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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节连间像样的住所都没有!
他家一门双烈,根本没有葬进烈士陵园。
想你
刑侦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 赵甫转头就将文件丢给了池洵。
“入室偷盗女性内衣的那个案子物检结果出来了吗?”
池洵拉出抽屉取了订书机说:“出来了,受害者有六名女性,都是同一个小区的。而且那小子还真的是个变态, 对着每条裤子都撸过。他哥哥知道这些事情却不出来阻止,跟他一样,我觉得这是潜在的心理变态。”
赵甫皱眉:“昨晚你们加班到几点?”
“我回到家都两点了, 今天早上来的时候感觉差点儿要猝死。”池洵顿了顿, “还好你昨晚有事溜回家,不然一清早你也得跟着挖坟去。”
赵甫问:“又挖?”
池洵点头:“昨儿个检测结果出来了, 早产儿和那具三十多岁的男尸是亲子关系。展朝和橙子又跑去挖坟了, 要我说, 说不定覃富年跟这个双胞胎的案子一样,他真的有个哥哥或者弟弟。”
“那林队呢?”
池洵扭了扭脖颈:“隔壁审讯室呢。”
一张照片被拍在桌上, 林知节冷峻的脸上看不到一丝表情,他两指微曲, 点了点照片,问:“我们的刑警已经不下十次去往你们家询问关于覃富年的情况, 你们跟警方说,覃富年销户又重新办理了户口,是因为他生病做了一场大手术。当时的派出所犯这种低级错误是一方面, 但你们隐瞒覃富年是双生子且共用一个身份的事实是要受到法律制裁的。家属隐瞒与案件的有关重要情节, 并且还作了伪证, 严重影响了案件事实的认定。我们可以依据情节轻重来追究你们的责任!”他顿了顿, 两眼垂下。“希望你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配合警方的工作和案件进展调查。”
审问椅上, 覃富年的侄子满面愁容,看着照片上的骨头急着说:“不是啊!警官!我没有刻意隐瞒我舅舅的身份, 我确实不知道他有个双胞胎哥哥啊!”
陈思手上的笔停了下来,问:“我们没说覃富年有个双胞胎哥哥,你怎么知道他有个哥哥?”
男人瞬间紧张起来,放在椅子上的手抖动,结结巴巴地说:“警官!我我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林知节转过头,看向陈思,陈思意会,从文件下方抽出一张纸,说:“我们已经提取了覃富年和学校挖出的尸骨做了dna鉴定,这是报告,原本你要是老实交代,我们还能从轻处罚,但是你抗拒问话,那我们就只能公事公办,通知你家属来给你送生活用品吧。”
话落,男人颤栗一抖,想要站起来,被林知节按下去:“没关系,也就坐几个月牢就出来了,你不用这么激动。”
他双手合十,脸色苍白,一听还要坐几个月劳顿时吓破胆子,喊道:“不是的!警察叔叔你们听我说,我什么都说!我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们,我坦白!我交代!能不那别让我进牢房啊!我不想去啊,我女儿刚出生,我要是进去了,我老婆一个人可怎么办啊!”
林知节斜瞥一眼陈思,他立即提笔,俩人配合默契,把人诈了出来。
“我妈不让说,那都是很早很早以前的事情了。我确实有两个舅舅,小时候见过一两面,但是我那时候小,也不懂。大舅舅跟小舅舅关系不太好,小舅舅的脑子有点疯,就是他们说的羊癫疯,神神叨叨的。大舅舅自从跟别人合资建了学校以后,也很少回家。直到那年春天开学,学校流感爆发,到夏天的时候学生陆续都回家了。后面正好放暑假,说学校总是有股死老鼠的味道。他就去当地派出所备案了疾病传播。那个时候为了不让消息扩散出去,水岭区政府就不让人再进去学校。”
林知节敛眸,问:“那一年?说清楚。”
他想了想:“88年,春季开学到放暑假的时候。”
“当时的政府没派人去看吗?”
“哪儿敢去啊,就跟瘟疫一样,路过那里的人不是上吐下泻就是高烧不止,直接给烧死的人都有。”他摸了摸鼻头,想起那时的景象眉头紧锁。“后来放弃了学校,他回来后就也是有些疯疯癫癫的,有一次摔进了工地打的洞,六七米深,差点儿就死了。不过后面还是救回来了,从那以后就有些脑子不清醒。”
“你的意思是,覃富年是你大舅舅,那你的小舅舅呢?”
“后来听我妈说,小舅舅感染了流感死了。而且从前家里老人嫌他是个智障,没给上户口,所以俩人用的是一个名字。”
俩人用的一个名字?
等等——
林知节骤然一愣:“他们俩个人用的一个身份?”
男人仰起头:“是啊!怎么了?”
覃富年和他弟弟共同的一个身份生活,那么登记在册的户口本上,是学校校长覃富年,而埋在学校教学楼云杉树下的应该是那个疯傻的覃富年?
早产儿是疯傻覃富年的?
不对,从唐小诗记录的日记本来看,关于覃富年的描写是个正常人。
那就是说,不存在什么疯傻问题,也有可能是他装出来的。
两个人可能会互换身份,也许白天出现的是覃富年,晚上出现的是覃富年的胞弟。
很快,外头敲门声打断了林知节的思绪,赵甫进来跟他说了两句,等了会,他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