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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也抿抿唇,假装不在意道:“下个月我爸和我妈回国,他们给我说……问你要不要一起回家。想带你见见老祖宗,反正……你明白的。以前他们一直在国外,思乡心切,回来就要去祭祖。乡下灯光很好的,你要是不介意的话……”
“好啊。”林知节微笑,“不介意一起。”
“那我给他们说说时间,挑周末去。”
“嗯。”
裴也说完,俩人再次对视。
他局促地捏捏自己的手,揉着睡衣衣摆。
林知节眼神落向他的手,那块儿衣角都快被他弄皱了。
他赤|裸裸的眼神出卖了一切,将他紧张的神情捕捉,最后一眼,林知节终于朝他倾来。
林知节托着裴也的脸,轻轻嘬了口:“遮什么?怕我看啊?”
裴也咬紧牙,尴尬道:“我没。”
林知节顺着他的脸亲上嘴角:“是么?”
他就像一只巨大的毛绒玩偶,裴也被他抱在怀中,从后背揽住。
不光是身上反应很大,被撩拨的心似乎在胸腔横冲直撞,每跳动一下他知道。后背贴着林知节的胸膛,裴也缓缓垂头,耳垂有些烫。
林知节在他耳边说话:“我用手帮你。”
裴也闭上眼,再多的话什么也听不见了。他仰头瘫在林知节肩上,过了会才清醒过来。
林知节手上变得粘稠,“……好快。”他举起手仔细看了下:“这么多?你藏了这么久啊?怎么不告诉我?我会帮你解决的。”
裴也咬着下唇,紧闭双腿,使不上劲又松开。
“我……我才没想。”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口是心非了,嘴上说着没想,结果刚才直接在林知节面前破防。
“我送你去公司吧,今天也穿正装吗?”
裴也平复下来,急忙爬下床。林知节就跟催|情开关一样,碰一下身体就不对劲了。以前还没发现,现在就跟含羞草似的,碰不得,摸不得。
一碰脑子全乱了。
“穿的。”裴也捂着屁股溜出门:“心肝儿我去洗澡!”
他站在浴室里想,下回再让他牵着鼻子走就是猪。
林知节送他去了公司后,家具城的工作人员正好给他打来电话,说订购的大床已经到了。
他急着又赶到铜雀小区,楼层不高,一栋只有7层。他买了最高层,开发商还送了个小阳台。
卧室朝南,采光很好。
阳台的门是推拉式的,他买了点盆栽放在上面,又放了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
想着或许可以跟裴也坐在这里吹吹晚风,看看星星,顺便喝点小酒聊聊天。
日子过得惬意,舒心快乐,这就是他最大的心愿。
床是乳胶的,枕头配套。他换上新床单,试着睡了一会儿。
房间小,床就占了二分之一。除了两米宽的床以外,也放不下其他的什么东西。
这种材质的枕头对脊椎很好,他躺着躺着就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窗外已经迎来落日。
昏黄的金光洒进房间,林知节慢慢坐起。阳台上的风铃吹得丁零响,他推开玻璃门站那儿沉沉吐了口气。
他回想起小时候寄养在小姨家的日子,那会儿放学回来后也是这样的天气。林知节的房间和现在的比起来更小一些,但是采光通风效果非常好。
房间里有扇很大的窗户,拉开的时候窗帘会随着风飞起来。
他看着地上散乱的试卷,赤脚踩过地板。然后站在书桌前一遍又一遍想念父母。
那时只觉得自己是被抛弃的人,孤独和无尽的黑夜朝他涌来。
如今情景相同,却再也没有了那样的感觉。
他被人深深的爱着,充满着安全感。
整场饭局裴也的心思都有些飘,梁秘书私下已经提醒过他很多次了,也不知道今天他为什么总是走神。
眼见快到饭局结束,裴也怵在酒店大堂思索,他觉得林知节昨晚突然问自己有没有时间肯定是有什么事情。
但是他没说,后来他也忘记再问了。
所以他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自己,一想到错过了林知节的休息日,心里就有些慌。
梁纪年盯了会:“裴总,设计老师正在找您呢。”
裴也顿了下,回头:“哦,好。”
他又钻回包间。
忙活两小时,再看天已接近暮色。
他扯松领带,掏出手机看林知节的位置。
寿春东街,铜雀小区。
他去新家了?
难道林知节想搬出去?
裴也更慌了,抓起西装外套就往外头走。
梁纪年见状,急忙上前问:“怎么了?”
裴也眉头一紧:“我肯定是惹他生气了,昨晚我就不该睡那么死的!”
梁纪年懵圈:“您说小林警官?”
裴也点头:“昨天他问我工作行程的安排,我说今天得来宁城,他没说什么。但是今天是他的休息日,你说我是不是应该退掉饭局陪他一天的?我是不是忙工作忽略了他?然后他生气了,现在要搬出去自己住?”
假如真的是这样,那要怎么办?
“而且我昨晚还睡得那么死!”裴也懊恼,“不行,我得去接他!”
梁纪年所以他想以前跑路的行为表示吃惊:“那饭局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