体一直不发育,不必有这些困扰。但是钟夫人不会允许这样有损身体的事情。
钟夫人对他生日的重视程度超出了钟麓森的想象,她提前了小半个月安排于伯在沁水园布置。羊毛地毯铺满室内,原本透光的纱帘也换成冬日氛围的绒布帘,怕冬天的湖景太萧条,又在室内每个角落都摆上空运的鲜花作装点。
到生日当天,雪已经下得很厚。
这是一场私人的生日宴,大厅巨大的仿真壁炉翻腾着温暖的焰火,桌前只有他们一家四口。
钟夫人正是希望她的小儿子回来后第一个生日能够如现在这样,一家人亲密地围聚在一起庆祝。
看起来造型很简易的水果蛋糕,插了17岁的生日蜡烛。钟夫人哼唱着生日快乐歌,催促钟麓森快许愿。
她看着钟麓森听话地闭眼,双手合十开始许愿。
蜡烛摇曳微光,映照着钟麓森姣好的脸庞。从夏天到冬天,他的头发又长长了些,别在圆圆的耳朵后,闭着眼许愿的样子又可爱又认真。
已经满17岁的孩子气质沉静,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从小小婴儿长到这样大,自己把自己照顾得很好。却是从来都没人为他庆祝过生日,连生日蛋糕都没有吃过,她让他选个喜欢的蛋糕,便说哪样都好都可以。
最后钟夫人让他自己画了一个蛋糕样式。松饼夹着水果奶油叠起来的蛋糕,这是钟麓森画的,钟夫人便让人做了个一模一样的。她又难过了起来,想这样开心的时刻不能流眼泪。
钟麓森许完愿,把蜡烛吹灭,大厅的灯一下亮起,他看到了钟夫人红通通的眼眶。
把蛋糕切了一小块,钟麓森先递给了钟夫人。他对钟夫人笑,他知道钟夫人喜欢看着他笑起来的模样。
“这就是我一直想要的蛋糕。谢谢妈妈。”
钟麓森体贴懂事得令她感到心碎,但她不能再继续想下去。钟夫人接过蛋糕,摸了摸钟麓森的脸颊。
钟先生起身去接了一个电话,很快他就折回,拍了拍钟麓森的肩,表达歉意。雪下得太大造成公路堵塞并发生了重大的交通事故,他需要到现场去。
钟夫人起身为他穿上大衣,看着窗外皑皑的雪,她既放心不下丈夫,又不想在钟麓森生日离开。
钟麓森看出了她的为难,在钟先生上楼去拿出行用品时,在钟夫人身边说:“妈妈和爸爸一起去吧,哥哥还在这里。”
临行前,钟夫人抱了好一会儿钟麓森,说很快就回来。
送他们离开后,钟麓森心中意外的很平静。他静静在雪中站了一会儿,才回过神。
“走吧。”钟则昱好像在等他。
钟麓森视力极好,一眼就看到钟则昱漆黑大衣上飘落几粒晶莹剔透的雪花。
“嗯。”
快走到大门时,路过积满雪的松树,钟麓森看到树杈上跳跃的松鼠。想要更清楚一点,他把伞挪开了头顶。调皮的松鼠似乎知道有人在看它,踩着树干跳到了远处的树上。弹起的树枝抖落下不少积雪,直直往在树下的钟麓森身上洒。
他正要躲开,就被钟则昱牵住手臂,拉到他的伞下。
钟麓森的手下意识松开,握着的伞掉到雪地上。雪落进他翻倒的伞中,噼里啪啦,掩盖了他咚咚的心跳。
一汪细雪仍是躲闪不及,钻进他裸露的脖颈,冰得他在钟则昱面前猝不及防打了个小喷嚏。冰天雪地,他的脸却腾地热成红苹果。
钟麓森想要低头捡起自己的伞走掉,钟则昱却伸手过来。他愣住,由着钟则昱手指抹过他的鼻尖,手腕携上着许久没再闻过的香气,钻进他的鼻子里。
“没流鼻涕。”
钟则昱收回手后,说道。
钟麓森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他,从自己大衣口袋里掏出包纸巾,塞进钟则昱的手里。
“你擦手吧。”
说完,他就捡起自己的伞,翻过来抖掉里面的雪,不再等钟则昱快步离开。
在门口等候的彤茵看到钟麓森回来鼻子红通通,里衣也被雪浸湿,着急忙慌地要他去换衣服。钟麓森没觉得有什么,但也听着她的话,先回房间去换身新衣。
回到室内,因着有地暖而热乎乎如春天。他把大衣脱下,那一汪跌落进他后脖颈的雪早已经融成水,沾水的衣领凉凉地贴在他皮肤上。
本应该让他冷到打颤,但从那一块被雪打湿的肌理开始,燥热一寸一寸地游走开。
后颈的腺体又开始突突地跳,钟麓森又闻到了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