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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嘉玉:“……”
真的,不怕神一样的对手。
就怕他们这两只猪队友。
丁池说完,脑袋已经埋长毛毯里去了,真的,他一开始还不觉得他们这事儿办得多愚蠢,但在他哥无语又无奈的眼神中,他感觉自己就是世界上最蠢的猪,没有之一。
啊,不对,还有石尚那只蠢猪垫底呢!
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们的完美计划,被他两杯酒的量,倒得干干净净。
门口传来敲门声,是墨泽越端着蜂蜜水进来了,见到丁池在他跪着的位置跪着,他眉头几 不可察地挑了挑,“宝贝,先喝点水润润嗓子。”
墨泽越的出现,总算拯救了丁池,他不动声色地往后退,在他哥没发现的视角,拼命给墨爷使眼色,“哥夫啊,快救我啊!”
墨泽越面无表情地,仿佛没有看见丁池的求助,直到房门口一声轻咳,墨泽越才终于大发慈悲地开口,“宝贝,事情也不能全怪他们,其实是我太担心你了,你知道的,你受伤住院就已经把我吓得够呛了,更何况是知道你们还偷梁换柱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苏嘉玉哼哼两声,到底没有再说什么,也假装没有注意到爬到房门口的丁池,被一只手用力拖走了。
“你们就纵着他们吧,反正我从来都是孤军奋斗。”苏嘉玉把喝完水的空杯,重重放在床头柜上,声音里带着不易觉察的委屈。
他一步一步走到现在,他容易吗?
为了这一天,他部署了这么久,花了那么多的心思,最后,还是没能成功,这让他怎么甘心?
他曾经吃的苦,受的罪,不是他们被抓了被关了那么轻易带过的。
什么叫代价?
代价就是加害者遭受比受害者多百倍千倍痛苦,才能抵消受害者心中的仇恨。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两天他之所以被墨泽越按在床上,就是为沈成腾出时间,去解决那些人的。
尽管他的本意也是借沈成的手,但他主动给机会和被人抢着表现,这两者是有本质不同的。
看不出来他们现在是一对了么?
墨泽越顿时就心疼了,俯身将人抱起,哄他,“宝贝,怎么会?自从我知道这件事后,可都是上杆子追在你身后出力,但……”
其实,墨泽越不是刚愎自负之人,自然知道苏嘉玉心里的委屈,但,他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苏嘉玉因为那些人,而双手染血?
不是不能,而是不忍。
仇恨早在多年前就已经种下了,可苏嘉玉却一直等到今天,才真正准备动手,不也是在寻找更好的办法么?
与苏嘉玉相处越久,就越能知道,表面清清冷冷的他,内心到底有多软。
报仇的事情虽然牵扯进来了不少人,但那些人从头到尾都只能查到是他一人所为,石尚、丁池、池景、南宫奇等这些暗中帮他的人,根本不曾与苏嘉玉一同出现过。
说到底,还不是他不肯牵连到自己的朋友,做事才会束手束脚么?
既然是苏嘉玉的心愿,身为他的男人,墨泽越自然无条件支持他,甚至他包揽了剩下的所有事情。
那些人别看这次可以统统送进去,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难保不会留有后手。
万一狗急了要报复……所有的矛头,也都是冲着他和沈成来的。
更何况沈成还相中了丁池,这样的后患,那家伙就更乐意处理了。
墨泽越抱着苏嘉玉好一通的安慰,才总算把人哄睡着了,轻轻掖好被角,退出去。
一出门,就看见沈成和丁池正一脸看好戏靠在边上听墙角,墨泽越没好气地道:“怎么?看我吃瘪让你们这么开心?你们也不想想我这么做是为了谁?”
“姐……哥夫,我哥不是软柿子,你这么护着会不会太夸张了些?”丁池嘿嘿笑,“虽然我看了的确很感动,但是,自己亲手报仇,才最爽啊!”
墨泽越还没回答,一旁的沈成倒先说话了,“小朋友不懂别瞎凑热闹,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你们好,京市的水有多深,你又不是不知道。”
丁池撇嘴,不以为意,“你和我哥夫是一伙的,当然向着他了。”
沈成叹息,一把扛起人,冲墨泽越摆摆手,“事情都说得差不多了,那我们先回去了。”
他得回去好好教小朋友,免得这小子一时兴起,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墨泽越点头,“好,我等嘉玉醒了,再一起去找你们。”
丁池就这么被沈成扛走了,因为太丢人,下楼后是捂着脸走的,把守在门口的小保镖看得一愣一愣地。
“东、东哥,是我眼花了吗?丁池被沈少抓……抓走了?”他一把抓住刚回来的墨东,磕磕巴巴地问。
墨东在小保镖圆润的后脑勺重重呼了一巴掌,“还说要当大猛一呢?看不出来他们现在是一对了么?”
小保镖吃疼,捂住脑袋,泪眼汪汪的,“啥?!这就凑对儿了?妈耶!”
墨东摇头,手底下的人都太蠢了,怎么办?要不要私底下问问苏少,他都是怎么训练人的?怎么一个比一个机灵。
我要是挨揍,你也别想好
小六被墨东嫌弃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就习惯了,“东哥,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啊!我是个什么德行,别人不清楚,你可最清楚了,别气了,气坏身体我也改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