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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也对我说句实话,这几天是都不太舒服么?”
掌心握紧的手稍蜷起,迟渊敏锐感知到——这无异于默认了。
他堪称轻柔地握紧陆淮的手,小心翼翼地缓缓下移,覆在对方另一只手背上,同人一起贴着小腹。
他轻声问:“是这里疼么?”
“把手挪开!”陆淮语气有点冲。
然而迟渊却站直了,他弯下腰,几乎像是要把自己圈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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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很瘦,窄腰韧得似竹,好像能用手臂环住。
可能是因为太瘦了,身前那点微小的起伏弧度就格外明显。
掌心贴在那处的一瞬,迟渊脑海里霎时空白,这种触感过于奇妙,以至于他几秒后才有点落在实地的真切感知。
这是他和陆淮的孩子。
“我”
迟渊看着眉目狠狠蹙起的陆淮,突然语无伦次。
以“我”开头实在没什么可说的,迟渊眨着眼,总算是在九霄云外找到些许神志,想起自己目的到底是什么,他舔唇,迎着陆淮那满含怒意的眼睛。
“就抱一会好不好,凌秩说亲密接触会让你舒服一些,我们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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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泛起来,陆淮眼前弥漫着黑雾,他听到了迟渊的每一个字,没力气说出多余的话,从牙缝间吐出几个字:“把手挪开”
迟渊尽管不舍,动作迅速地移开手,把近乎半软的人拢在怀里,怕陆淮不喜,甚至胸膛间还隔着距离,只是近似于拥抱的姿势。
是也不是,他胸口那颗心脏跳的速度稍稍有点吓人,鼓噪在他耳边,震耳欲聋的,他不敢让陆淮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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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是真的很疼。
凌秩再三强调过他情绪起伏不能太大,但不知为什么最近他脾气总是不受他控制,会心闷、烦躁,忍不住生气。
他现在调整呼吸,腹部疼得他压不住喘,却也尽力使自己先把情绪稳定下来。
迟渊感觉怀里人在抖,他渐渐收拢手臂,距离一点点缩紧,手不敢再逾距惹人生气,无措地搭在腰间,试图帮陆淮缓解。
“陆淮陆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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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凌秩的建议真的和科学有那么点关系,多少有几分用处。
陆淮没意识到自己下巴搁在迟渊的肩上,只感觉痛意奇异般消退,他缓了缓,启唇道——
作者有话要说:
一些陆宝疼疼的小刀(顶锅盖逃走)
不给迟狗摸崽崽不是理所应当?(叉腰腰)
迟渊心不在焉地擦着杯子, 明明握着冰冷的杯壁,指腹像是仍残存着贴在陆淮腰部的触感,当然,其间的各种心思都被之后那声冰冷的“滚”碾碎得干干净净。
但感觉陆淮应当是真的好受点了, 迟渊心底挣扎还是果断退后半步, 将人松开。
以至于之后得到各种各样与“碍眼”内核一致的评价, 迟渊妥协地选择了这——与陆淮只隔层架子的地方清洁整理。
他稍一抬眸,就能看到陆淮。
在叒叒次两人目光相撞之后——
陆淮合上书页,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拧眉平静道:“半小时,你一直在擦这个杯子,然后抬眼十二次,时长一分钟到三分钟不等,手机震动五次,一般持续两秒后你摁断迟渊, 你”
他一时之间没找到合适的形容词。
眉睫重重垂下, 遂把目光再度落到摊开书页上,手指轻扶眼镜的金丝边,防止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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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这形容,确实很像是无所事事。
迟渊眨眨眼,第四次摁断秘书的来电。他的确有些事需要处理,但不是太着急, 毕竟, 在初始展现需求但并不急切需要的时候,施以援手的价值总是很低的, 更何况他这一遭本就是为了立威。
挑准时机再出现, 不是更好么?
低眸瞧着表面, 秘书拨打电话给他的间隔时间越来越短,估摸在第五次时应该差不多了,迟渊眸底暗沉,指尖一边无意地敲着手机背面,一边慢步踱步向陆淮。
“我等下可能得出去会,糖我放在旁边抽屉里了,凌秩说可以适当吃点,等晚餐时间时,我要是没回来可能是他进来”
迟渊好像习惯了在他床边半蹲着,陆淮略微侧头,便能看见对方蹙眉,明显是在思考自己还有什么没交代的,这幅模样让他有点好笑地想,迟渊这么不放心,等他思虑周全,估计也是不用出去了。
手机适时地开始震动,迟渊抬眸看了陆淮一眼,眉宇间闪过一丝挣扎。
“快走吧,好吵。”
陆淮收回目光,轻描淡写道。
迟渊无奈起身:“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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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距离迟渊离开过了十几分钟,陆淮撑起身浏览了遍消息,联系人的头像黑黢黢的,只有聊天框顶部的“王”字,他手指敲打几下刚确定时间地点,就听到凌秩推门进来。
陆淮头也没抬:“你们这是轮班么?”
凌秩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心里微妙地浮起些不好意思。
按理来说,他确实不该听迟渊差遣哈。
“那个关心你嘛。”
“哦,关心我。”
陆淮掀起眼,面无表情,但凌秩总觉得落到他身上的那道目光冷得渗人。
他摸到一边去接了杯热水,决定自己暖自己。按照迟渊那十分钟,看一眼陆淮状态的要求,他觉得自己拖延十几分钟进来已经非常证明立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