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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如果误杀,那么温某可以先跟你们赔个不是。”温青厉害的不只是他的医术,还有他这张能说会道的嘴皮子。
没有再给这些人带出萧凤棠威胁他们的机会,温青抬手一挥,和隐在暗处的鲁知徽一同发出了示意,“杀无赦!”
四处的人疯一般似的扑上来,马车内看管萧凤棠的胡腮大汉连忙拿起刀对准了他。
萧凤棠依旧闭着目一动不动,他听见了,是温青,他来救他了,他来了,那左晏衡呢?
胡腮大汉将他拖出马车,“别动!都别动,再动我就杀了他!”
他手里拿着刀抵住萧凤棠的脖子,整个人也被他毫不怜惜的拽起来挡在身前。
一直没有露面的左晏衡隐在树林里,他从侧面看着萧凤棠惨淡的脸色,看着又一次抵在他脖子子上的刀刃,眼里的怒火和杀意疯涨似的控制不住。
他抬手一召,早已与他们碰上头的司沿有眼力见儿的将身旁的弓箭递给他。
左晏衡执了两根箭羽,眸子一眯对准了那个身影。
他将弓腔拉的满满当当,毫不顾及背上的伤口因为大力而被重新扯开,只目光狠厉的盯着大汉的一举一动,静寻着破局的时机。
大汉背靠马车,时不时的抓着萧凤棠这边挡挡那边挡挡。
温青冷目瞧着他的动作,“用他当挡箭牌,是怕自己死的不够快吗?”
“闭嘴,都别动,往后退!”
大汉的手一点都不稳,他的刀贴着萧凤棠的皮肤来回颤。
“世子!”鲁知徽攥紧了刀柄,只得命令大家停下往后撤。
气氛一时僵持起来。
温青淡定的摸了摸马屁股,好心提醒,“不妨先看看你的右后侧再说。”
大汉被他说的心里一惊,惯性的转身向右后方看。
他才露出身子,左晏衡便见机松手,两只箭羽要命的向着他破空而去。
大汉惊恐的睁大眼睛想往后撤,只是人还没来得及躲回去,两道长箭便一同噗的打穿他的脖子,毫不留情的在上面留下了一个大大的血窟窿。
随着箭尾穿透带出的血也同样毫不留情的喷射在了萧凤棠的脸上和身上。
大汉惊恐的弃了萧凤棠和手里的刀,他努力用双手捂住自己脖子上的血窟窿,大张着嘴却憋的一张脸通红,最后挣扎着从马车上下来,摔倒在地。
左晏衡手里的弓箭还在不断回弹发出声响,他执起了第三支箭羽,继续冷目瞧着瞬间乱作一团的局势。
萧凤棠顾不及撒在自己脸上的血,他浑身酸软无力半靠着马车坐下去。
“萧凤棠!”
眼看他要倒向一旁,地上还有那名大汉弃了斜插在地上的刀,左晏衡猛地将箭甩给司沿,急速地向他靠拢奔过去。
萧凤棠听着他的声音一恍惚,虽然意识有些模糊,却还是努力侧目望了过去。
“萧凤棠!”左晏衡几乎滑铲式的跪在地上伸手将那把刀打到一旁,才堪堪在他落到地面时将他接进怀里。
背后的伤口随着他的动作瞬间撕扯开来,左晏衡疼得顿了一口气。
萧凤棠的下颌侧卡在他的肩颈上,温热的气息也若有若无,他声音极弱极轻,“左,晏衡。“
“是我,是我,我在我在!”左晏衡慌乱的环着他瘦的不像样的腰肢。
萧凤棠彻底没了意识,无尽黑暗来临前,依稀瞧见了一个凝眉无策的身影。
“萧凤棠!萧凤棠!”心里不安与担忧仿佛要将左晏衡侵蚀殆尽,“温青!温青!”
他打横将他抱起来,大步送上温青的那辆小破马车。
四处的绑匪早已伏诛。
温青熟练的给他把着脉,“别担心,凤棠无事,就是迷魂散的计量多了,等药效过了再开些药吃一吃就好了。”他从药箱里拿出一瓶膏药,“活血的,给他敷上吧。”
萧凤棠额间的碰伤早已发了紫,确定他性命无忧,温青便识相的从马车退了出去。
鲁知徽看他出来赶忙迎上,“温大人,世子怎么样?”
“无碍,睡醒开些药就行,鲁大人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鲁知徽知他没事,一颗心才放进肚子里。
萧凤棠毫无意识的靠坐在马车上,左晏衡贴着他坐在一旁,他努力止了下自己忍不住发颤的手,后怕的拿着药一点点的给他涂抹,原本满是杀意的眸子在点点触碰下开始变得柔情。
他将他有些凌乱的碎发抿到耳后,目光也认真的从他的左脸移到右脸,又从右脸移到左脸,“萧凤棠,你这个笨蛋。”
左晏衡不知道说什么,只小心的将他脸上不属于他的血迹抹掉,“你要吓死朕了知不知道?”
他贴近了他将他重新揽进怀里,让他靠在自己肩上,不断用下颌轻轻柔柔的蹭着他的头顶,每蹭一下,心中久积的不安和担忧才会慢慢少一分。
尝尝?
知道鲁知徽就守在外面,左晏衡怕扰到萧凤棠压低声音向外吩咐,“将这些人的尸体带上,回京,召杜戈青入宫。”
他们从京城往南走了一日多点就和绑匪的队伍遇上了,再次归京后已然入夜。
左晏衡才安分几日就又罢了朝,他与温青两日不曾露面,就连鲁知徽都莫名没了踪迹,杜戈青心生不好,连忙派杨飞云去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