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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他特地嘱咐苏若莹回去后,不要把这事告诉许沁月,但苏若莹应该还是说了。
许沁月发的消息里有很多都是跟他道歉的,还说,今天下班后会和苏若莹他们一起来医院看他。
二十分钟前说快到了,结果一直到现在都没上来。
不会是不知道他转院了吧?
不可能啊,苏若莹明明知道这件事。
就在此时,霸总推门进来了。
李安洲看后面没跟着人,不禁问:“程总,你看见许沁月他们了吗?说要来看我的,二十分钟前就说快到了,但是到现在一个人都没有出现。”
程景望倒水的手一滞,说了句:“没有。”
“奇了怪了”
李安洲疑惑,担心人出事,就发了个消息问,许沁月回得很快,说临时有事,改天再来看他。
他问苏若莹,苏若莹也是这样回的。
李安洲虽然觉得奇怪,但是放心了些。
他正打着字,程景望直接把他手机拿走了。
“程总,你过分了啊,把手机还给我。”
程景望把手机收了起来:“今天玩手机时间到此为止。”
“我才玩了十分钟,就不让我玩了?太离谱了吧!”李安洲愤怒地控诉。
程景望不为所动:“已经八点了,明天警察要来给你做笔录,早点休息。”
“哪有人八点睡觉的啊?”
抗争无果,李安洲愤愤地闭上了眼睛,没想到真睡过去了。
睡得太早,搞得他第二天一早就醒了,一看,程景望居然躺在陪护人的床上睡觉。
霸总昨天晚上怎么还睡这了?
李安洲有些感动,又有些烦。
程景望能一直陪着他,其实他挺开心的,但是管他管得也太严了吧。
哎,这就是传说中的有得必有失吗?
早上,刘姨送了清淡的粥过来,跟李安洲唠了一个小时才回去。
见到了上班时间,霸总还不走,李安洲忍不住问:“程总,你不去上班吗?”
“不去,”程景望拿出了电脑,在病房里的书桌上放好,“我在这办公。”
“啊?”
李安洲懵了,霸总的意思是要在这边工作,边陪他?
什么情况,程景望是中邪了吗?
他也不是一个重要到这种地步的下属吧?
今天倒好,霸总给他玩手机了。
但是每玩半小时就收走,然后过半小时才能玩,简直比闹钟还准时。
弄得李安洲聊天打游戏都不得劲,为了“报复”程景望,他打开了电视,故意把声音调大,看起了新闻。
哼!
不让他好好玩手机,他也不让他好好工作!
新闻播完了,开始播天气预报,说槐州今日会有雷阵雨。
李安洲瞄了霸总一眼,霸总像是没听见,专心致志地在处理工作上的事。
这专注力,他真是不得不佩服。
李安洲又看向窗外。
窗外雾蒙蒙的,乌云已经慢慢堆积在了一起。
此时云层里一道闪电亮起,接着,沉闷的雷声如约而至。
李安洲把视线转到霸总身上,果不其然,程景望的身形僵了僵。
他在心里轻叹一声,霸总运气不好,一回国就碰上夏天,偏偏南方的夏天时不时会有雷阵雨。
不过差不多再过一个多月,夏天就过去了,秋天就来了,也很少会打雷了。
李安洲想着,把受伤的左臂往外挪了挪,然后叫了一声:“程总。”
等程景望看过来,他朝人张开了右臂。
程景望不解其意,眼神困惑,仿佛在问“怎么了?”
“你之前不是说我有特异功能吗?说你一抱着我就不怕打雷了,”李安洲保持着张开手臂的姿势,“现在打雷了,不抱我吗?”
话音未落, 李安洲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程景望抱得很用力,可能是怕碰到他
受伤的左手,身体往右侧了一点。
李安洲用没受伤的右手回抱, 安抚般地轻轻拍了拍。
他能感受到程景望把下巴搭在他肩上了, 湿热的气息在颈间游离,有点刺挠。
程景望平日里板着张脸, 冷冰冰的,大部分时间都西装革履, 活脱脱一“冰山霸总”。
但是谁能想到, 这一米九二的“冰山霸总”居然怕打雷?
而且刚才跑过来抱住他的时候,真的好像一只找到主人的大型犬啊。
这反差
其实还怪可爱的
想到这,李安洲的心不由得柔软了下来。
“以后不要对别人说这种话。”窝在他怀里的程景望开口了,声音有些闷闷的。
“啊?”李安洲一时没搞明白什么意思,反问, “我为什么要对别人说?”
程景望没有解释, 过了几秒说:“反正你不能对别人说。”
“好吧好吧, ”李安洲其实仍没有理解, 但听霸总的语气可怜兮兮的, 他先口头答应了下来。为了缓解气氛,他开玩笑说, “我也没见别人这么怕打雷的。”
程景望:“是你让我抱的。”
“好好,是我是我, ”李安洲哄道,笑着说,“程景望胆子最大了, 一点也不害怕打雷的。”
“李安洲。”程景望忽然严肃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