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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能一把火烧了就好了…
宋伶心里这么想着,但他没想到的是,他的指间还真的冒出了火焰,当那纯白色的火焰从他的掌心喷涌而出时,他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这不是凤揽亭的本命灵火…他怎么…
但疑惑归疑惑,在白焰出现后,那原本笼罩在宋伶周身的黑雾很快就被烧出了一个洞来,而剩下的黑雾因为恐惧也很快散了个干净。
隐藏在黑雾背后的乌陵晋阳也被迫显示露了身形,但此时的他看上去已经不像一个人类了,他之前被宋伶伤到的地方都被一种奇异的浓雾所填满,他的面相看上去也更偏向魔物。
宋伶看到他这副样子愣了一下,但一想到他修炼魔道又为百里弘济卖命,会变成这副模样也不足为奇。
“你怎么…怎么能使用这白焰…你和凤揽亭到底…”乌陵晋阳在看到宋伶手中跳跃的白光时也有些惊疑不定:“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宋伶有了这白焰在手自是不怕乌陵晋阳再耍什么阴招,他头一歪神色颇为无辜:“什么关系,你想到的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咯,说出来怪让人不好意思的。”
“宋伶你到底知不知羞,他可是你的长辈,你…”乌陵晋阳被宋伶这副有恃无恐的态度给气到了,看着他像是看着什么不堪入眼的脏东西一样。
“我管他是谁,我喜欢他,他喜欢我不就够了,我们坦坦荡荡又没碍着谁,不像你。宋伶说着,将那只手像前一伸:“我改变主意了,像你这样的小人,还是乖乖灰飞烟灭的好,你不配喜欢别人。”
宋伶手中的白焰在他话音落下的一瞬间便扑向了乌陵晋阳,乌陵晋阳甚至来不及闪躲就被那白焰整个包裹,宋伶只听到一声短促的尖叫,眨眼间乌陵晋阳所站着的地方就只剩下了一堆黑灰。
这下是真…烧的渣都不剩了。
宋伶看着那堆灰,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伸手挠了挠后脑勺,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也帮他省了功夫,不然以乌陵晋阳那个阴损劲,他不知道还要在这里浪费多长时间。
见乌陵晋阳死的不能再死了,宋伶便准备起身离开这个院子。
但他刚向外走一步,却发现自己的鞋子不知何时粘在了地面上。
那少女躺着的冰床下蔓延出了层层寒冰,宋伶的鞋正是被这寒冰给冻在了地面上。
难道这也是乌陵晋阳的把戏?
宋伶弯下腰想要把自己的鞋拔出来,但在他弯下腰的那一刻,他突然感觉遍体生寒。
就像是有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突然出现在了他背后。
“啧啧,废物就是废物,我还以为他能作用。”
温润又病弱的声音在宋伶背后响起。
宋伶想转过身,却发现自己在极大的恐惧下居然动弹不得。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名披着白狐裘的男子一步一步从他身边走过,先是伸手在乌陵晋阳变成灰的那一坨上扯回了什么东西,不顾那玩意的尖叫塞进了嘴里,随后又走到了那名躺着的少女床前。
他看着男人伸手插-进了少女的腹中,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东西,他甚至能听到那刺耳的血肉挤压的声音,随后男人收回手,他的手中躺着一枚还在蠕动的胚胎。
宋伶被眼前的这一幕所震撼,看着男人慢条斯理地将那枚胚胎吃下去时,他的胃里瞬间翻腾起来。
“你在干什么?!”宋伶捂着嘴难以置信地问道。
男人施施然转过身,嘴角,指尖还残留着鲜血,他甚至是微笑着看向宋伶:“你想尝尝看吗?”
“由世界上最纯粹的绝望,憎恨,悲伤,孕育而出的果实。”
他走到宋伶面前,一双狭长的眸子温和地注视着他,那还沾着鲜血的手指划到他的腹部,下一瞬,宋伶只觉得彻骨生寒。
“越是良善纯粹之人,孵化出的魔种便越强大,我很期待你孵化出的果实…”
宋伶看着眼前百里弘济的脸越来越模糊,而身体的疼痛却越来越剧烈,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就会这么死了?
不…
…
花金瑶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百里凌峰,嘴唇颤抖地问道:“你说什么?!你说伶儿他…”
“当时我们在对抗外面冲到营地的魔物,宋宫主他留在营帐内,当我们赶到时只来得及发现一块留影石。”百里凌峰将那块留影石交给花金瑶,脸上的神色也十分惭愧,他也没想到宋伶会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掳走。
“你也不用太自责,你叫什么,百里凌峰,小峰是吧,你能把人带进来就很厉害了,小伶那边我们会想办法,你先去休息吧。”公冶晴两头劝慰道:“小伶他本事大着呢,你看他还能留下一块留影石,说不定他有自己的打算,别太忧心。”
然而她此时说出的一番话并没有太大的作用,花金瑶激活那块留影石,看到是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带走了宋伶,她的神色从担忧慌张转而变得冷硬起来。
“是百里家的人。”宋世宁也看到了留影石里记录下的画面,但他也赞同公冶晴的说话,宋伶看上去像是自愿被带走的,这说明他认识这个穿着黑斗篷的人。
“这小子到底在想什么,这个关头独自去接触百里家的人?!”饶是如此,花金瑶还是非常的不赞同宋伶这种冒险行为:“他总是这样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如果不是你拦着我,我绝对不会允许他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