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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这伤,两处骨折还好说,毕竟已经这样了,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但是左臂撕裂的肘筋可得好好养养,那位置特殊,不比其他伤来得简单,留下后遗症使不上力就不好了。”
他事事想得周到,左晏衡点点头,“好,那我让人给你备足一年的碎金香。”
“怎么只有一年?”温青表面稍稍不满。
“一年后,要么你回来,要么朕再派人给你送过去。”茶这东西,还是喝点新的好。
“行,一言为定,你要是忘了我就写信骂你。”
“你才出息,朕是大玄天子,小心朕的铁骑直入胡契将你绑回来吊在长鹿阁三天三夜,不要命了敢骂朕。”
“是是是,臣的陛下可是暴君,臣不敢。”他将银针拔出来。
“不过你就这样回去,你那叔父可能容你?”
“当然,叔父是个好人,他统领胡契十四部,心中自有丘壑,我在你身旁这么多年,他也只是说若我过的不开心了就回去,唯一一次找我,还是那次问我愿不愿意替代你,他事事比我分的清。”
“可他不在意,不代表其他人就不在意,你同你父母杀身仇人的儿子混迹多年,你父亲的旧部一定不满于你,而且胡契素来认定武力才是王道,你这么弱。”
“喂喂喂,该住嘴了啊,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呢?你才弱呢,你要是不会说话就去拜拜郁太师,让他好好教教你。”
“朕这是在替你考虑,你别不识好人心。”
“我知道,但你想想,我同你这般交好,只要大玄不乱,谁敢动我?”
左晏衡素来说不过他的歪理,“那好,你要是受了委屈就保住小命滚回来,朕自会替你去讨回公道。”
“行行行。”温青敷衍应下来,他可是胡契人,哪有带兵打自己家里人的道理。
他转身从桌上拿了个一尺长的锦盒,坏坏的塞到他手里,“喏,送你同凤棠修好的礼物。”
“礼物,你能送我们什么礼物?”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肯定是给你们助力的好东西啊。”
“铁公鸡拔毛。”左晏衡毫不在意的打开盒子,然后嘭的阖了起来。
盒子里装了五根通透圆润,由细渐粗的巴掌长玉,旁边还放了各种油膏。
他话本子看了一沓又一沓,自然知道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温青你!”
“感谢的话就不用多说了,我懂。”他一副你看我多贴心的欠揍模样,“你这整日抱着那三十六春宫图左瞅右看,身上的夹板又拆了下来,凤棠窈窕之姿,早晚都会有把持不住的一天,身边有个趁手的好工具,回头也小心伤着人家。”
左晏衡恨不得将手里的锦盒丢在他脸上堵住他那喋喋不休羞死人的嘴。
“使用方法总不用我教你吧,那里面的玉容就给凤棠含……”
“打住!”左晏衡起身就走,一刻也没停留,只是手里的锦盒捏的紧紧的,直到最后也没丢回去。
他面红耳赤的回来衡湘殿,萧凤棠早已恢复了正常,他坐在贵人椅上看着新寻来的话本,“拿了什么?”
“没,没什么。”他不好意思说,将锦盒塞给洪常戏,示意他放起来,“温青送的,说是给我们添个彩头。”
“温大人?送了什么?”
“不值钱的东西,回头找他要个好的。”他才不好意思给他看。
“温大人会送你不值钱的礼物?不值钱的礼物能让你从太医院亲自拿回来?”
左晏衡摆着手让洪常戏藏起来。
“洪公公。”萧凤棠喊住他,“拿来我瞧瞧嘛。”
洪常戏顿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他左右为难的看向左晏衡。
左晏衡浑身燥热的从他手里拿回来,“出去候着吧。”
“是。”洪常戏也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他松了口气迈着小步子转身出去。
左晏衡捏着盒子走向萧凤棠,在他身旁蹲下,“这可是阿棠要看的,若是看完后悔了,可不关我的事。”
萧凤棠只是看着他的面色就已经后悔了,“我……我不看了,你拿走吧。”
“真的不看?”
他犹豫了下,“这么神秘,到底送了什么?”
左晏衡把盒子放在他腿上,目光飘向一旁,“是对阿棠,身体好的东西。”
“对我身体好?”萧凤棠满是怀疑的打开了盒子,几根巴掌长的玉容和情趣油膏瞬间入目。
他手忙脚乱的将盒子塞回给左晏衡,“温青他,他怎么会送这样的礼物?”
左晏衡抱住盒子,“其实送的,还挺和我心意的。”
他将盒子放回地上,“等阿棠身体都好了,再用也不迟。”
“左晏衡,你又不知羞!”
一个半月后
左晏衡的伤早已痊愈,就只有很多伤口印子零零散散七七八八的贴在身上还没消完全。
他嫌丑,更怕萧凤棠以后看到会触目生情难过,闹着温青费了不少功夫才勉强让这些印子没有特别明显。
日子已到深秋,天气热的人心浮气躁,萧凤棠坐在衡湘殿里看书,左晏衡贴心的命人在一旁搁置了两桶冰块给他祛暑。
原本一直负责衡湘殿的洪常戏被调去了御书房,这里负责伺候的也换成了新竹。
温青写了许多医书册子,不识字总是不行的,萧凤棠命他找了个小学桌,摁着他在一边学习识字,偶尔遇上不会不懂的就教他那么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