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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宇川就这郎弈的力度松开了手,郎弈诧异地用眼神在谢宇川和白榆之间逡巡,没看出后者有什么端倪,于是有个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
郎弈默默收回了手,假装无意说道:“小白老板这是感动的要哭了啊?”
被点名的白榆本就有些不好意思,郎弈这么一嗓子,几个大小伙子纷纷围了过来,一个个手忙脚乱地安慰。
“没有,我没哭,”白榆不想破坏气氛,嘴硬道,“我就是有些激动,真的很谢谢你们。”
说是没哭,可白榆还是忍不住有些哽咽,只好尴尬地用手捂住了脸,通红的耳朵暴露了他的情绪。
白榆突然感觉到肩膀被人搂住了,力度不大,带着些安抚的意味。
闻到了熟悉的洗衣液味道,就算遮住了视线也猜得出那只手的主人。那一刻白榆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悸动,失控的心跳让他垂在身侧的手不停地握紧又松开。
可以叫你“川儿”吗
“以后有什么事就找我们,离得近招呼一声就过来了,不用客气。”谢宇川还是那种淡淡的语气,距离最近的郎弈却听出来一点带着笑的语调。
叶司丞也附和道:“就是,开业这么大的事也不说一声,要不是川儿刚才看见了,我们都还不知道呢。”
白榆惊讶地侧过头去看搂着他肩膀的谢宇川,谢宇川这才发现郎弈刚才的话不全是调侃,白榆好像真的哭了。
脸上倒是没有明显的泪痕,但眼圈却是红红的,睫毛上也因为若有似无的水汽而变得一簇一簇的。
白榆想说谢谢,又想说对不起,可突然意识到肩膀上那只手来自谢宇川,几乎到嘴边的话突然打了结,微张着嘴露出一截白白的小牙,可爱的想让人上去揉一揉。
谢宇川觉得自己的想法好像有些变态,可又莫名手痒,最后只得在白榆瘦弱的肩膀上不轻不重地抓了几下,这才不情不愿收回手。
“你不知道要立刻准备这些花篮有多不容易,川儿问了好几家店才找到有现货的。”郎弈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再给填了把火,其实他们几个都有打电话询问附近的花店,只是被谢宇川找到了,他也不在乎把所有的功劳全都记在了谢宇川的身上。
“要不咱们一起合个影吧,回头再把白老板加咱们群里。”叶司丞边说边掏出手机。
“那个,你们也别总叫我白老板了,叫我白榆或者小白都行。”白榆笑着掏出手机扫了叶司丞的码。
“那行,”叶司丞十分自然地改口,“小白你多大了?手艺这么好,学了好多年了吧。”
“我27了,”白榆嘿嘿笑了两声,“你要是喜欢一会可以去店里看看。”
叶司丞完全没有因为可以吃到蛋糕而感到开心,反而是白榆的年纪惊到他了。
“卧槽白哥,失敬失敬。”
白榆被这声白哥雷得不轻,讶异道:“你比我小?”
叶司丞深受打击,他才22,比谢宇川他们还小一岁。
白榆也蒙了,回头问谢宇川:“你也比我小?”
谢宇川的震惊程度不亚于白榆,他曾以为白榆可能是刚毕业出来创业的大学生,没想到自己还比他小三岁。不过什么叫“也比他小”,谢宇川不解地问道:“我看起来很老?”
“不是不是,”白榆赶忙解释,“你看起来很稳重,我以为咱们岁数差不多。”
“年龄什么的不就是个数字吗,”郎弈说道,“我们还叫你小白,你也叫我们名字,咱们以后就是朋友。”
拍照的时候谢宇川还是站在距离白榆最近的位置,郎弈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也站到了白榆的另一边,其他人站的就比较随意,薛薇薇用她自己的手机照了白榆来d市的第一张照片。
金黄的麦穗在正午的阳光照耀下显得格外耀眼,微凉的北风将麦穗吹得往同一个方向倒,唰唰的声音像是秋收时节的庄稼地,一片欣欣向荣。
白榆将谢宇川他们重新迎进店里,自己去柜台里面拿出来一个盒子,看样子应该就是他刚才跟谢宇川提到过的礼物。
谢宇川刚才粗略扫了眼蛋糕柜里面的甜品,每个都是造型精美,可独独没有他想要的芒果杯子蛋糕,甚至连一个关于芒果的蛋糕都没有。
白榆也不懂怎么就几分钟的时间,谢宇川看他的眼神就变了呢,像是没讨到糖吃的小朋友,这幅表情出现在他的脸上有一种特别反差的可爱。
白榆忍着笑,把盒子里的切片饼干塞到了他的手里,透明的塑料包装外面还系着一根由丝带扎成的蝴蝶结。
这是白榆的一个小爱好,可惜制作工艺太复杂,也只能作为一个爱好。
因为切片饼干是从一整条面中切割出来的,分割出来的每一条边和线都是由不同的面团组成的,从正面看来就像幅画,每次做切片饼干的时候,白榆都有一种在盖楼的感觉,不仅费脑子还费时间,像白榆手里的这个切片饼干就用了他一天的时间才完成。
“赛罗奥特曼,你喜欢吗?”白榆的表情有些小心翼翼,又像是在讨表扬一样,“我上次去你店里在柜子上看到了他的贴纸。”
谢宇川想起来了,那张贴纸是他弟高考结束之后过来贴的,说让他相信光的力量。
说实话白榆要是不提这件事,他自己都有些忘了,谢宇川很惊喜他能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