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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瞬间他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并无师自通地理解了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真实含义,哪怕马上就要窒息而死,他也觉得这辈子值了。
不过好在凤揽亭嘴上说着睡不着,抱着他没一会就沉睡了过去,反而扰的宋伶迟迟无法入睡,一晚上大脑里都在做激烈斗争。
第二天,姬咎带着早餐出现,刚推开房门就看见自家主上和那麻子脸睡在一起,吓得手里的包子都掉了:“主,主上,你…你!”
宋伶是第一个被惊醒的,醒来后顶着两个大黑眼圈,面无表情地跨过凤揽亭下床洗漱去了。
而凤揽亭则是缓了一会才睁开了眼睛,不知道为什么他昨晚一直梦到碧羽鸡啄他的胸口,醒来脸上都还有几分茫然。
姬咎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脸上震惊的神色迟迟未能消散。
凤揽亭看到宋伶开始洗漱后才把目光转向姬咎,随后在注意到姬咎脚底下的包子后狠狠皱起了眉头:“姬咎,你连个包子都拿不稳了?”
“啊…不是…是主上…你们…”姬咎手忙脚乱地赶紧把包子捡起来,刚想问问两人什么情况就看见自家主上浑身懒散地向宋伶走去然后姿态亲昵地靠在了他身上,而宋伶却是一脸嫌弃地将他推开了些。
吓得他差点又把刚捡起的包子给扔掉了。
…
为了保住自己最后的资产,凤揽亭不得不更改计划,三人吃了早餐后就决定出发去玉歧山和江安他们汇合。
只是他们刚要出门,客栈楼下就出现了一阵嘈杂的声音,宋伶出去一看,发现竟然是全城戒严,很多天兵在拿着画像抓人,而那画像赫然就是凤揽亭的画像。
他们的行踪暴露了!
宋伶想到这里赶紧回去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凤揽亭,而凤揽亭在此时极其不稳定的精神状态下,只想出去和天兵硬碰硬。
没有办法,姬咎和宋伶两人好不容易把凤揽亭安抚下来后,宋伶看向凤揽亭:“那只能委屈上神了。”
“你要干什…”姬咎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宋伶从自己的戒指里掏出来了一套仙气飘飘,精致漂亮的——女装。
“你拿女装干…”姬咎刚想问这时候宋伶掏出一条裙子干什么,并想指责宋伶这看上去老实巴交的居然还有这种癖好,真是人不可貌相时,就见自己主上接过了那套女装一脸严肃道:“只能那样了吗?”
随后宋伶也严肃地点了点头。
姬咎看着两个人打哑谜一样像是达成了什么协议,随后凤揽亭拿着女装走到了屏风后面,没过一会,一名身着白纱长裙,长相若天山雪莲一样的美人便从屏风后款款走出。
姬咎看的眼都直了,没想到自家主上变成女人居然会这么漂亮…
宋伶自然而然地上前替凤揽亭整理衣服上不平整的地方,眼里也满是惊艳:“你这变化的术法还真是至臻化境,就算凑这么近也完全看不出一点像男人的地方。”
凤揽亭对这套恭维很是受用:“那当然,这变女人的术法当初还是你们合欢宫宫主交给我的,当然厉害。”
宋伶给凤揽亭整理衣服的手顿了一下,这是他第二次在凤揽亭嘴里听到和自己亲娘有关的事了,难道他们两个当年真的有过不浅的交集?
等宋伶给他整理好裙子以后,凤揽亭还走到铜镜面前欣赏了一番,等欣赏完以后他又看向屋里剩下的两个人:“我们三人一起赶路,只有一名女子还是会显得很奇怪吧。”
宋伶一听他这番话立马从戒指里掏出另外一套次一点的侍女装:“我这里还有一套,不如委屈这位小哥扮做上神的侍女…”
他想的倒挺好,但是姬咎一脸为难:“我不会变女人啊。”
所以屋子里其他人的目光又集中在了宋伶身上,宋伶捏着女装的手指忍不住紧了紧,正想做最后的垂死挣扎,但当他抬起头看到凤揽亭那期待的目光时,他就知道他躲不过了。
合欢宫的变化术在所有修仙宗门中都算是最为厉害的伪装功法,只要修行了变化术,就能轻而易举地将自己变化成另外一个完全不同的人,而只要修为还没到金仙程度的人都无法窥探变化者真正的容貌。
而这一术法通常在合欢宫弟子躲风流债时使用的最多,男变女女变男对他们而言都是家常便饭,但值得注意的是,这类术法以消耗变化者的灵力维持,一旦灵力耗尽变化就会自动失效。
宋伶当初修习变化术的时候只觉得这术法对他而言相当鸡肋,他根本不会有躲风流债的必要也根本不需要变成女人,但他千算万算也算不到自己居然有被迫女装的一天。
当宋伶从屏风后走出时,凤揽亭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下。
宋伶是会搭配衣服的,那齐胸的襦裙穿在他身上格外清丽可爱,再配上他变成姑娘后圆润小巧的脸型和那斯文矜持的动作,就连站在一边的姬咎都不禁发出:“这可比你当男人好看多了。”的惊呼。
宋伶第一次女装难免羞涩,但面前两人丝毫不明白羞耻为何物,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他被看的恼了忍不住恶声恶气道:“还出不出门了?”
凤揽亭这才挪开视线,但语气中仍然忍不住惊喜:“你要真是个姑娘,说不定我真会想娶你当道侣。”
“上神谬赞了。”宋伶叹口气,他知道自己现在这具身子糟糕的底子摆在那里,就算变成姑娘也好看不到哪去,只当凤揽亭是在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