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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有点失落,也有点庆幸。
楚非忍不住扫了一眼他,说道:“你的衣服都湿了,这样出去没问题吗?”
萨尔维托一年四季都是适宜的温度,但是洗澡之后就会有点冷。
穆秋晨戏谑地说道:“你想看我脱衣服?”
楚非尴尬地将脸转向一边,“谁要看你脱衣服了?算了,你爱怎么穿就怎么穿,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穆秋晨没说话,取而代之地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楚非一转头,看到穆秋晨三下五除二地把衣服脱了,随意地扔在了旁边的衣架上,然后拿过刚才为自己擦头发毛巾,低着头,慢慢地擦身上的水珠。
穆秋晨的皮肤很白,骨架又相当完美,那些水珠在他身上好像都在发光。
楚非赶紧把视线转到了一边。
相比而言,穆秋晨的裤子湿地并不严重,他好像也没有脱衣服的意思,擦完了身上的水珠,便把自己扶到了外面。
楚非躺在床上的时候觉得整个人累得都要虚脱了,虽然他从头到脚都没动过一根手指头,但是心里一直吊着,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现在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
楚非本来想问问他吻自己是几个意思,但是他实在没有力气再应付了,干脆就当那个吻没发生。
穆秋晨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楚非整个人陷入柔软的枕头里,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算了,睡一觉再说吧,不想折磨自己的脑细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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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非这一觉睡得并不好,后背的伤只要翻个身都会被扯动,想想还不如昏迷呢。
晚上醒了好几次,明明知道是早上了,但是还是没睡够。
反正他是病号,让他再睡一会吧。
迷迷糊糊中楚非又睡着了。
再一睁开眼,直接看到了一张放大的脸,他瞬间被吓醒,半天才缓过劲来:“……穆秋晨?”
穆秋晨看到他惊恐的模样觉得新鲜有趣,勾了勾嘴角,说道:“你知道现在几点了?”
楚非缓缓转动脑袋看了一眼终端上的时间,随即惊呼了一声,“都快十点了!”
随即又放松了下来,说道:“我现在可是病号,应该不用再跟你一起去巡视了吧?”
如果还让他去巡视,那真是太没有人性了。
“确实不用,”穆秋晨将身后的轮椅推了过来,“不过就等你一个人了。”
楚非都被他搞迷糊了,“你说什么?”
穆秋晨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衬衣和长裤,“起来吧,我帮你穿衣服。”
昨天晚上浴室洗澡那一出,楚非听到换衣服三个字已经相当镇定了。
经过一晚上的调整休养,他觉得后背的伤也好了不少,一边自理一边在穆秋晨的帮助下,楚非还算人模狗样地坐在了轮椅上。
紧接着穆秋晨就将他推出了卧室,来到走廊上,他刚想问穆秋晨要去哪,就看到西装男站在走廊最尽头的一个房间的门口。
二楼是穆秋晨的私人领地,楚非也并不喜欢探寻别人的隐私,所以有好几个房间他都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
而今天他似乎就知道答案了。
穆秋晨推着他来到最后一个房间,西装男先是看了自己一眼,随即装作若无其事的表情看向穆秋晨,态度还是像以往一样恭敬,“秋少。”
随即想伸出手来代劳,“还是我来推吧。”
穆秋晨坐了一个拒绝地手势:“不用了。”
西装男讪讪地收回手,不再说什么,而是帮他们把房间的门推开,然后又恭敬地站在一边。
轮椅缓缓滑动,越过了门框,楚非抬眼望去,看到了里面一张椭圆形的桌子,而桌子后面坐了一些人,打眼一眼最少有十几个。
楚非打量这些人,那些人也好奇地看着他。
两方人马大眼瞪小眼。
楚非看完了,没有一个是自己认识的。
这些人是谁?
穆秋晨为什么要让他见这些人?
众人看到后面推着的人是穆秋晨之后,都忍不住面面相觑,好像对这样的状况非常意外。
之后连忙站起身来,毕恭毕敬地打招呼,“秋少。”
这里应该是一个临时的会议室,而主位则空了出来,毫无疑问是给穆秋晨留的。
穆秋晨将他的轮椅推到主位旁边,这才停了下来,最后坐在了主位上。
会议室里这十几个人,大部分看起来都老沉稳重,只有一个看起来比其他人都年轻,性格也更毛躁一些,一条大腿翘在另一条大腿上,还不停地抖,可能等的时间有点长,他的手指在扶手上不停地敲来敲去。
一开始楚非还以为这些人是穆秋晨在地球的部下,但是从衣着服饰上来看,也算是有社会地位的人,不像是二等公民,更不像地球人了。
刚才毛躁的年轻人看到穆秋晨坐了下来,第一个开口说道:“秋少,现在人齐了吗?是不是可以开始了?您很忙,我们也不是闲着没事干,这都等了半个小时了。”
楚非闻言,心想,他们都等了半个小时了,是在等自己吗?
刚才穆秋晨就说过只差自己一个,看来是在等自己了。
除非有点搞不清楚状况的茫然,自己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侍卫,穆秋晨召集这么多人就为了等自己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