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云逐渊粗鲁地再次拽了下狐裘。
宴书澈哭笑不得,“阿渊,轻点儿”
云逐渊忽然愣了一下。
而后不知为何,他的耳尖又开始泛了红,很快,整个耳朵都红了。
宴书澈诧异地看着他,“你在想什么?你怎么耳朵红了?”
云逐渊像是猛然间清醒了一般,倏地收回手,还将手背在了身后。
“我还有事。”
“诶?”
宴书澈刚说出一个话音,云逐渊就已经转身走出了好几步去。
“真是”
宴书澈笑了笑,转而望向还呆在原地的萧北雁。
“你过来。”
萧北雁四处扫了一圈,不确定地伸手指着自己,“您您唤我?”
宴书澈点头,“嗯,你过来。”
萧北雁这才一路小跑到了他面前,不伦不类地行了个礼,“宴少主。”
宴书澈噗嗤一乐。
这孩子,虽然有点儿脑子,但胆子还是不够大。
刚刚竟然能被云逐渊吓成那般模样。
“北雁,你很怕逐渊吗?”
萧北雁乖乖点头,“怕。”
“为何?”
宴书澈迫切地想知道,在外人看来,云逐渊是个什么样的人。
萧北雁年龄小,或许会说出一些旁人不敢说的话。
“可可以说吗?”萧北雁紧张的说话都开始结巴了起来。
宴书澈:“你说便是。”
接下来,萧北雁向宴书澈说了很多。
他口中的云逐渊,让宴书澈越听,内心的震撼越大。
待萧北雁说完,又行了礼退下去之后,宴书澈都久久靠在门边上,没有彻底回过神来。
他现在才知道,云逐渊对外,竟然会是那般模样的人。
难怪云逐渊能在十八岁的时候,便坐上西厂督主之位。
且在位六年,完全没有受到过一丝伤害,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被离弘扯到。
宴书澈实在有些失神。
他早该想起来,云逐渊只是对他不一样而已。
前世,他孤身一人骑着马,抄着长枪杀回皇宫,就表明,云逐渊当时已经疯了。
他什么都不管,他只要和自己见到最后一面。
他的性子
或许真不是那般简单。
宴书澈轻轻晃了晃头,努力将脑中接收到的消息剔除出去。
他无法将世人眼中的云逐渊和在自己身边的云逐渊联系起来。
再想下去,他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对待云逐渊了。
世人眼中的云逐渊怎么会是那般模样的
宴书澈抬眼望向门口。
云逐渊做什么去了?
刚才与他说了那一番话之后,他就说他有事。
宴书澈想了想,决定出门溜达一番。
这个府邸,他好像还没有认真逛过。
万万没想到,刚迈出一步,就被一声冰冷的话止住了脚步。
“别动。”
宴书澈抬起头,面露疑惑地望着对面的人。
云逐渊脚步飞快,几步走到他身边,扯着他的手腕,就将他扯回了房中。
门被他大力关上,砰地一声。
宴书澈张了张口,没说出话。
云逐渊的表情,仍旧是淡漠地透着冰凉。
他手下的力气用的极大,宴书澈甚至都觉得手腕开始痛了。
“宴少主,你想去哪里?”
宴书澈挣扎了两下,有些迷茫地说:“我想出去逛逛啊这府中我都不太熟呢”
云逐渊的脸色瞬间缓和了下来。
他松开手,身体崩的直直的。
宴书澈吃痛地捏了捏自己的手腕,“怎么了吗?”
“无事。”云逐渊语气生硬,“宴少主若是无趣,便在房中好生休息。”
t听到这话,宴书澈陡然沉下脸。
“云逐渊,你莫不是连门都不让我出了?”
他明白了
云逐渊依旧没有开口。
他只是一直垂着头,拽着宴书澈的手,将他扯到了榻边。
宴书澈被他拽的起了一肚子火。
不站在自己这边就算了,现在这是想怎么样?
想软禁自己,让自己连门都不能出?
宴书澈强忍火气,温声唤他:“阿渊,你告诉我,怎么了?”
他觉得,他已经快到耐心的极限了。
明明前些天,他已经很温柔的引导,或者说教云逐渊了。
云逐渊也表示出来了会听会改。
但自从自己说了计划之后,云逐渊就变成了这副样子。
好像濒临震怒边缘一般。
脸色黑得像能滴墨。
宴书澈现在发觉,他好像根本不了解云逐渊。
也把他的性子想的太简单了些。
想到这里,宴书澈又想到了萧北雁刚才说的那番话。
他说:“宴少主。云大人曾经一个人杀了当年西厂督主,和那人身边的十几个侍卫。是从尸山血海中出来,坐上的西厂督主之位。”
宴书澈震惊不已。
萧北雁说,这些事情,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莫说朝堂,便是民间,也是广为流传。
所以云逐渊在很多人的眼里,都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阴狠无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