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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若莹用手做撒花状:“当当当当,当然是因为沁月升职啦!现在是许主管了!”
一听这话,李安洲欢呼:“哇塞,恭喜许主管!”
许沁月笑了:“其实也要谢谢你们,没有你们,我肯定还沉溺在跟张天阳的感情里,也不会把精力全放在工作上。”
出了小会议室的门,李安洲脸上还带着笑,他是由衷地为沁月高兴。
同时也很敬佩这种即便发生了重大的变故,也能找到前进的方向,好好努力生活下去的人。
这么一来,李安洲不免思考起了自己的前路,穿书让他的考研生涯被迫中断,来到了这里。
他不能一直依附程景望而活,更不可能一辈子当什么生活助理。
就算程景望很有钱,也愿意给他钱,但归根结底他是一个独立的个体。
他也有自己想做的事。
李安洲正想着,八名身穿便服的保镖从暗处走出来,像机器人一样自动分散在了他的周围。
不知道是受巴格血光之灾说法的影响,还是因为老程总和任子炼知道了他们的关系,程景望特意请了这些保镖来保护他。
只要一离开程景望的视线,这些保镖就会跟着他。
他明白程景望的顾虑,毕竟之前老程总都敢直接派人来公司抓了。
而且程景望应该是怕他反感,吩咐了让保镖们穿常服,不至于那么显眼,也让他没那么不自在。
李安洲看了看周围的保镖,长叹了一口气,他身上还天天带着那个微型gps呢,也不知道这场闹剧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是夜,清风湾。
一吃完晚饭,程景望就去书房继续忙工作上的事了。
李安洲本来想去陪着,但转念一想他也帮不上什么忙,去了反而会打扰到对方,就先回房了。
这几天程景望都工作到很晚。
不过,不论多晚,程景望依然会来次卧找他跟他一起睡。
因为那两天在酒店太“胡作非为”了,回来后到现在,他都拒绝了程景望再进一步的请求。
想起白天的事,他特意留了灯等人回来好“兴师问罪”。
直到快十二点,门锁转动的声音才响起。
此时李安洲已经熬不住靠在床头迷迷糊糊睡着了,即便来的人很小声,他还是醒了过来。
程景望进来看见灯亮着,人还没睡,他有些惊喜地问:“洲洲,你是在等我吗?”
李安洲揉了揉眼睛:“是啊。”
程景望几步走过来钻进他的怀里,就要凑上来亲。
李安洲挡开不让亲,问:“你什么时候把微信昵称改成‘吃粥’了?都不告诉我一声,今天我还被苏若莹她们问是不是情侣名”
程景望抱紧他,老实交代了:“当然是‘吃粥计划’成功后改的。”
“手机拿出来,现在改回去,”李安洲说,“以前只有一个句号多沉稳多霸总啊。”
程景望听话地交出手机,把头靠到洲洲的颈窝说:“你帮我改。”
李安洲点进微信,将昵称改回了一个句号,顺便上网搜了张图,把头像换成了一只看起来很凶的卡通老虎。
李安洲笑:“这才是你的风格嘛。”
程景望嗯了一声,把手机从洲洲手里抽出来放到床头柜上:“你改了我的东西,不应该给我报酬吗?”
“什么报酬?”
感受到颈间的舔舐轻咬,李安洲全身一抖,他警觉地想推开身前的人:“不行,这样会留下痕迹的”
程景望抱着他不放,转而去咬了咬他的耳垂,嗓音低沉地在他耳边问:“洲洲,你在怎么发抖?”
明知故问。
李安洲轻锤了一下这家伙:“你工作到这么晚,不累吗?”
“抱着你就不累了,”说着,程景望直接起身把他抱了起来,“洲洲,我们一起去洗澡好不好?”
“我已经洗过了。”
“那再洗一次。”
“你”
说话间,他已经被放到了浴室的洗手台上,还没来得及反应,炽热的吻就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
他迷失其中,连身后冰冷的镜面都变得温热。
不知不觉,他被剥了个精光,然后被抱下来转了个身面对镜子。
燥热侵蚀了他的身体和意识,他有些站不住。
程景望一只手抱牢他,一只手捏上他的脸,在他耳边低声说:“洲洲,你看。”
他晕晕乎乎地抬眼,看见了趴在洗手台上面红耳赤的自己和站在身后的程景望,他不懂:“看什么?”
很奇怪。
镜中的他,像他又不像他。
镜中的程景望,也像程景望又不像程景望。
他不敢多看,下意识地偏头移开眼,却被掐住了脸,熟悉的低音又响起:“洲洲,你看。”
这声音犹如世上最蛊惑人心的咒语。
引得李安洲踮起脚尖,凑得更近去看,他站不稳,一个倾身差点撞到镜子上。
他勉勉强强撑住身体,伸手去摸镜中人,可是浑身抖得太厉害,他只能把整个手掌贴在上面。
镜面被他的掌纹斑驳出一道道狭长的印记,模糊了身后人的模样,也模糊了他自己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直到天快亮了才宣告结束。
李安洲脱力地躺在程景望的臂弯里,一句话都不想说,连眼皮也懒得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