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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陆淮打翻了,不然要是扎进去,怎么可能受得住?
迟渊摩挲着右手指骨,想着凌秩说过要他多注意陆淮的情况,清醒过来后会不会发热,可以适当地帮忙纾/解。他知道陆淮面子薄,这要求断然是不会自己提出口,应该也不愿意他问得直接,所以他只能“旁敲侧击”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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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觉得身上的温度陡然变得灼人,他呵出气,觉得头开始发晕,抿了抿唇:“热”
迟渊心神一凛。
咬咬牙,也未经允诺就从翻身上床,贴着陆淮,掌心向内,贴心地护住陆淮的腹部。
“凌秩说遇到这种情况,让我和你尽量保持亲密接触。”,迟渊怕压到陆淮受伤严重的右手,小心翼翼避开后把人往怀里一拢,胸膛贴紧人的后背。
“温度有降下来一点么?”迟渊干巴巴地问,说是替人治病,他自己的“温度”反而是蹿上来了。这个动作之前也不算没做过,上回还偷偷摸摸的,但两方都清醒着,这个认知让他分外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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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几乎是在迟渊贴近他时就绷紧身体,热意并不消减,烧得他发晕,以至于没让迟渊立刻滚下去,听着对方抵在耳畔絮絮叨叨说了些什么,现在他还觉得些微口渴,喉结滚动着,他茫然地眨眨眼,感觉疼痛都不再尖锐。
他抿唇不答,迟渊自然而然地往更为“难以启齿”的方向想。
其实他耳朵也红了,了解凌秩所言的“解决”是一回事,亲自动手又是另一回事,他安抚似地摸了摸“垂涎已久”的孕肚,动作尚且算克制着。
陆淮感觉到迟渊俯在他耳边问:“那我帮帮你?”
脑海霎时滑过一道清明。
瞬间明白迟渊接下来要干什么,但阻拦已来不及。
眼尾薄粉如桃枝细蕊,水声泠泠似铮琮作响。
好似雪落温泉,融得干净。
仿佛指尖拨弦捻弄,就奏出悦耳华章。
迟渊不敢放肆,安安分分地按照凌秩说的做完,就撑着身体退开。
陆淮背对着他,看不见神情,弄得他心里压着火还七上八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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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经这么一遭,陆淮眼皮耷拉下来,他倦乏地阖眼,半梦半醒间听到迟渊的一声嘟囔——
“该是困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是不是很甜!(超大声!)
最后一段,自行品味哈
凌秩走进房间时, 觉得氛围分外诡异,他稍微想想,被脑海里陡然蹦进来的画面弄得侧脸和耳尖发红,自觉没有比闭嘴更好的选择, 于是默默做事, 想尽量减弱自己的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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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天阴雨, 今日适时放晴,阳光仿佛飒飒有声。
迟渊醒过来的时候,陆淮眉目染着困倦,睡得正沉,他目光落在陆淮脸上,很是凝视了会。想着昨晚陆淮频频的热潮,感觉自己替人纾解的指尖好似仍残留那温度,面容便不自觉地柔和下来。
但陆淮的情况与凌秩所讲的不太相符,迟渊单手拉开窗帘, 暗忖着怎么同凌秩说说, 眼睫垂敛,没有觉察到浮动的曦光,悄悄模糊了他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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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得梦里寻水,费劲地想掀开眼,才发觉眼皮重得抬不起来,陆淮脸颊蹭了蹭柔软的枕头, 一面同自己的黏糊得睁不开的眼睛作斗争, 一面想喊迟渊给自己接杯水,但不知是不是入梦太深, 嗓子哑得根本唤不出声, 他皱起眉——
撩起目光的那瞬正见着迟渊周身溺于暖阳里。
垂眸沉思的样子干净美好, 有股说不出的少年气,陆淮眼帘将撩未撩,梦意残存,他兀自顿了半晌,恍惚之中,不知今夕是何年。
醒过神时,有些记忆也跟着思绪一齐回笼。虽然是不太真切,但
陆淮狐疑地弯起眉,反正大致是能琢磨出迟渊不太“安分”。
麻意随着尾椎骨上泛,牵连起某些隐秘的条件反射,他腰部微软,陆淮下意识地护住小腹,右手固定着抬起困难,眼底才算是清明几分。
“醒了”
迟渊抬眼就与陆淮望向他的目光对视,他昨晚只顾着陆淮,自己的火还未消呢,此时瞧着陆淮悠悠转醒,眼睛水意朦胧的样子,舔了舔发干的唇瓣,磕磕绊绊地同人说话。
结果话音未落,就瞧见陆淮想抬手,迟渊瞳孔倏而放大,心狂跳狠狠彰显了把存在感,他几步并一步迈向陆淮才勉强控制住对方。
“怎么了吗?你现在手不能动?下手的时候那么狠,自己不知道情况?”
迟渊的话说的又快又急,陆淮意味不明地侧眸,抿紧唇线,别扭地吐出二字:“忘了。”
他低头看迟渊与紧密地贴在他胳膊上的手,眉睫不易觉察地微微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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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渊显然也是意识到什么,感觉自己退不好,但这么尴尬地一直和陆淮亲密接触,好像也不是很好。虽然这所谓的“肌肤之亲”根本与昨晚的不能比
他试探性地瞧陆淮的神情,不知道对方对昨晚他的“所作所为”有没有印象。顺着这思路,越想越不对劲,感觉指尖都在发热,他不自然地干咳声,转移话题道:“身上还疼吗?有没有其他不舒服的?”
陆淮不应,冷沉的眸子就这么直接地盯向迟渊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