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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着封承霄做作又刻意的夹子音。
他看着他的宝宝抬着一张小脸,杏眼圆圆。
他们躺在同一张床上,盖着同一条被子。
几乎要相拥而眠。
胸口处传来熟悉的憋闷感,屏幕上和谐的画面烫着他的指腹。
他甚至想要冲进房间,不顾一切的将人抢走,带到家里去。
可是他不敢。
在那个不见天日的房间,他们紧密相拥,抵死缠绵,在唇齿溢出的爱语中度过了美好的218天。
可是现在,他爱的人躺在了别人身边。
他却怕刺激到对方的病情,连进去阻止都不敢。
他近乎自虐一般地看着屏幕上的画面,被揪起的心脏传来锋利的痛,痛到几乎要把他整个人撕成两半。
他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
屏幕中那个精致昳丽的少年闭上了眼,两只手乖乖的放在脸颊下面贴着枕头,呼吸清浅。
而屏幕上另一个碍眼的男人为他掖好了被子,薄薄的眼皮撩了起来,似有所感一般,往摄像头的方向扫了一眼。
片刻钟后,门把手转动,房门被从外面打开。
封承霄懒洋洋地靠在床上,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不染纤尘的皮鞋踩在地板上,大概是因为怕吵到了已经睡着的人,所以刻意放轻了脚步。
那双稠黑的眼睛像是不见天日的万年深潭,贪婪而热切的看着少年的睡颜。
价值不菲的垂顺西裤因为动作泛起褶皱,男人修长的手指握着少年白到近乎透明的指尖,放在唇边亲了亲。
封承霄拧眉看了他一眼。
但是顾忌着已经睡着的姜洛洛,没有再说什么。
“老婆,今天玩得开心吗?”低沉的声线在那里自言自语,他轻轻地握着那几根手指,恋恋不舍地又放在唇边亲了亲。
“老公今天又惹你生气了,对不起。”
靠在床上的封承霄有些烦躁地压了压眉毛,轻轻“啧”了一下,调子很低,
“傅寒洲,你有完没完?”
傅寒洲瞥了他一眼,又想凑过去亲他的嘴巴。
封承霄瞬间把手挡在了姜洛洛嘴巴上,英俊的眉眼满是戾气,声音里带着警告:
“傅寒洲!”
他似乎没有控制好自己的声音,睡着的人有些不开心地颦了颦眉毛。
两个男人瞬间闭嘴,收回了自己的动作。
好大一会儿,等到姜洛洛没有任何想再醒来的动作,傅寒洲才继续开口,
“他现在吃什么都新鲜,你别纵容着他什么不干不净的都给他吃,先把身体养好了再说,以后想吃有的是机会。”
封承霄没理他。
傅寒洲声音顿了顿,又继续开口,声音格外艰涩,
“要做的话,你小心一点,别伤到了他。”
这句话落下好久,封承霄才轻笑出声。
阴阳怪气,满是嘲讽,
“我可不是你,精 虫上脑,就知道做做做。”
“高考之前,我碰都没碰过他。”
被真少爷病态圈禁的豪门假少爷 53
半跪在床边的男人久久没有抬头,他平静地注视着那张姣好的睡颜,声音格外平淡,
“我见过,在宿舍里。”
冷质的声线不带一丝起伏,明明是从骨头缝里拔出来的利剑,鲜血顺着皮肉蔓延。
可是他依旧像是感觉不到一般,自顾自地说着,
“你跪在他腿间,给他口。”
躺在床上的男人撩起眼皮,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那双流光溢彩的桃花眼眯了眯,唇边勾着嘲讽的笑,
“我倒是想给他口。”
他支起身子,看着那个永远装腔作势永远让人讨厌的傅寒洲,突然弯了弯眼睛,
“怪不得。”
怪不得从某天开始,傅寒洲就跟变了个人一样,开始和洛洛疏远。
他的声音是笑着的,云淡风轻地开口,
“我知道你说的是哪一天,那天他洗衣服摔到了地上受了伤,我去医务室拿的药,在宿舍里给他涂的药。”
“我确实是,跪在他腿间。”
“但是我还没有畜牲到趁人之危。”
单膝跪在地上的男人撩起眼皮,那双幽深的眼睛格外沉,积蓄的寒意似乎要将人冻住。
他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封承霄,似乎想要看透对方内心真实的想法。
他表面风平浪静,心头却已掀起了万丈狂澜。
怎么可能?他明明亲眼听到了他们调情,亲眼看到有液体从他腿间流下,在地上坠出一个小水汪。
一定是封承霄在骗自己。
他知道了自己的一切行为,他想借这个击垮自己的心防。
他故意这么说,用心险恶。
闪着寒光的眼神格外凌厉,像是开了锋的剑刃一般,一寸一寸从对方身上刮过。
可是封承霄没有半点心虚,就这样懒洋洋的,用一种看好戏的表情看着自己,
“不信吗?学校里的监控已经全面覆盖,他会拍到我是在哪个时间抱着洛洛去了医务室,又在医务室里拿了哪些药,又在哪个时间抱着他回来。”
“监控可以储存三年,你现在去学校的话——”
他的声音顿了顿,线条优越的脸旁偏了偏,抬着下巴点了点对面墙上的时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