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对付我/我骂我哥不行/我哥把我丢进车里(1 / 2)
第二天下午,沈不虞打游戏打到一半,被他哥硬从床上拖起来,拾辍了一顿带去白家二少白笙的订婚宴。
秘书何伟在前面开车。
沈不虞没骨头一样摊在后座,烦死人地嚷嚷,“我不去!顾旸,放我下车,我要回家!”
顾旸坐在他旁边闭目养神,心里忍了又忍,才没打死沈不虞。
“闭嘴。”
沈不虞浑身难受地在车里折腾,生无可恋地想,今晚的晚宴是非去不可吗。
轿车在繁华的街市里行驶。
沈不虞眼尖,瞥见车窗外一家糕点店一闪而过。
他腾地一下坐直,冲何伟喊,“停车停车!我要吃布丁!”
何伟被沈不虞颐指气使惯了,闻言,下意识就降低车速。
顾旸睁开眼睛,“继续开——这里没有布丁给你吃。”
“顾旸你别自己眼瞎,就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眼瞎,我都看见了,这条街往回退一百米,就有一家糕点店。”
“等晚宴开席再吃,那边有。”
沈不虞振振有词,“我现在就饿了,我午饭还没吃。”
“午饭是你自己不吃,没人不给你吃饭。白家一会就到,这点距离还饿不死你。”
“我不管,我就要吃布丁,宴会的东西我吃不惯。你不给我买我就回家告诉老头子,说你要饿死我。”
所以顾旸这么讨厌沈不虞不是没有原因的。
这货真是一个胡搅蛮缠的极品。
何伟透过后视镜里,见自家老板已经被气的不能言语,于是自作主张靠边停车,缓和气氛一样地说,“老板,要不我下去买吧,二少毕竟还病着,不经饿。”
顾旸深吸一口气,郁结道,“嗯,去吧。”
沈不虞从车里跳下去,火上浇油说,“我自己去,可不敢劳驾大哥的助理——他又不知道我喜欢什么口味。”
顾旸一把攥住沈不虞的后颈,把他拽回车里,“想跑也找个机灵点的借口。坐着,让何伟去买,你哪也不许去。”
沈不虞眼神闪烁,心虚,“我没想跑。”
“是吗。”顾旸轻哼一声,“何伟,布丁买十人份,千万别饿着咱们金贵的小少爷。”
“去你的顾旸,你当我是猪啊?!他妈的十份谁吃的完!”
顾旸扣住沈不虞的手腕,突然凑近说,“你要是吃不完,我就——”
嗷的正欢的沈小少爷瞬间偃旗息鼓,紧张兮兮地和顾旸拉开面部距离。
“你……我吃不完你想怎么样?”
顾旸眼神阴郁,放开沈不虞说,“不怎么样。”
沈不虞躲瘟神一样,瞬间坐的远远的,大半个身体靠到车门上。
顾旸像视若无睹,“要吃什么口味,跟何伟说。”
沈不虞看了看还眼巴巴等着听吩咐的何伟,压下胸口狂跳的心脏,粉饰太平地说,“我全要草莓口味的。”
何伟立马下车去买。
顾旸继续闭目养神,心里却在吐槽沈不虞的口味娘们唧唧的。
娇生惯养就算了,喜好也像小姑娘,老爷子居然还指望他继承顾家,简直是被猪油蒙了心。
沈不虞有了草莓布丁,后半段路都很安分,没再作妖。
身为私生子却能明目张胆地出席上层宴会,沈不虞在拜城里头也算独一份的了,全仰仗顾老爷子的看重。
但他再怎么受宠都是私生子,前头还有个正房太太生的大哥呢,世家嫡系为贵,很多人瞧不上他。
顾旸就是看准了这一点,今晚才大方地亲自带他出席,为的不过是借别人的手给沈不虞难堪,让他知难而退。
沈不虞花名在外,年纪轻轻不学无术,纵然烂成一团泥顾老爷子依旧把他当宝,几次三番授意会把顾家留给小儿子继承。
而顾家正经的大少爷顾旸,年少有为天之骄子,把顾氏集团打理的井井有条,却怎么都入不了顾老爷子的眼。
怜惜顾旸唾弃沈不虞的长辈大有人在,背地里都说顾老爷子是老糊涂了。
他们不待见沈不虞,碰了面说的话自然就不好听,都自以为仗义地当着顾旸的面“敲打”沈不虞。
跟顾老爷子同辈的叔叔伯伯也就算了,准新郎官白笙也来凑热闹。
搞得好像他现在已经成了丧家之犬,人人都能上来踩几脚。
白笙自己圆满了,就恨不得全世界跟他一样圆满,他要只是单纯的催婚也就算了,偏偏借着催婚的幌子,暗讽他私生活混乱,作风不良。
顾旸还在一旁附和,好像真心希望他快点结婚生子一样。
沈不虞冷着脸陪了一晚上酒,听了一晚上的“谆谆教诲”,他要是能再忍下去,就不是沈不虞了。
晶莹剔透的红酒斟满。
沈不虞举杯,用一种贱嗖嗖的语气对顾旸说,“哥,白笙哥还比你小两岁呢,人家都快享受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天伦之乐了,你还是老光棍一条。连你都不急,我急什么。”
白笙:“又不是逼你明天就结婚,我和你哥的意思,是让你早点收心,找个正经姑娘定下来,别一天到晚就知道出去沾花惹草,惹是生非。”
沈不虞嗤笑一声,白笙是跟顾旸一块长大的,两人发小,白笙自然是站在顾旸那边,借着比他老了那么几岁,就充长辈的身份当众让他下不来台。
但他长了一颗七窍玲珑心,自然也知道这事不能怪白笙,要是没有顾旸的授意,凭老头子对他的看重,白笙还不敢对他这样,所以要怪只能怪顾旸。
敢让他难堪,始作俑者顾旸也别想面上好看。
沈不虞碰了碰白笙的酒杯,“白笙哥说的都有道理。但你也清楚我哥,他八成禁欲禁的身体都坏了,我要是不多找点女人传宗接代,你让我家老头子下去以后——怎么面对列祖列宗。”
他这话说的太放肆,先暗讽大哥下面不行,回敬了他们暗讽他私生活浪荡;又咒老爹早死,怕顾家自此断了香火。
要是在家里胡说也就罢了,在外面还这么胡来,当真是被宠的无法无天。
白笙和几位长辈听了,都纷纷皱眉,让他慎言。
沈不虞冷哼一声,这一个二个的,不去唱戏真可惜。本来都是心知肚明的事,偏上赶子来求难堪。
他要哪天真的改邪归正了,顾旸还不得夜夜睡不着觉,担心他是不是觊觎顾家的产业,觊觎顾家掌权人的位置。
就算他真的找姑娘认真谈恋爱,哪怕找个家世只是稍微好的,顾旸指不定都要阴谋论一番,到时候又想着法子背地里给他使绊子。
顾旸就是条有被害妄想症的疯狗。
跟他早死的妈一个样。
“我哥以后,说不定还要来求我过继个儿子给他呢。”沈不虞巧笑盈盈,转头看向顾旸,“你说是吧,哥。”
他这一声哥喊的是九曲回肠,抑扬顿挫,怎么恶心怎么喊,要是顾旸就地被他恶心死是最好。
顾旸看他一眼,大大方方向众人举杯致礼。
“家里的小孩不懂事,让诸位见笑了。我替他赔个不是,回去以后,一定好、好、教导他。”
沈不虞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要不是瞥见那只青筋毕露的手背,他就信了顾旸这个惯会做面子功夫的伪君子。
众人见当事人都见怪不怪,就也打起哈哈,算是把这茬揭过去了。
好不容易呆到晚宴散场。
何伟提前下班,顾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