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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几乎都是拼尽了全力去攻击对方。
周复言被震飞在地上,看着男人的眼中带着不可思议,他明明感觉到了对方也有些体力不支,可怎么会在短短几招后,又出现充沛的灵力。
男人持器如流星坠空,直直的向他脸上劈了下来。
周复言在看了眼台上的人后慢慢的闭上眼,自知肚明这一器下来不挡意味着什么。
这一次,他跑不掉了。
是他技不如人……
两人从一开始的成试探功力,再到后来的全力进攻,从一招一式皆有回应对到艰难应对,渐渐的打到谁都忘了,这是比试。
是点到为止。
而不是将人打死才算胜出。
“思淼,停手!”
“都师兄不要再打了!”
“都思淼!”
情况危机看的邱栎丹手心捏上一把汗,在发现都思淼状态不对后连连叫停他。
只是擂台上的人此刻仿佛入了魔似的,根本不听他的话,一双眸红似千年珊瑚一般,浑身上下释出的灵气隐有变黑的趋势。
这可不是好兆头!
这身黑气明显是要暴露的征兆,不能再任由他继续打下去了。
邱栎丹即刻来到崔岩之跟前。
“掌门,思淼怕是对他怀恨在心才屡下重手,再让他这么打下去,怕是那周复言会魂归西处,容我前去将逆徒带回。”
言罢还未转身,就闻得一声“嘭”的巨大声响在他身后响开。
擂台中扬起滚滚白烟,叫人无法看清里面的人。
邱栎丹心凉了半截,更多的可惜,他精心培养多年的徒弟就这么没了?
他不信邪的下场跑向擂台中,此时的邱栎丹更像是一个痛失了儿子的父亲,步履蹒跚趔趄的叫人不忍心去看。
出现了这种重大的失误,旁坐观看的众人替他惋惜。
那老家伙可都下去了。
要知道这最后一击可是他徒弟使的,他都这么担心的跑下去看,生怕他徒弟伤了自己。
沈持峦倒好,那真是一点不担心。
看的他自己都有点替他心疼那徒弟,打的这么惨,多半没命了。
邹方江忍不住看向一旁稳坐椅上,若无其事的没有一丝情绪波动的人,“你不下去看看?”
“有人去了。”
“我当然知道有人去——”
邹方江话音未落就被眼前画面吸引住,只见滚滚浓烟过后,出现了三个人的身影。
再联想到他那句话,一个答案出现在他心头。
是连胤修。
意外多出个人,众人纷纷站起了身子往下看去,想要看看究竟是谁又下了擂台。
浓烟中一个身影越来越近,众人目光锁定好奇不已,只见一脚从中踏出,连胤修一手提着周复言的腰带,像是提小鸡仔似的将他带了出来。
还剩下一人呢!
邱栎丹眉间紧皱,几乎从他身侧穿进烟雾中。
看着地上几乎是奄奄一息的人,心中微叹,继而毫不犹豫的将他捞起走出烟中。
连胤修一出手他便知道,他这徒儿受伤不会轻。
本来他跟崔岩之都说好了,等内门比试之时想着法子将连胤修拖住,哪怕是让几个魔修埋伏在榧峰也行。
本意是这第一就算给了他连胤修当也无所谓,可谁知计划有变。
也不知道崔岩之是发什么癫,竟然在内门比试的前一天,在演武殿中一众弟子面前亲口承认,他沈持峦是误抓,真正的通魔凶手已经找到。
如此一来,这比试第一绝不能落入连胤修手中。
若是落入他手,日后必定更难将他除掉。
沈持峦身份洗白甚至出现在谪昇门,安的什么心,必然是回来跟他抢夺谪昇门的。
昨夜他去找过崔岩之,甚至崔岩之背后的魔族之人他也一并去找过,为了今日第一他甚至压上了整个器宗。
来时他胜券在握,谁知他连胤修竟完好无损的站在场中,仿佛他亲口跟都思淼说的话还在萦萦在耳边。
他说:“连胤修不会出现,你可放心施展拳脚,你若是夺得第一,我便准许你们见上一面。”
只可惜……都思淼落败。
他的状态异常必会引起崔岩之怀疑,虽说他跟魔人有所交易,但对魔人本身非常痛恨,若是发现手下弟子有入魔征兆,亦或是——半魔体,必然会将其亲手斩杀。
所以这一场比试,那怕连胤修出手打伤都思淼也不会有什么惩罚,毕竟是他徒弟坏规矩在先。
现在该想的是如何将都思淼的体质瞒过去。
连胤修将人提到沈持峦身前,两条腿被半拖在地上那怕是磕上了木栏也一声未吭。
男人的一身素衣上遍布血迹,嘴角挂着鲜红血迹,缓慢的呼吸着空气,胸前的起伏低缓而又冗长,像是连大口呼吸都会扯痛身上的伤。
对上他近乎迷离的眸子,沈持峦整个心都蔓延在愧疚中。
连胤修见他伸出的手有触碰到周复言的趋势,提着周复言腰带的手往侧挪了挪,他面容不悦的冷声道:
“他身上脏。”
说罢将人一把扔给了一旁等待的弟子。
比试的两个人都被带走,现场可不能留下一个烂摊子没人收拾。
崔岩之作为一门之掌处理善后事宜,众人悻悻的起身去谪昇门备好的地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