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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就在不久前,他车里,看到了窗边那个小小的身影。
即使在这一刻,他把人这样紧地抱在怀里。
可是依旧控制不住,撕心裂肺一样的想念他。
姜洛洛不在他身边,整个心都像是被掏空了。
怀里的人又挣扎了一下,软乎乎的调子听在耳朵小猫爪子挠人一样,
“你弄疼我了。”
慕嘉年停了停,才明白对方的意思。
他松开对方一点儿,从对方软嫩的脖颈离开,低头落在那张娇美可怜的小脸上。
雪白的小脸透出来点儿粉色,浓密长睫抖来抖去,遮不住水雾朦胧的眼睛。
饱满的唇瓣抿在一起,又软又红。
他似乎不敢看自己,怯生生地。
或许是想说什么,那双柔软的唇分开,原本抿在一起的地方泛出过分的红,娇艳欲滴。
慕嘉年喉结下压一瞬。
在对方开口之前,低头,狠狠吻上了对方的唇。
如同沙漠里口干舌燥的旅人,终于看到一方绿洲,撑不住半分等待,急切地追了上去。
舌尖被咬了一下,泪腺被刺激地分泌出泪水,姜洛洛眼泪汪汪地往后躲,却总躲不开对方的桎梏。
他觉得更委屈。
自己明明都逃出来了,都躲到了自己家里,还是躲不过对方。
慕嘉年真的很讨厌。
天下第一讨厌。
被放开的瞬间,姜洛洛红着眼眶,小小声地倒抽了口凉气。
整个人被对方身上清冽的气味沾染,姜洛洛又羞又恼,凶巴巴地瞪了对方一眼。
但这种被眼泪汪汪的小美人看了一眼的画面,让慕嘉年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简直要控制不住自己。
他下意识地按着对方的脑袋,又要亲上去。
“啪——”地一声,怀里小小的人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慕嘉年偏了偏头。
他的宝宝劲儿不大,打起人来也不重,小猫爪子挠人一样。
他回过脸来,怀里的人有些害怕,湿漉漉的眼眸含着层雾气,怯生生地看着他。
打人的小手挡在两人中间,指尖蜷缩着,似乎是怕自己一言不合又要亲他。
慕嘉年轻轻摸了摸对方的后脑勺,道歉:“对不起宝宝,老公没忍住。”
听到这个称呼,姜洛洛回过神来,在他怀里挣扎着要离开。
“慕嘉年,你别这样叫我!”
他在怀里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剧烈,慕嘉年直接弯腰,扣着他的腿弯,将人公主抱起来,朝床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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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嘉年!你要做什么啊!”
“这是在我家!你太过分了!”
姜洛洛简直要哭出来,睫毛碾碎一点儿泪珠,要掉不掉地悬在睫毛根部。
慕嘉年将他放在床边,两只手撑着看了他一秒,又蹲下来,要脱他的鞋。
家居拖鞋毛茸茸的,后面没有跟,一拿就下来。
不过眨眼的功夫,一只脚已经被慕嘉年握在手里,他继续抬起另一边的脚踝,要给他脱另一只鞋。
姜洛洛气得小脸通红,在鞋被脱掉的瞬间,一脚朝人踢了过去。
正中胸口。
看着捂着胸口坐在地毯上的慕嘉年,姜洛洛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对方胸口处受伤了。
慕嘉年穿了件米驼色的羊绒大衣,里面一件白色高领毛衣。
不过片刻的功夫,胸口处的白色毛衣就渗出点儿血迹,又隐隐朝外渲染。
姜洛洛赶紧坐好,一脸紧张地看着慕嘉年,嗫嚅着:
“我……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摸我脚……”
“老公不疼。”
慕嘉年起身,又蹲在他身前,俊美的脸上格外温柔:
“老公不怪你。”
姜洛洛张了张嘴,表情呆呆地。
他不擅长应对这种场面,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他看着慕嘉年单膝跪在他身前,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来一支药膏。
“老公没想对你做什么。”
修长手指搭在他脚踝上,慕嘉年拉着那只皮肉白皙的脚放在他膝盖上。
“昨天跑出去的时候鞋掉了,路上有小石子,我们宝宝一定受伤了。”
姜洛洛终于回过神来,往后收了收自己的腿,秀气的眉毛蹙了蹙,
“慕嘉年,你不要这样。”
“我不需要你这样做,我也不想见到你。”
软软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慕嘉年往外挤药膏的动作一顿,又很快恢复过来,往自己指腹挤了点乳白色药膏。
“我知道。”
慕嘉年声音涩然,“想着你脚上的伤,我一夜没合眼。”
姜洛洛也跟着低了低脑袋,去看自己的脚。
他皮肤本就比正常人白,这些年娇生惯养,皮肉又嫩。
稍微使点儿劲儿,都能在上面留下红痕,更别说是赤着脚踩在冬天的柏油马路上,路上有细碎尖利的石子,还有被风吹断的树枝。
过分雪白的脚上错落着几道红色划痕,趁着圆润的粉色足尖,有种受过凌虐的美丽。
指腹擦了药,在红色伤痕处小心翼翼地涂抹,慕嘉年的眉毛拧着,脸上写满了心疼。
说话的时候,声音低沉而温柔:
“我只是想给你上药,上完药我就走,一会儿也不会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