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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缓了缓,开口道:“靳哥,人家不是故意的嘛,人家就是想敬你一杯,表达谢意。”
靳爸爸板着脸,一副老干部风,义正言辞的拒绝:“不好意思,本人酒精过敏,碰不得酒。”说完就把她递到跟前的酒杯推远了一些。
沈女士不甘心,辩解道:“可,可是你刚才也吃那道红酒炖牛肉了啊,还吃的挺香的,也没过敏啊,怎么轮到人家敬酒,你就过敏了啊?是不是你媳妇不让你喝啊?你也被管的太厉害了吧?都不知道反抗的啊?我就是没你这样的老公,我要是有,我一定不会这么约束你的。”说完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靳妈妈,幸灾乐祸。
靳妈妈听了她这话脸都黑了,不很高兴的样子,刚要反驳讽刺她两句,就听靳爸爸开口道:“也是,你确实没有我这样的老公,毕竟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喜欢大家闺秀,温婉如玉那样的,还要恬静,落落大方,我媳妇就很符合我心里喜欢的热。的样子,不过,你嘛,还是算了,太小家子气了,还喜欢整幺蛾子捣乱,对了,你整这些你老公知道吗?还有,我老婆不让我喝酒是为了我的身体健康着想,毕竟她想和我过一辈子,白头偕老的,倒是你,该不会是盼着你老公早点死吧?”说完饶有兴味的看了一眼沈女士,眼里带笑,越发讥讽。
沈女士一顿,尴尬的笑了一下,道:“靳哥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呢?既然不是她不让你喝酒,加上你们今天就是请我吃饭的嘛,那不如给我个面子,喝一点嘛,就一点。”一边撒娇一边就要像个没骨头的蛇一样,靠到靳爸爸的身上去。
好在进爸爸眼疾手快,在她靠过来的时候,直接一个战术性后退,连人带椅子一溜烟的跑出去半里地,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就听“砰”的一声,接着就是沈女士的一声嚎叫:“哎呀,你懂不懂怜香惜玉啊?摔死我了。”
屋子里另外三个人就好像看小丑一样,都居高临下的低着头看她在地上撒泼打滚的演戏,别说,还真像那么回事。
只见这沈女士因为碰瓷没成功,直接也不顾及形象了,坐在地上就开始大喊:“你为什么要后退?我不就是要靠你一下吗?又不会少块肉,还有,你们一家人到底怎么回事?说是要请我吃饭,可是一家人都在排挤我,处处找我麻烦,处处看我不顺眼,是不是瞧不起我?不把我放在眼里?你们有钱就了不起吗?有什么资格瞧不起我?”
靳南森结完账回来,还没走到包厢里呢,就听见沈女士的虚张声势和无理取闹了,赶紧就跑进来看热闹。
不,是赶紧进来看一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此刻包厢里,靳家的另外三个人都坐的离饭桌比较远,尤其是靳爸爸,几乎都快上墙去了,一副见了鬼一样害怕的面容,而路南阮则比较靠近靳爸爸,此刻他和靳妈妈一个姿势,都是低着头,看着地上的什么东西,眼睛里都是看好戏的架势。
靳南森有些好奇,站在门口,顺着几个人的眼神望过去,就见那刚才还精致的沈女士此刻毫无形象可言,就坐在地上,脸上的妆因为嚎啕大哭而变得模糊不看,难看的要死。
靳南森挑了挑眉,双手环胸,靠着门框,似笑非笑道:“这是怎么了?我这才离开没五分钟吧,这沈阿姨怎么就坐地上了?你们几个欺负她了?”
靳妈妈好笑的看着她,摇了摇头,解释道:“没有,她非要往你爸爸身上靠,你爸爸吓得差点飞出窗外,然后她就坐地上了,我们可没把她怎么样,是她自己作死,干我们什么事。”
靳南森脸色不太好看,视线冰冷,顺着地面直戳沈女士,把沈女士吓得一个激灵,本能的就想找个地方藏起来。
可这包厢里除了桌子底下,哪都没办法藏人,她只能顶着锋芒在背的目光,一动不敢动,试图以这样的方式逃脱靳南森的注视。
可靳南森并不想这么轻易放过她。
只见他的身体缓缓离开门框,脚步不紧不慢的走进来,慢慢靠近吃饭的桌子,也不坐下,就站在桌子边缘,顺手拿起桌子上刚才那杯她亲手拿起的红酒,缓缓抬起,一股脑的全都倒在了地上坐着的沈女士那穿着比衬衫职业装的后背上,顷刻之间,那件价值不菲的白衬衫上就满是红酒的印子。
沈女士被冰冷的红酒浇的一个激灵,却不敢反抗,默默忍受,不发一语。
靳南森看她这样,越发嘲讽,蹲下来,在她面前,笑着道:“沈阿姨,不是我这个做晚辈的说你,你说你一把年纪了,干什么不好,非要学着某些年轻的,想要一夜成名的小姑娘,动不动就动点歪心思,将主意打在不该打的人身上,很是连死这个字怎么写都不知道吧?对了阿姨,我刚才听说啊,你这所谓的青年杰出企业家,不是自己奋斗来了啊?还不是靠你老公,那你是靠什么得来的呢?我这个做晚辈的是真的好奇,还有,你老公明明身体很好,怎么突然就瘫痪了啊?是不是有人从中作梗啊?你说,我要是把这一切都告诉你那个远在d市,你觉得你这个青年杰出企业家,又能靠这样的手段维持多久呢?瘫痪在床的老公,他会不会站起来?给你两巴掌。”
沈女士一愣,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来,看着靳南森,道:“你怎么知道我家发生的事情?不可能啊,我明明吩咐让人不要外传的,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