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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言之,什么时候打烊他说了算。
成晔:
呵呵,一山头可能不够。
作者有话要说:
恋爱脑迟总哈哈哈哈!
成晔看着迟渊手中疑似蛋花汤的某物, 没忍住扯了扯唇。
总算是在迟渊这自小各项天赋点拉满的变态身上找到些许“bug”,是个人都不能错过这奚落的机会。于是他明知故问道:“你这是在干嘛?”
“说风凉话就滚。”
迟渊微微抿起嘴,几乎从未经受过的挫败感在此刻分外明显,他默默地把“失败品”搁置在一边, 选择换个教程。
成晔嘿嘿笑着, 手自觉探向迟渊搁置在一旁的朗姆酒:“来嘛, 别弄这个了。你要是实在不痛快,我陪你喝。”
“放手。”迟渊近乎气笑,他淡淡睨了成晔一眼,伸手把朗姆酒拿回来,放在成晔接触不到的另一边,“这是材料,可不是用来给你喝的。”
“哦。”成晔讪讪收回手,他摸摸鼻子,在心里呸道:看吧, 再怎么心思深重的人物, 最后还不是沦落成恋爱脑?
“所以,你和陆淮谈恋爱这事,我可以说吗?”
消息这么劲爆,他作为除了当事人之外的“第一知情人”,不传播出去,实在是令他憋屈啊!
成晔想, 他都有点迫不及待地想看到那群人破防的样子。不过这倒也是, 搁谁会信,陆淮和迟渊两人会在一起?之前分个“高低”就用了这么些年, 就两位互不相让的个性, 难道还能分出“上下”?
总不能真床头斗殴吧?
成晔顺着想那画面, 看向迟渊的眼神也带上些许耐人寻味。
“把你满脑子不正经的想法收回去。”
迟渊只掀起眼,瞧见成晔的神情便知道对方没往干净的地方想,但他逐渐慢下手中的速度,莫名沉默了半晌。
“你想说就说吧至少我没想瞒着。”
而对于陆淮迟渊目光沉下去,无意识地掐住指节。
他不知道对方怎么想。
毕竟自己的心意都未曾挑明,也不能逼着对方说回答。但内心稍微有点占有欲作祟,也可能是有些恨不得“坐实名分”的心思在,既然“在一起”是事实,他可不可以勉强认为这样的半公开是陆淮所默认的存在?
“好嘞!”
没听出迟渊话语中压着的层层情绪,得到对方应允,成晔连忙开始编辑消息,开玩笑,这种爆炸性的消息怎么能不当面说?高低得整出“会谈”的大局面。
于是迟渊便看着成晔开始激烈地敲字——
【重大消息!明晚九点听松老地方!谁不来谁就是孙子!】
言辞恳切,十分中肯,并将作者内心的思想感情表现得淋漓尽致。成晔对自己的表达非常满意。
迟渊垂眸,打开柠檬汁的瓶盖,酸涩的味道似乎在空气中都能鼓泡,几乎耗费不了几秒,便变得浓郁。
成晔受不了酸,一闻到就不住分泌唾液,觉得牙疼,立马后退一步,而离得最近的迟渊心思好像全在手中的瓶盖上,面无表情,好似嗅觉失灵。
可能?恋爱脑真的会伤脑子?
打趣的念头消解完,成晔略微一想,目光复杂地看向迟渊。
他稍稍明了。
只怕是千头万绪无法说起吧,而这又酸又涩的何止是要加入的柠檬汁?他隐约觉得迟渊不安,可他不知道事情原委,只能叹气道:
“迟哥,感情这东西,还是直接的最不耗费心神。你们俩心眼子多,但绕来绕去,给自己添不痛快,对方不也是?”
闻言,迟渊捏住勺柄,眉睫垂敛那弧形,凤眸眨了眨,勉强从整夜魂不守舍的状态中稍微挣脱那么一点。
“嗯。”他压低声音,后一句像是在对成晔说也像是在对自己说,“知道了。”
“那行,我不耽误你了,兄弟我要去震惊众人!”
成晔向后摆摆手。
而迟渊眸子半阖,执拗地一遍又一遍重复那步骤,直至天光熹微,灯盏仍然亮着,诉说着昼夜未歇。
人生活就是为了那绵延不绝的渴望1,这种渴望有假设限定,故而会让人常常执着于完美。譬如感情不会有瑕疵、直至海枯石烂、一定天长地久 。
可他和陆淮很少这样理想化,就像是每次权衡利弊之后有舍才会有得,“纯粹”有时太难得到,迟渊想,但凡事都有例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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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王皖一那得到一串名单,陆淮扫了眼,默默记忆下那些名字,冷淡又嘲讽地敛眸,觉得方霆还真是繁忙得很,天天与星河进行交涉,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精力。
他蹙起眉,仍然是不太能想明白,星河到底有什么,能让方霆产生如此大的兴趣,甚至合作都不情愿,一定要星河为他所有才安心。
陆淮觉得,可能他真的“才疏学浅”,所以才看不懂方霆到底为了什么。
他沉吟片刻,还是没忍住揉了下眉心,试图缓解自己的倦怠。
好像最近总是很容易困。
漂亮的眼睛微微泛红,干涩难忍。
陆淮撑着桌子,尝试直起身来让自己稍微清醒点。只是僵直的腰背不能很好的发力,让他咬紧唇,才勉强稳住身形。
也许是被牵扯,也有可能是四处散漫的心思终于有那么一点落回到自己身上,腰间长久而磨人的钝痛猛然哗啦开口子,疼得有点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