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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南森一脸厌恶的看着他,声音冰冷:“那你伤害阮阮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他也才二十几岁呢?他也只是个才刚刚成年的小孩子,你掐他脖子的时候他也会害怕,也想求你饶了他,他还那么努力的劝你,可你呢?你听了吗?你还是掐了他,他差点被你掐死,路南泠,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畜生,真的,今天这件事情你不用求我,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你既然那么想念你妈妈,那行,那你就亲自进去陪她。”
而路南阮则压根不搭理他,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道:“哼,我当初要是不救他就好了,也许现在我就不会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了,呜呜,脖子好疼。”话虽然重了点,但是道理确实是这样的。
路南泠一脸害怕,惶恐,眼神里却独独没有后悔,他转了转眼珠,一直都在想办法逃离,可警车已经到了路家别墅的大门口了,他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再逃离了。
他泄气的坐在别墅客厅的地板上,看了看外面已经走进院子里的警察,转过头来,一改刚才的害怕,笑眯眯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靳南森,道:“算了,既然你们不放过我,那我就不求你们了,反正我也没杀人,我只不过是打了路南阮一顿罢了,到了警察局,我顶多故意伤人,待不了几天就出来了,哎,就当是人生的一次阅历了,不过哥哥,等我出来了,你和南森哥可得好好招待我啊。”说完弯了弯眼睛。
路南阮顿了一下,抬起头看了看靳南森,有点不知所措。
靳南森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背,示意他稍安勿躁,嘴上道:“你确定吗?我可是将你所干的那些坏事从头到尾的录音录像了,而且,我也已经发给我在警察局的朋友了,你该不会以为我只是关心则乱,什么都没准备就冒然闯进来阻止你犯罪了吧?我们又不是傻瓜和大冤种,很多事情,再一再二可没有再三,我们已经吃过几次亏了,总不可能再栽在你身上一次吧?你说对吧?”
路南泠一顿,不敢相信的看了看靳南森,见他眼神坚定,一直都没有闪躲,毫无波澜,就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他无端端叹了口气听了他的话之后,心情慢慢的平复,也不那么害怕了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你自从进屋到现在,一直有条不紊的,原来是有备而来,想我聪明反被聪明误了,这段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吗?”
警察看了看门口的防盗门,又看了看屋子里的几个人确定没危险了,才走进来。
带头的就是靳南森的朋友,靳南森抬了抬下巴,示意地上坐着的那个就是,警察叔叔拿起手铐,扣在路南泠的手上,将他拉了起来。
路南泠就着劲起身,离开之前转身又看了看靳南森,见他根本没看自己离开时候的背影,专心致志的安慰怀里受了伤的路南阮,呵护备至的模样,让人羡慕又嫉妒。
他无端端的眼眶有点热,也有点湿润。
他想,若是当初自己答应了这场婚约,那现在的结果会不会不一样?他会不会也会很幸福?
会的吧。
他一边坐上警车后座,一边想。
追悔莫及你怪谁
路父是下午无意中看手机新闻推送的时候,才看见自己那不争气的妻子生的不争气的儿子被抓的消息的,当时脑子就嗡的一下,成了浆糊。
逼视他正坐在自己朋友家的沙发上,和他谈天说地的侃侃而谈呢。
朋友的小儿子今年被重点高中保送,去了国内顶尖的学府,学一些别人听不懂也看不懂的专业,被他爸嗤之以鼻的鄙视了好几天,但路父却觉得这孩子厉害的呢,所以不顾朋友翻白眼的表情,夸了他儿子好多句,顺便给孩子包了一个大红包,以示奖励。
他毕竟没生出这样的子女,所以很是羡慕别人家的,此刻他坐在沙发上,和朋友聊了几句话后,手机突然响起了提示音,他下意识的拿起手机,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一低头的功夫,屏幕上一张巨大的照片映入眼帘,是他熟悉的,再熟悉不过的人了。
路父当时就懵了,点开推送就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屏幕上,路南泠低着头,看不清表情,而他旁边,两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挎着他,而他的手上,赫然戴着一副“银手镯”。
路父当时就傻了眼,屏幕上新闻写着“路某某因于其同父异母的兄弟路某阮终日不睦,当日将其约到家里,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个人发生了争执,路某某一怒之前拿起家中茶几上放着的水果刀刺向路某阮,幸的好心市民发现,进行了制止并报了警,路某某遂被抓捕归案,详细情况还在进一步调查中。”
新闻上,路某阮的脸被打上了马赛克,好心市民也被打上了马赛克,只有路南泠的脸大刺刺的暴露在外面,被人知晓和围观。
路父咋也顾不得其他,和自己的朋友告别之后,马不停蹄得回家去了。
此刻路南阮惊魂未定的坐在路家,随着路南泠被抓捕归案,现在路家只剩下了他和靳南森,和路家的佣人早就因为路母被送进监狱,家丑不可外扬而被辞退了,所以现在家里满打满算,也就只剩下了路父一个人了而已,至于路南泠,靳南森一定不会让他那么轻易就摆脱法律的制裁,所以就算他想要赶紧离开警察局,也没那么轻易和容易了。
所以,现在路家确实就只剩下路父一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