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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揽亭一头长发铺散在床榻间,眉宇中带着几分隐而不发的恼怒,挣扎间揉乱了一身墨色的衣裳,眼角眉梢下也带了几分艳丽的绯色。
“不过我发誓,我绝对没想到这玩意戴在你身上会这么的…这么的…咳。”宋伶欲盖弥彰地咳了咳,看向凤揽亭的目光不经意间多了几分火热。
“你以为这玩意能困得住我?”凤揽亭不屑地反问,下一秒他抬起手就挣脱了一只银环,就在他想要将其他锁链也全部挣脱时,宋伶赶紧伸出一只手按在他的手上,慌张了一瞬赶紧抬起一双盛满委屈的眼睛。
“虽然这看上去只是一套普普通通的锁链,但你不知道我在上面下了多少心思。”
“?”
“这些阵法符文,我刻了好几个月,刻的手上全是伤口,但一想到都是为了你,就一刻也不敢停下。”宋伶在凤揽亭看不见的地方拧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肉,逼出几滴眼泪挂在眼眶中:“还有这样式设计,都是我精心规划了好久,一点一点打磨出来的,我敢保证全天底下没有一副锁链能和这套锁链相媲美。”
看着凤揽亭的眼里出现了几分迷茫,宋伶赶紧趁热打铁,将他那只手按在自己的心口:“我保证我对你的心始终如一,绝对没有半分想要伤你害你的心思,这套锁链是我第一次全心全意地想要给一个人做点什么的产物,即使它不完美,却也包含了我满满的心意。”
最后他半是委屈半是埋怨的抬起头,一双含泪的眼眸看向凤揽亭嗔怪道:“澜悲,你都没给我做过什么东西。”
他这一番话下来,凤揽亭的神情出现了长久的恍惚,最后像是被宋伶的手给烫到一般把自己的手收了回去,眼里多了几分心虚:“是…这样吗…”
宋伶见自己的话有效果,得寸进尺地凑到凤揽亭面前,伸手像他之前那般捏住他的下巴,强行让他抬起头看着自己:“是啊,我为你付出那么多都无怨无悔,你是不是也该做点什么来报答我?”
“毕竟…我们是两情相悦不是吗,可是你连一个定情信物都没有给过我呢。”
凤揽亭看着宋伶的眼睛,潜意识里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一片混沌的脑海里却并没有想出哪里不对劲,反而顺着宋伶的话说道:“定情信物?”
“对啊,定情信物…”宋伶手指灵巧地挑开凤揽的衣襟,手掌抚过他精壮的胸膛:“如果你想不到,就由我自己来取了?”
“你想要什么?”凤揽亭哑着声音问道,看向宋伶的目光像是着了火。
“我想要的不多。”宋伶道,刚刚那委屈小意的神色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某种高涨的欲-火,他伸手爽快地脱去自己的上衣,将垂在自己脸侧的碎发随手向后一捋,像是终于摘去了伪装的面具能放肆展露自己的猛兽一般,兴奋地展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他将凤揽亭挣脱出来的那只手放在脸侧亲吻,嗓音低沉带着几分蛊惑的意味。
“把你完全交给我…就够了。”
…
柳文应在自家主上寝殿的门口发现了坐在门外当门神的白虎,他走上前揉了揉白虎的脑袋询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白虎望天。
没得到回应的柳文应又看向紧闭的房门,他站在门外都听到里面似乎有叮当作响的金属碰撞声,还有一些压抑着不明所以的低语,他又皱了皱眉:“里面发生了什么?”
白虎望天。
难不成主上真的对宋伶动了什么刑罚?心里担忧于是柳文应推门进去,刚一进去还什么都没看见,就被飞来的枕头打了满头满脸,稀里糊涂地又退出了门外,大门当着他的脸关上,柳文应神色木然,转过身看向白虎:“他们一直这样吗?”
白虎望天。
过了一会,莺儿抄着手走了过来,看见坐在寝殿门口望天的两只好奇地问道:“你们在干什么呢?木头你不是找主上复命吗,坐在这发什么呆?”
柳文应没有回应,莺儿一脸疑惑,保险起见没有靠近那扇门,而是出声喊了一嗓子:“主上,那群天兵安排妥当了,就剩个凤月炀,您要去看看吗?”
门内没有回应,过了一会,门口三只都听见里面传来了一声中气不足,带着几分沙哑和颤抖的声音:“滚!”
随后又没了动静。
这下轮到莺儿呆住了,她看向柳文应,柳文应看向她,随后她下意识提问:“主上这声音听上去不像是在收拾人,像是在被人收拾啊…”
柳文应抬头望天。
【作者有话说】
后来清醒后的凤揽亭【咬牙切齿】:这小子真能装啊。
意外撞破主上秘密的三只【瑟瑟发抖】:我们不会被灭口吧。
宋伶:再次觉醒不为人知的爱好,锁链是好东西啊好东西。
反噬
叮铃…
一滴水珠顺着银白的锁链滑落, 滴在了墨黑色的地板上,一只光-裸的胳膊歪斜着伸在床沿外面,指尖泛着红, 微微蜷曲,掌心向外展示着其中浅浅的指甲印记。
空气中弥漫着醉人的麝香, 偶尔还有淡淡的腥甜味道。
“…不要了…”
“你不是想把我全部占有吗?还差一点…就能全部吞下去了, 再努力一下?”
“…呃…”
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些疲惫和慵懒,一只手软软地支撑在宋伶胸口, 无声地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