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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上青没有理他,扶着顾淮之快步走回了房间。
“淮之,你先在房中休息。”
顾淮之听话地点了下头,“放心,你快去吧。”
江上青不放心地看了他一眼,打开门走了出去。
离湛慢条斯理地接过下人上的热茶,轻飘飘地开了口。
“难怪江大人的夫人从未有人见过,那般倾城长相的美人,本宫也不舍得让他露面呢”
江上青脸色很差,“臣在东宫已将话都与殿下说了,殿下又为何这般急躁来江府?”
离湛顿住动作,声音带上了几分焦急。
“李常的消息传了过来,他说父皇当真有派离仟接见的意思,让本宫早些做好应对之策。”
“李常?”江上青皱着眉,拂袖坐到离湛对面,“他的话可信?”
“嗯,他是父皇身边的老太监了,也跟了本宫好些年,他说的,应当是有那么几分可信的。”
“不应该啊”江上青陷入了沉思。
陛下不可能这么直白的表现出来内心的想法。
以他对陛下的了解,陛下向来很会隐藏自己。
事情不到最后一步,他不会让任何人看出来他想要做什么的。
怎么会这般轻易就
“所以殿下来江府的目的是?”
“你不是说,你会规劝父皇?”离湛冷笑了一声,“本宫倒想看看,你现在还如何规劝。”
说着,离湛话锋一转,“连离景都听到了流言,上赶着巴结离仟。”
听到这话,江上青略有些烦躁地看了他一眼。
他昨日刚出宫,今日离湛就心急的来了江府。
昨日与他说的全白费了。
他竟然这般沉不住气。
若不是因为他是太子,江上青甚至帮都不想帮他。
这个太子,根本不配做他的合作伙伴。
可是现在,他除了离湛,没有皇子能合作。
离景和云逐渊是一条船上的。
离仟又是舒贵妃的孩子。
其余皇子年龄尚小,他只能先将注意力放在离湛身上。
江上青缓缓开口,“殿下,臣还是那句话,您现在一定要沉住气,千万别被有心人抓住什么,否则连臣都帮不了您。”
离湛愣了一瞬,忽地站起身,“江上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难不成是说,本宫是个会被挑拨的蠢人?”
江上青皱了皱眉。
离湛不傻,还能听出来他的话外音。
“本宫是太子,身份尊贵,你不过是个臣子,竟敢对本宫不敬?”
听到这话,江上青的神情瞬间覆上了寒霜。
他本就对离湛不请自来,还出言调戏顾淮之这件事不悦。
现在,离湛又说话这般不经大脑。
他也难得的起了火气,声调很硬的说:“殿下,臣并非此意。只是殿下这般轻易就被挑拨,臣一时间还真不知该如何规劝陛下。”
离湛也起了火,“江上青!你若不能让父皇派本宫接见天驰使臣,本宫势必将今日所见,全部公之于众!”
江上青蹭地一下站起身子,目光锐利,直直地盯着离湛。
“殿下说的话,臣不懂!”
离湛移开目光,望向江上青身后的房间,“你不懂?你这位夫人究竟是谁,还需要本宫再说一遍吗!?”
江上青的脸上乌云密布,嘴角闪过一抹冷笑,阴着脸说道:“你在威胁我?”
离湛莫名被江上青这副模样惊了一下,不动声色地咽下一口唾沫。
“本宫并非”
“殿下今日所言,臣心里有数。”
江上青霍地转过身,侧着脸,皮笑肉不笑,“殿下好走,臣不送!”
离湛死死盯着他的背影,许久才迈开步子,离开了江府。
环环相扣
一直到进了房间,江上青的脸色都十分差。
见状,顾淮之走上前,轻抚在他的脸上,“太子和你是合作伙伴,他应该不会将今日所见宣之于口的。”
“可他刚才威胁我,”江上青忽然变了个脸色,委屈的抱着顾淮之求安慰,“淮之,我好想杀了他。”
顾淮之一怔,笑着回抱住他,“胡言乱语。太子也是你想杀便杀的?”
“那我想杀了那西厂督主和他的夫人,还有那什么无双坊坊主。”
听到这话,顾淮之沉默了片刻才开口,“别留下破绽。”
江上青吸了口气,笑逐颜开,“我知道。”
“太子这件事你打算如何做?”
顾淮之牵着他的手,带他一道坐到书案前。
江上青眼含眷恋地用脸蹭了蹭顾淮之的手背,“陛下派谁去,对我都没有任何影响。我帮太子,只是因为江家忠于陛下,且太子是目前最好的人选罢了。”
“嗯”
顾淮之忽然笑了,“那就让太子知道,只有你才能帮他。”
江上青眼睛一亮,“淮之你的意思是釜底抽薪?”
“不,是破釜沉舟。”
顾淮之轻笑道:“太子不走到绝路,是不会知道你的好的。”
“我明白了。”
江上青笑盈盈地抱紧怀中的人。
顾淮之说的没错。
离湛现在就是认为,自己除了他没人能合作。
那自己就让他知道,他江上青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被威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