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很快如她所愿对上少年的眸子,看着是有些熟悉的眼孙湄舞眼泪流的厉害,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你既然…回来了为…为什么不去找我。”女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口中的话也断断续续的。
“有点事要处理。”
孙湄舞闻言登时止住了哭声,擦了两把脸颊上的泪,喜出望外的不自觉连声音也拔高,“什么事?报复崔岩之?”,搞事她喜欢,搞崔岩之的事她更喜欢。
当年要不是他非为了什么公平,把沈持峦罚到雪灵谷禁闭,也不会出现以后这么多事。
也不至于让沈持峦彻底殒命消散在这世中。
沈持峦挑了挑眉,怎的说到报复崔岩之她都这般开心,“你就不好奇我死没死?如今站在你眼前的又是谁。”
他引诱的话落在孙湄舞耳畔,没有击起半点涟漪,若是按照往日这女人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今日倒别样的安静。
“不好奇,你能回来就好。”
孙湄舞神色淡然靠在他身旁坐下,出神的看着眼前的瀑布,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人就这么安静的坐在山崖上,颇像是固执的妻子终于寻回了失散的爱情,失散的丈夫,没有多余的话,哪怕就这么静静的陪伴也足以。
连胤修来时看到的就是一副这样的场面,心中泛出酸意,在他知道沈持峦来了这儿时就知道还有一个人会来。
那就是孙湄舞。
别人不清楚她还能不清楚么。
几乎在他知道沈帅比就是沈持峦时,他那个叫沈遂的弟弟就已经在他掌控中,它做的任何事他都一清二楚。
包括它将身份泄露给孙湄舞,哪怕不是有意。
谁在他身边都危险,倒不如让沈持峦在他的身边,一刻也不能离开视线。
“孙长老这是在做什么,与一个护修私定终身?”连胤修目光微闪,嘴角勾起一抹轻笑。
他的声音孙湄舞早听过八百遍,几乎不用回头都可以确定下他的身份,百年变迁她对沈持峦的感情早就放下,如今不过是看作最好的朋友。
孙湄舞对有意逗弄的说道:“是又如何,我喜欢的就没拿不到手的。”
“倒是你,眼光别那么高,也别假模假样的装,宗门上下有不少想要追求你的师妹都怕你难相处,不敢对你示爱。”
每说一句连胤修的脸色就越难看,孙湄舞不是没发现,就是这样她才觉得好玩。
沈持峦不愿透露身份甚至不愿去找她,她不相信这中间没他的功劳,连胤修肯定吹了不少枕边风!
如此演上这么段看他这副样子,还难解心头闷。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连胤修神色淡然看向她,下句话便叫孙湄舞脸上失了颜色。
“我路过绝蚕峰时,听说有个药人边跑边脱衣裳,口中还大喊着什么,想必是孙长老的药人吧。”他说。
“什么?”
果然跟他想的一样,孙湄舞再也坐不下去了,起身更是快速。
碍事的走后,沈持峦的也没看向他半点,哪怕是半点动作也没有,他还是那般坐在崖上。
谁好像也进入不了他的眼,进入不了他的心。
从被他费心的从山上弄下来的周复言就足以明了,只一句让他住在海院,就没再去看过一眼。
“师尊为何不回海院,周师弟说要见您找不到人。”连胤修眸子里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戾气,站在他身后始终未走一步,不管是向前,还是向后。
“是他要见我还是你要见我。”
沈持峦说的那么直白,是个人都听的明白更何况还是连胤修,问题就在于他愿不愿意明白。
其实说完后沈持峦还是有些后悔,刚才的话就是在心底吐槽来着,没憋住,这尴尬的氛围他是一点也待不下去,“我去看看你师弟。”
“我想见你。”
两人的话撞在一起,沈持峦几乎是飞一般站了起来,心直凉了半截。
这儿是彻底待不住下去了。
他怕再待下去自己忍不住跳崖。
早知道就不说屁话了,完了,以后还怎么和小反派相处。
就是个随口的问题,你就别回答掺和了!不是非得回答的!
看着少年惊慌失措的只顾着开头向前走的模样,连伸去拉他的手都被躲了过去,连胤修好气又好笑。
不过能确定师尊对他不是没有感觉,只要知道这就好了。
沈持峦一路狂奔,回到海院的时候周复言正拿着剑武练,一招一式气势磅礴,动作利索漂亮处处是杀招,若是此时在他剑下的是个活物估计已经解了体。
一套剑法耍下来看的沈持峦燃了起来,在最后一式落下忍不住鼓起掌。
实在是太好了。
备用反派又加一。
见到是他周复言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迎面向他走过去,眼底是难言的喜悦和激动,“你回来了。”
“我给你的那本看完了?”
“嗯,看完了,就是其中有点我始终悟不透。”周复言从怀中掏出书,三两下翻到一页递到他面前。
引起他关注的不是书中的内容,而是那有些皱巴,每张都好像翻看了不止两遍的书页,是他的勤奋,是他的毅力和痴狂。
仅仅才一天,这本书到他手中才一天就被他全篇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