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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修眼疾手快的将他一把挡住,“你要干什么?”
“小皇子晕马,劈昏他睡一觉还会晕吗?”
他被他的灵魂一问搞了个猝不及防,同样疑惑的看向阿明,“是啊,晕过去还晕吗?”
阿明瞧明白了他俩的意思,捂着后脑勺起身就跑。
只是他没跑两步就停了下来,“哎呀哎呀来吧!”劈晕他也好过让他吐一路子。
阿明视死如归的闭上眼,他不娇惯,事情的轻重缓急和主次也分的极清。
荣修下不去手,“你来吧。”
司沿毫不犹豫,在他喊着轻点的时候,再次抬掌劈下去。
两人将他架到马背上,一路不近不远小心翼翼的跟在车队后面。
直到二半夜,看顾萧凤棠的胡腮汉子才从马车里探出身子,“停一会儿,我去方便方便。”
萧凤棠被他拍晕了,没一两个时辰醒不过来。
领头的人抬抬手,示意队伍停下修整。
司沿将马交给荣修,“你们在这等着,我去去就回。”
荣修点头,阿明昏着他不敢移步,只对他叮嘱道:“小心为上。”
“好。”
司沿像个猫一样毫无动静的摸了过去,队伍里的人大多都去方便了,周边并没有太多人看守,只是右边有两个,二人也正说着话。
他悄悄绕到左边,掀开马车帘子猫了进去。
萧凤棠正躺在车里一动不动,他脑袋上红肿着一大片,身后的绳子也被重新绑了起来。
司沿一个人带不走他,他不敢说话,怕打草惊蛇,只蹲在他身边轻轻晃动着他。
最后看他实在没有醒来的意思,才小心退了出去。
队伍里的人都陆陆续续的回了来,荣修瞧着一脸凝重的司沿,“怎样?”
“是萧公子。”
“这个方向是京城方向,京城里有二弟的仇人?”
“若说仇人,萧公子最大的仇人就是我家主子,但主子不会这样对待萧公子。”
“我又没点名道姓说是晏衡帝。”荣修屈指抵在下巴上,“这群人只是将他绑了起来,暂时没有杀他的意思,所以性命还算安全,两个法子,第一,我们两个人一起冲进去将他抢出来,第二,传信晏衡帝,咱们前后包抄。”
司沿跟着左晏衡许久,自然知道哪个法子更保险些,“我去传信给主子。”
“那好,此处我先盯着。”荣修从地上拿了一个石子,刻在地上画了个两长一短的符号,“他们伪装成商队,应该不会随便走,你传完消息往回来,有意外我会给你留记号。”
“好,那就多谢荣公子了。”
“不必,凤棠也是我二弟,怎么能让旁人欺辱了去?”
远在梁远的花长祁此刻也才刚刚转醒,他呛了一口水,差点淹死在那方小涧里。
花长祁迫不及待的从床上爬起来,着急问向一旁的人,“阿棠呢?”
“世子不见了。”他们都是奉鲁将军的命令留在此处守护他的人,只不过他们二人出事的位置偏远,赶过去的时候就只找到了他。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我们查了四周,没什么特别的痕迹,世子应该是被人带走了,现下已经传信给了鲁将军。”
花长祁自责的跌坐在床上,要不是他心血来潮带着阿棠出去,又怎么可能会给他们可乘之机?
“是谁?到底是谁?他们要把阿棠带去哪儿?”
花长祁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
那些人的刀锋对着阿棠时,显然不是奔着要他命的目的来的,
如果他们只是想将他带走,那会将他带去哪儿?
京城?
对,没错,一定是京城。
阿棠这辈子都没有离开过那里,一定是。
花长祁攥紧了拳头,左晏衡,是你吗?
是你将阿棠带走的吗?
带走就罢了,可为什么要用这么肮脏龌龊的手段!?
左晏衡自从回了皇宫,就再也没有踏足过温府。
温青担心他的伤势,就自己拄着拐去翻太医院的记录。
之前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他只是浅浅的被砍了一刀,就疼得要了命。
而太医院的记录中他伤势骇人,还能留着这条命回来,就已经是天大的造化了。
尤其他不仅在那样的地方来回奔波,还在伤没养好的时候就赶回了京城。
温青心里悔的肠子都要青了,早知道他受了如此重伤,说什么他都不会给他传消息让他归京的,最起码那样还能在南边安稳的多养几天。
他将他的药单子翻出来,仔仔细细地给他重新换了药才一瘸一拐的往回走。
只是人还没出宫门,就被洪常戏拦了下来,“温太医,陛下有请。”
温青又一瘸一拐的跟着他来了御花园。
左晏衡面色铁青的拿着一封信。
“怎么了?”他看他心情极差,不由伸手去拿那封信。
“萧凤棠被人绑了。”他才在这里想着花长祁是他弟弟一事会不会是杜戈青给他下的套,没成想转头萧凤棠就出了事,鲁知徽给他留了那么些人,都是吃干饭的吗?
“谁干的,杜戈青?”
左晏衡还没说话,一旁的洪常戏就弯腰道:“陛下,鲁将军求见。”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