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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着急?”
“嗯,记得给晏衡帝上个折子。”
“我上了啊,上次说回梁远的时候我就已经上书了,还需要再写一次请他允准吗?”
“梁远?这和梁远有什么关系?”二人驴唇不对马嘴的搭着话。
“不是师父你说要回梁远吗?”
“我什么时候说了,我说回家是回你家,回宁安啊。”
“回宁安?”阿明诧异,再次不确认的问他:“师父你要跟我回宁安?”
“嗯,大玄暂时没有我想去的地方,想去你们宁安看一看。”
“真的!?”他惊喜地从床上站起来,“那我现在就收拾。”
“哎,不对啊。”阿明反应过来,“师父我还没有见萧飞哥哥呢?确定午时就走吗?”回了宁安,他可就没法再这么轻易的回来了。
“为师替你见了,他很好。”若是放任他去见阿棠,岂不是会暴露他要离开?
“这个怎么能替呢?萧飞哥哥怎么样了?是不是好很多了?他现在身上还疼吗?什么时候从宫里出来?我们要不然等他从宫里出来再走吧。”阿明叽叽喳喳一连串。
“按照辈分,你应该唤他师伯。”
“那我想去见见师伯。”
“不行。”花长祁拒绝,“午时就走。”
“师父师父师父,就让我见一面嘛。”阿明继续挣扎。
“拜师第二天就不敢听为师的话是吧。”
“徒儿没有。”他就是单纯的想萧飞哥哥了。
“允你写封信,我派人半个月后交给他。”
“为什么是半月后?”
“他如今身上带伤,如果听到你我离开肯定忍不住伤怀,半个月已经是师父能接受的极限了,不打商量。”
阿明努了努嘴,委委屈屈的叹了口气,“知道了,我写,我写还不行嘛。”
“这还差不多,快点收拾。”他说完就走,也不给他再缠闹的机会。
阿明不开心的摊回床上,没过两秒便鲤鱼打挺起了身。
他急急忙忙穿好鞋子跑到桌前,从一堆无聊闲散时画的画中找了一张空白纸,捻起笔认真的在上面写起来。
“凤棠哥哥,不,其实我还是喜欢叫你萧飞哥哥。
萧飞哥哥,阿明走了,很抱歉没能亲自跟你说再见。
他们都说你和晏衡帝受了很重的伤,我不知道要多重才能称得上很重二字。
我想见你,可鲁知徽那个油盐不进的老顽童非是不让,萧飞哥哥回头看了信,记得好生教训一下他,跟他说以后再有机会要待我和气。
还有还有,跟你说个天大的好消息,阿祁哥哥收我为徒了,我已行了拜师礼,以后要唤他师父了,他还说让我唤你师伯,但我觉得师伯二字有些老气不适合你,以后私下我就唤你萧飞哥哥,明里我得听话唤你师伯,我们拉勾,记得不要告诉师父。
其实阿明不想走,萧飞哥哥你要怪就去怪师父,是他非要着急走,还不让我去见你,等回头你再见到师父的时候,也教训教训他,他让我以后亥时睡卯时起,睡得比小八晚起的比鸡早。
萧飞哥哥你等我,等来日我再来大玄,再来拜会你,你可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或者你来宁安,我一定用宁安国最高的礼仪接待你,到时候将皇兄介绍给你,你们一定投缘,一定会有很多话说。”
一张纸被他写的满满当当,阿明不死心,又捻了一张。
“虽然不知道晏衡帝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但修叔对他的评价很高,他眼光毒辣应该不会出错。
我知道你给我讲的那个故事里的嫡庶子是你和他,也明白你心中定是希望与他冰释前嫌,皆大欢喜的。
萧飞哥哥你那么好,所以你的愿望也一定能成真的。
以后他要是再敢欺负你,你就往宁安跑,或者给我来信,虽然我喜欢画画,要当一个大画师,但以后我也还是要当一个大将军的。
可能宁安打不过大玄,但我以后一定能打得过他,阿明会当一个能拿得起笔,也拿得动刀,知善知恶,同哥哥,同修叔,同你,同师父一般的人。
萧飞哥哥,祝你安好。
阿明亲笔。”
阿明放下毛笔,仔细吹了下上面没干透的墨汁,他将纸一点点折好,才找了个信封塞进去。
好吧,不见就不见。
阿明将信封放在一旁,才开始着手准备递给左晏衡的折子。
他们走的急,只能先递完折子再留个人在这儿走后面的流程。
郁山海驰骋官场一辈子自然明了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什么事应该怎么做。
他知道左晏衡的伤势不轻,为了不叨扰他养伤,往来事物都尽可能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实在有特别重要的,也会提前想好应对之策供他选择,听他补充。
如今杜戈青和李昭身死,他那一派同党都怕惹祸上身极其老实,大玄一没有天灾,二百姓安居,倒是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
如今阿明的折子递到了他这里,郁山海左右纠结了下,便吩咐人正常走流程去了。
无耻
左晏衡拿着郁山海递来的折子思索许久,他看了眼正一遍遍尝试着用八卦锁拼小人儿的萧凤棠,轻轻对洪常戏招了招手。
“陛下。”
“拟旨,封花长祁为异姓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