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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子炼挣开,仰头大笑:“哈哈哈抱歉,我不小心的,我只是想过来看戏而已,没想到哈哈哈大不了我赔你一套。”
“不小心的?”李安洲气得脑子都无法思考了,他拿起一旁装满酒的酒杯,就要泼下去,却被人抓住了手。
是程景望。
李安洲疑惑:“程总?”
程景望拿过他手里的酒杯,直接把一整杯泼到了任子炼的脸上,接着说:“抱歉,我也是不小心的,手滑。”
这一切发生得很快, 李安洲惊讶地看着眼前满脸是酒的任子炼,又看了看程景望。
他本来以为程景望拿过酒杯,是防止他在宴会上做出出格的事。
没想到程景望自己动手了
这个动静引来了周围嘉宾的纷纷侧目, 那一队人高马大的保安将他们围在中间, 阻挡了那些探究的视线。
任子炼抹了把脸,盯着程景望冷笑:“你等着。”
程老爷子已经走过来了, 他指责说:“程景望,你看看你干的都是些什么事!”
“手滑而已, ”说着, 程景望拉上李安洲的手腕,“我带你去处理一下。”
正要走,平远挡在了他们前面。
程功严声说:“景望,宴会还没有结束。”
今天晚上是程家的主场,又是程景望回国后在庆典上的首次亮相, 确实非比寻常。
李安洲挣开手说:“没事的程总, 我自己去就好了。”
“我我我, ”苏若莹冲了上来, 走到他旁边, “洲洲,我跟你一起去吧。”
程景望还想说什么, 被李安洲抢了先:“那老程总,程总, 我和若莹先回避一下。”
两人来到了侧厅的小房间里。
李安洲找了块干净的毛巾,擦去西装外套上的酒。
看着布料上隐约可见的深色印记,他轻叹, 这西装的料子特别娇贵,也不知道后续能不能清理好。
一旁的苏若莹几次欲言又止, 最后唤了一声:“洲洲”
李安洲看向她:“若莹,你特地跟来是有事要跟我说吧。”
苏若莹垂眸:“对不起我知道你和王高杰不对付,我还跟他一起来,但是我没有办法”
“你和程家到底有什么渊源,刚才老程总一听你姓苏,居然态度会转变得那么大,”看苏若莹的神情犹豫,李安洲说,“没事,你不想说就不要说,我也只是好奇。”
苏若莹眉头微皱:“洲洲,说实话,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和程家有什么渊源我也没想到老程总听见我姓苏,会那么惊讶。”
看小房间里摆了矿泉水,李安洲开了一瓶喝,又拿了一瓶递给苏若莹。
他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说:“若莹,你不是槐州人吧,大学也不是在槐州读的。”
“对,”苏若莹握紧手中的矿泉水,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说,“洲洲,我们是朋友,我也不瞒你了。我来槐州,进程氏工作,是想找到我失踪了十几年的父亲”
“其实我是槐州人,十几年前我爸失踪后,我妈带着我搬去了另一个城市。我大概能猜到发生了什么,我妈突然对我爸的去向闭口不谈,家里突然有了很大一笔钱,但是我做不到一直装糊涂,我要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爸到底在哪。”
“于是,我偷偷查了我妈的账户,发现这么多年,一直有一家公司在定期给我妈汇钱,我就花钱托人帮我查那家公司”
“那是一家空壳公司,实际控制人是王砺平。我一开始尝试联系他,没有联系上,知道他是程氏集团的高管,我就来了槐州。”
“那时正好看见程氏集团在招聘,我就投了一份简历,简历上特意把我爸我妈都写了上去。没过几天,王砺平主动来联系我了。”
“王砺平说,他是我爸最好的朋友,亲如兄弟。他一直给我妈汇钱,是因为放心不下兄弟的遗孀和女儿。”
李安洲纳了闷了:“王砺平居然会这么好心?”
“我也觉得奇怪,因为这么多年下来,那钱根本就不是一笔小数目。而且如果我爸跟他的关系真的这么好,他为什么没有去看过我和我妈?”
苏若莹继续说:“当时他说,他也一直在查我爸失踪的事,估计快有些眉目了。他让我先在程氏里面好好工作,说有了结果会告诉我的。”
李安洲思索一番:“但是,从今天的情况来看,你更像是王家父子和老程总谈判的筹码”
苏若莹点了点头:“我一直以为,我爸的失踪可能跟王砺平有关。现在看来,应该是和老程总有关。”
“对了,你爸原本是做什么工作的?”李安洲问。
“我爸本来是槐州日报的记者。”
“记者啊,”李安洲想到一种可能,“会不会你爸当年查到了老程总然后被”
“不知道,这只能算是猜测,一点证据都没有,”苏若莹长叹一声,“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来槐州的事,还一直瞒着我妈呢。对了洲洲,今天的事你知我知。”
李安洲把手放到嘴前,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你放心,我绝对打死不招!”
苏若莹被他的样子逗笑了:“既然今天把话说开了,洲洲,还有一件困扰我很久的事想问你。”
一听这话,李安洲打开矿泉水瓶盖的手顿住了,好奇问:“什么事啊?你直说就好,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