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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几个侍卫也都应声,纷纷开始掏出荷包开始数钱,算今天可以买几份药了……
燃溪:“……”
看帅哥们那么兴高采烈的样子,他也不好败大家兴致,就说:“那大伙儿就都进去看看吧。”
他们一起走进去,柜台那边很多人买药,看诊的地方也很多病人在排队聊天。
因为他们这行人多,帅哥侍卫都身材高大,挤在门口一站,又全都腰悬长刀,直接把人家药店门给堵死了,外面要买药看病的都不敢进来。
一个伙计特地从柜台里出来招呼他们,把他们从门口带开。
伙计作了个揖客客气气地说:“小公子,请随我来这边,您要买些什么呀?我们店里有新到的阿胶,千年老参,黄精,您瞧瞧这边来,都是好货。”
燃溪摆手道:“不用看了,我不买药,我这些兄弟们要买药。”
谢槐:“对,我们要买化筋散。”
伙计道:“韩二,这边几位官爷要买化筋散。”马上又来一个伙计把谢槐几人带去拿药了。
这个伙计却是一直跟在燃溪身边,极力邀他进内室看什么天山雪莲犀牛角。
搞得燃溪很尴尬,他又没钱买,看了不买下不了台怎么办嘛。
却不知在那伙计眼里,他穿着一身绸衣,皮肤白嫩,身后跟着四个大内侍卫一个面白无须一看就是太监的中年男子,那真真是了不得的大人物啊。
燃溪一直推脱,这伙计还觉得自己惹了大人物不高兴了,又恭敬地给他端上一壶上好的龙井来,不再提推销贵药的事,反而说起旁的闲话来,说这茶叶是掌柜如何辛苦得来的,是治好了肃王爷的痼疾,王爷赏赐的御赐贡品。
燃溪听得胆战心惊,即使茶盏递到他手里,他都一口不敢喝。
怕喝了一口就要给茶钱,没钱给。
伙计说了好半天。
燃溪忍不住了,小声问道:“这位小哥,你们店里还招人吗?”
伙计:“啊?”
燃溪小心翼翼地:“还招坐堂大夫吗?”
他怯怯地自夸道:“我学过几年医术,算是有几门绝技,想找个地方坐堂挣些银两。”
伙计:“???”
他看向旁边一看就是皇宫总管大太监的李一泉,再看看燃溪,不是很懂这位尊贵的小公子是什么目的。
李一泉抄手圆场:“我们公子就是想体验体验生活。”
“哦。”伙计懂了,太尊贵的人嘛,生活总是有点遗憾,反而想来当社畜。
燃溪脸都要憋红了,细白的手指头绞着大腿侧的衣服,很是难堪。
他不是想体验生活,是想来挣钱的。
这时旁边几个人说:“东家回来了。”
伙计往外一瞧,乐了,说:“正巧,我们东家回来了,不知小公子可认识他,想来我们店坐堂,直接与东家谈吧。”
说着他出去叫东家进来。
燃溪很紧张,站起来原地走了两圈,对李一泉说:“李一泉,我们赶紧走吧。”
李一泉不解地说:“贵人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燃溪:“不是,我……”
他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不好意思见人家老板。
真是急死他了。
燃溪双手捂脸,只听有人掀了帘子进来,坐到他旁边。
年轻的男子温声道:“小公子,我就是舒慈斋的东家。”
这声音好像有点耳熟,但想不起是谁。
燃溪放下手,转头看,赫然是不久前有一面之缘的太医楼雨仙。
他已换了太医官服,穿着一身霁青色直裰,头戴逍遥巾,眉眼洒脱风流,看人的眼神很是温和。
燃溪:“竟然是你!”
楼雨仙笑:“正是我,上午与小公子一面之缘,还不知如何称呼。”
燃溪:“我叫季燃溪,你直接叫我燃溪吧。”
楼雨仙温和地看着他:“方才伙计说你想到我店里坐诊。”
燃溪硬着头皮道:“我就是没事问问,如果不行的话,就算了。”
“我又不知你医术如何,怎知你行不行?”楼雨仙喝了口茶说。
“不知燃溪你师从哪位医师?曾于何处坐诊?”
燃溪知道这是老板面试了,也认真答道:“我家世代从医,我五岁就随我太爷爷出诊,后来又考到北……我们当地一知名医馆学习,曾在我家的医馆与师父们的医馆坐诊。”
“只是我家离此地甚远,我是被令狐暄带到京城的,想来你也不知道我家那边的事。”
楼雨仙也不多说,直接站起来道:“你且随我出来。”
燃溪战战兢兢地跟着他出去,外面几根条凳,坐满了排队看病的人。
那些病人看见楼雨仙俱是眼睛一亮。
楼雨仙请一位老妇人起来,带她到一旁坐下,示意燃溪为老妇人把脉,说症状。
燃溪心头一跳,妈呀,这就纯中医治病的古代吗?也不叫病人先说说病情的,就全靠把脉来猜。
幸而他基本功扎实,把脉片刻便说:“这位老奶奶左脉弦而涩,右脉沉,似痰火郁结,想必食不安寝不眠,也会常常腹泻。”
“我觉得用温胆汤即可。”
老妇人笑眯眯道:“小先生说的对啊,我就是这几天胃口也不好,晚上老失眠来看病的。”
楼雨仙拿过老妇人的手腕也认真把脉,待两只手都摸过,他对燃溪微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