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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才翻开瞥了一眼,便瞳孔一震啪的合了回去,话本里的插图是两个正在旖旎的男人,温青不是很置信的问他,“这是左晏衡,特意吩咐的?”
三十六春宫图,他已经玩那么花了吗?
洪常戏尴尬瞧他,“陛下说,让奴才寻些会调戏人的话本来。”
宫中调教人时确实会有那种册子,只不过里面的主人公大多是和女子的,和男子的极少极少,这几本还是他费了大力才搜罗来的。
“凤棠看见这个,真的不会想逃吗?”温青烫手似的将话本给他放回原位,很想问他一句是不是会错意了,但转念一想这确实是左晏衡能干出来的事,便又将话咽了下去。
“那,进去吧。”
“温大人先请。”
“嗯,好,我先请,我先请。”
他尴尬的搓了下手指头,走在了前方。
揣着明白装糊涂
萧凤棠正半躺在那认真的摆弄八卦锁,左晏衡一脸喜欢的躺在旁边,温柔的盯着他反复瞧看。
洪常戏按照常例将话本子搁置在萧凤棠床头边的柜子上,“陛下,您要的话本。”
“嗯,放那儿吧。”他泰然自若不以为然的跟个正直的君子一样。
温青像往常那般给他瞧了瞧伤口,目光戏谑道:“且说凤棠是你的灵丹妙药呢,恢复起来就是快。”
左晏衡不知他意思,“那是自然,朕还有万万件事要同阿棠一起做。”当然要恢复快一点。
“嗯~”温青带着拐音一嗯,“我懂,万万分之三十六。”
“什么万万分之三十六?”左晏衡是真有些迷糊,“温太医妙手回春,朕若是恢复慢了,岂不是会砸你的招牌?”
“别,这可不是我招牌。”
二人相互打趣,心有灵犀的谁都没主动开口谈论杜戈青一事。
萧凤棠放下手里的八卦锁,“温大人怎么老是拿我打趣?”
“错了错了。”温青识时务者为俊杰,分寸掌控的极佳。
他虽言语轻快,但萧凤棠玲珑心思,一眼能瞧出来他心情有些低落,“若不然就允我出去晒晒太阳?”若他在此不便,倒是可以出去转转。
温青心细如发,自然明白他的想法,“也别,某些人还需要你续命,别出去转一会你的伤牵扯了他也蔫了。”
“是有关杜戈青吗?”这些日子他们从未当着他的面讨论过这件事情,萧凤棠知道,他们是不想让他多忧心。
他既然主动问了,左晏衡自是不会再瞒他,“说说吧。”
温青索性开门见山,“李昭死了,我将她同杜戈青的尸骨还给了杨飞云。”
“李昭?”萧凤棠一怔,“这同她有什么关系?”
温青大概解释,“在我们草原上,不孝之人会不得天神庇佑,李昭的父亲李鸣奉曾涉及一桩贪墨案,惨遭左公木查封,李家满门男丁被斩,李昭却说李鸣奉根本没有贪墨,总之十几年前的事情我不清楚,虽不知道杜戈青动手有几分是为了替她报仇,但确实免不了有她的这层原因。”
左晏衡点头,“我曾见过杜戈青和李昭的相处,能觉得出他们之间的情谊。”
“所以你提那两个问题,就是想故意饶了杨飞云和杜文儿吧。”
他猜到李昭会选择保下杨飞云和杜文儿,所以不论结果如不如人意,杨飞云和杜文儿都能活下来。
“朕只是知道双亲皆失的日子有多难过,如此行事,不过是对他们的另一种处罚罢了。”他虽嘴硬,却也说的是实话。
其实他是真的想杀了他们的,杜戈青坏事做尽,这是他罪有应得,只是一有温青欠债,二怕阿棠不喜欢他乱造杀虐,杨飞云和杜文儿不过两人,活,也就活着吧。
“再说了,你表面不在意他们的死活,心里不也是想让朕饶了他们吗?”
温青并没有被戳破的不自在,他确实是有那么点私心想救他们一命的。
“阿棠是不是没听明白?”左晏衡贴心的没忘了他。
萧凤棠点点头,“是有些迷糊,但能串个大概。”
“那我一会仔细讲给你听。”
“好。”
鲁知徽换了一身干练的官服,手里拎着一包用油皮纸包裹着的东西从外面进来。
温青大方问他:“如何了?”
“给他找了辆板车,现在已经出城了,希望以后他能好自为之,别再掀出什么血雨腥风。”
左晏衡沉默了一下,“可有派人盯着?”
“有。”
“撤了吧。”
“撤了?那万一他……”
“撤了吧。”他坚持己见,“既然选择放他们一马,就彻底放过吧。”
鲁知徽没再说话。
萧凤棠知道他什么意思,他这是不想再和他们有任何牵扯了。
“也罢,看那杨飞云和杜文儿,心肠也不算太差,回头我就安排人撤回来。”
气氛似要陷入僵持,左晏衡将目光落在他手上,“大人这是拎的什么?”
“梨子酥。”鲁知徽拎起来,用另一只空闲的手不太自然的挠了挠头,“这是用最新下的早梨做的,小儿江白说好吃,买来给世子尝尝。”
“梨子酥?”萧凤棠微睁大眼睛,想当初他同阿祁在长鹿阁时就缺了这么一碟子梨子酥,“日子过得可真快,眨眼就到了该吃梨子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