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门一关,宴书澈就迫不及待地问向他。
“是谁?是谁要来府中?”
萧北雁:“东厂厂公呀!宴少主不知道嘛!”
宴书澈“”
动手前奏
东厂
东厂
他刚和云逐渊说了计划,东厂厂公便要来府中。
事情不会这般巧。
除非是云逐渊叫他来的。
至于为什么叫他来。
恐怕
云逐渊是想动手了。
想到这里,宴书澈又急躁了不少。
“何时到?”
“晚些会来用晚膳吧?”萧北雁嗫嚅着说,“具体的属下也不清楚,但是那些大哥哥大姐姐们都很忙,都在操办晚宴!”
晚宴!
现在已经快午时了。
距离晚宴还有不到两个时辰。
竟会这般心急
宴书澈不住地在房中走来走去。
萧北雁看着他,头也不自觉地跟着他来回摆。
“宴少主怎么了吗”
宴书澈没有作声,只是拧着眉。
他现在知道云逐渊为什么不让他出东院了。
云逐渊压根就没有不站在他那边,也没有反对他的想法。
完全相反。
云逐渊不但愿意帮自己,甚至还想以最快的速度灭了东厂。
甚至都不准备让花愁先渗进去。
他今日就要动手。
他将东厂厂公唤来,就没打算让他活着回去。
可若东厂那般好灭,又怎会云逐渊在位六年,都没有踏平东厂?
何况灭东厂事小,若被离弘知道,岂不反而打草惊蛇?
宴书澈重重地叹了口气,“北雁,你知不知道东厂厂公是个什么样的人?”
萧北雁乖乖点头,“听说过呀!”
“是什么人?”
“狗腿子!”
宴书澈“”
“噗”他忽然就被萧北雁逗笑了。
狗腿子哈哈哈,
形容的倒是很恰当。
东厂,可不就是离弘的狗腿子吗?
可狗腿子,向来形容的都是为恶势力效劳帮凶的人。
没想到天下人会用这个词形容东厂厂公。
那这样说来,离弘在百姓眼中的形象,也不怎么好。
“还有吗?”
萧北雁歪头想了想,“不就是个死太监嘛?别的没什么了呀!”
宴书澈幽幽地盯着他。
萧北雁一呆,急忙改口,“属下不不不不不是指桑骂槐!云督主不是死太监!不是是太监属下不是那个意思!”
萧北雁吓得双膝下跪,猛磕了个响头。
宴书澈摆了摆手,“起来。”
萧北雁战战兢兢地起身,垂着头不敢说话。
宴书澈淡淡地瞟了他一眼,“虽然是我救了你,但若不是逐渊同意,你也不可能留在府中。北雁,我知道你没有对逐渊不敬,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日后无论对我还是对逐渊,你都要做到绝对忠诚,明白吗?”
萧北雁重重点头,“属下明白!”
“很好。”宴书澈非常满意。
这个小孩子的年纪,是最适合引导的年纪。
宽严并济,才是最好的教导方式。
只要他好好教导萧北雁,将来,萧北雁绝对能有所成就。
日后,成为两人的助力也未可知。
“北雁,现在,将你知道的,有关东厂厂公的事情,统统告诉我。”
萧北雁:“是!”
两人坐在桌案前,一杯接一杯地喝茶。
据萧北雁所说。
东厂厂公名叫薛成益,比离弘小十岁,今年三十二岁。
人倒没什么出彩的。
但很忠心于离弘,也因为离弘的庇护,稳坐着东厂厂公之位。
“百姓之间的传言这般绘声绘色,那我倒有个问题想问。”
“诶?”
宴书澈慢慢地说:“既然在民间,都知道逐渊是什么样的人,那可有人好奇过,为何逐渊不灭了东厂?”
萧北雁唔了一声,“好像传言说,云督主和陛下达成了某种合作关系。陛下留他的命,条件就是不能动东厂。”
宴书澈心头大惊!
这传言!是不是有些太过真实了!
别说别的老百姓会信,就是他现在听着,第一反应也觉得很合理啊!
宴书澈定了定神,“那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
云逐渊要为了自己的计划,将这个合作关系彻底打乱!
他现在不但要灭了东厂,还要将这六年的平静全盘搅碎!
而他现在不让自己离开东院,就是担心今日晚宴打起来,会伤到自己!
想通这些,宴书澈简直又气又无奈。
若非他想得明白,想的透彻,岂不是又会生云逐渊的气?
真是的!
难怪萧北雁刚才说,薛成益会来府中。
原是因为有恃无恐。
他知道云逐渊不会动他,也不敢动他。
可他忘记,云逐渊当初是怎么坐上的西厂督主之位。
又是如何满手鲜血,却毫发无伤的!
宴书澈现在只觉得心惊肉跳。
若真如此发展下去,今夜府中,定是血流成河!
宴书澈倏地站起身,“北雁,你去找到逐渊,告诉他,我身子不适,吃不下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