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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
台下的掌声热烈不息。
任子炼优雅地用手势提醒众人停下,然后说:“在拍卖会举行之前,为倡导环保理念,践行忆苦思甜的原则,庄园会进行十分钟的断电仪式。请贵客们站在原地不要动,也不要惊慌,我们请了著名的小提琴家来弹奏三首舒缓的音乐供大家放松。”
竟然还有这种环节,他们资本家还挺
李安洲没“挺”出下文来,就听旁边的小周总骂了一句:“装模作样。”
任子炼下台后,有一位风度翩翩的男士拿着小提琴上了台。
男士有模有样地将小提琴架到肩上,刚拉出一个音,全庄园的电便应声而断,所有的灯都熄灭了。
突如其来的黑暗,让李安洲的眼睛无法适应,悠扬的小提琴声缓解了他心中的紧张与不适。
一般电视剧里,这种场景总会有人偷偷牵手的,也不知道苏若莹和温朗有没有偷偷牵上手。
可惜咯,没有什么人可以让他偷偷牵手的。
李安洲胡思乱想着,他的左手突然被人握住了。
温热的触感激得他下意识想缩回手,那人却握得更紧了,根本不给他逃的机会。
李安洲依稀能猜到是谁,但他偏偏反着来,故意挣扎起来。
耳畔熟悉的低沉嗓音响起:“别动。”
果然是程景望。
没想到霸总居然还怕黑。
李安洲在心中打趣。
有霸总握着他的手,他彻底安下心了,正想闭上眼好好聆听小提琴曲,有人猛地用湿毛巾捂住了他的口鼻!
异样的气味瞬间钻入鼻腔,直冲脑门,让他尚来不及挣扎,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李安洲只觉得头昏昏沉沉的, 怎么都醒不过来,睁不开眼睛。
忽然,有人怼了他几下, 强烈而真实的冲击感, 致使他睁开了双眼。
李安洲懵了几秒,才发现双手被反绑在身后, 双脚也被绑住了。
他躺在一辆改装过的大巴车上,中间有类似于牢房的铁栏隔断。
车还在开, 前面预估坐了十几个人, 应该就是绑了他的人,那些绑匪可能以为他不会醒,还组队玩起了游戏。
他记得明明是在参加任家的慈善晚宴,怎么突然到了这?
李安洲想到什么,意识猛地清醒过来。
他回过头, 看见程景望、苏若莹和温朗也躺在车上。
三个人已经醒了, 也全被绑住了手脚。
他和程景望躺在外侧, 刚好能把那躺在里侧的苏若莹和温朗挡住一些。
李安洲仔细一看, 发现温朗正在咬苏若莹反绑在身后的手腕上的绳结。
李安洲借大巴车的颠簸翻了个身, 正对向程景望他们。
见他醒过来了,其他三人明显松了一口气。
程景望观察了一下车前绑匪的情况, 确定没事后,挪近了些, 凑到李安洲耳边低声说:“别怕。”
李安洲表情严肃地点了下头。
程景望又说:“你转过去,我先帮你把手上的绳子咬开。”
这麻绳很粗,又绕了好几圈, 要咬开谈何容易?
李安洲想起自己藏在暗袋里的迷你小刀,他还跟霸总和小周总展示过。
他对程景望小声说:“程总, 你记得我放在口袋里的小刀吗?”
听言,程景望的视线转到了李安洲的胸前。
可小刀在西装内侧的暗袋里,他们都被绑着手,要拿出来的话,还是比较有难度的。
李安洲正思考该怎么拿,程景望已经全身往下移了移,咬掉了他西装外套的纽扣。
程景望嘴上叼着纽扣,抬头与他对视。
昏暗的灯光下,霸总的眼睛明亮却深沉,引得李安洲一愣。
反应过来霸总想干什么,李安洲抿唇,点了点头。
程景望这才轻轻吐掉纽扣,把另一颗也咬掉了。
然后,他探入李安洲穿着的西装外套的里侧,去找那把暗袋里的小刀。
李安洲能感受到程景望的动作,身体不可避免地紧绷起来。
熟悉的气息扑洒在身前,在这个本该紧张害怕的环境中,显得莫名其妙又异样刺激。
李安洲额上冒出了细密的汗,他紧咬嘴唇,逼自己不要去想一些不合时宜的事。
为了转移注意力,他偏头观察起车内绑匪的情况。
绑匪们正专心致志地打着游戏,时不时掀起一阵哄闹,也太不“敬业”了。
李安洲回想起失去意识前的情形,是在进行什么环保断电活动,还有小提琴家在演奏。
太巧了吧。
刚好断电灯灭了之后,绑匪溜进来把他们绑走了,加上小提琴声的干扰,人走近了也注意不到脚步声。
而且任家的慈善晚宴一般人进不去,更何况这十来个绑匪。
那只有一种可能了——
就是任子炼设的局!
怪不得给霸总送邀请函,居然打的是这个主意。
李安洲蹙眉看了苏若莹和温朗一眼,温朗仍在努力地咬着绳结。
可是任子炼抓苏若莹和温朗干什么?
难道是查出来地下赌场被端的事,跟他们也有关系?
李安洲思索的功夫,程景望已经用嘴叼出了小刀,他提醒李安洲做准备。
李安洲心领神会,轻轻地翻了个身,把绑在身后的手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