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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我十四岁那年,我遇到了一个人。”
宴书澈明知故问道:“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是一个笑起来明媚的,如同旭日的人。”
“是一个不嫌弃我是流浪儿,愿意与我做朋友,一起玩耍的人。”
“还是一个”
宴书澈忽然吻在他唇上,打断了他的话。
云逐渊一怔,下意识地加深了吻。
宴书澈气喘吁吁地睁开眼睛,挪开脸,深深望着他的眼睛。
“还是一个现在很喜欢你愿意与你在一起一辈子的人。”
如玉般的笑意在宴书澈的眉梢洋溢。
烛光飘忽,映得他瞳若点漆,愈发显得晶亮莹润。
安静的房间里。
云逐渊听见自己的胸腔内,那剧烈的心跳声。
就像是当初第一次见到宴书澈时,那一瞬间的心跳。
那是动摇了他整个世界的光芒啊
宴书澈笑意盈盈地等着他说话。
结果话还没等到,他就先看到云逐渊的鼻尖泛了红,而后,连眼眶都泛了红。
宴书澈呆住。
他把云逐渊惹哭了?
啊?
他瞬间有些手足无措,“阿渊你别哭啊”
云逐渊埋下头,死死抱紧怀中的人。
他阖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声音很明显的带上了鼻音。
“我没哭。”
宴书澈笑着搂住他脖子,“真的?”
“嗯,”云逐渊闷声闷气地说,“就是没有。”
“好好好”宴书澈也不反驳他。
因为他心疼云逐渊。
一想到当年的事,他心里就跟被针扎似的。
他再也不愿想了。
忽地,余风在门外高声喊:“督主!夫人!林公子回来了!”
云逐渊没有作声,宴书澈先说道:“嗯,让他过来吧。”
余风顿了一顿,接了一句,“但是属下看林公子失魂落魄的,恐怕结果不太好。”
宴书澈嗯了一声,“知道了。”
他从云逐渊怀中挪下来,理了理自己的衣衫。
云逐渊有一下没一下地帮他梳理着发丝,只是人一直木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很快。
林序秋就到了房门口。
顾家案
门外传来若有若无的叩门声。
“请进。”
听到宴书澈的声音,林序秋才推开了门。
但他并没有迈步进来,只是站在门口,说了一句。
“他说,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为云督主周全,保你们一世安稳。”
宴书澈没有说话。
他在看林序秋。
林序秋现在的模样,真的有那么几分不对劲。
表情似乎很是迷茫。
可迷茫中,又夹杂着落寞和很难察觉的悲伤。
看来,林序秋这次去宣王府,得到的答案不止这一个。
宴书澈在心内叹了口气,“序秋,麻烦你了。”
“没什么麻烦的,大家都是为了自身利益。”
说完,林序秋就转身离开了房门口。
余风在外面老老实实地关上了门。
云逐渊忽然说了一句,“阿宴,你有没有觉得,林序秋现在和离景越来越像了?”
“嗯?”
宴书澈一呆。
云逐渊这么一说,他倒确实有了这种感觉。
林序秋这次回来,明显和往常都不一样。
不管是周身的气质还是说话的语气,都像极了离景。
“阿渊,你给我讲讲林序秋吧?我想了想,我还不够了解他。”
闻言,云逐渊开口道:“我在被流放之前,就认识他,只是我们那时也不过是点头之交,后来我从边境回来,我们才再次联络上。”
“但我们并没有见过几次面。”
“一来,无双坊是江湖势力,不合适与朝堂有牵扯。”
“二来,他身子很差,很少很少能离开无双坊。”
“嗯”宴书澈轻声道,“无双坊存世百年,岂不是说明,无双坊早在林序秋爷爷的时候就已经初见雏形了?”
云逐渊忽然摇了下头,“不是。”
“无双坊不是林家的,是林序秋的娘亲,徐家的。”
“哦——”宴书澈这才明白过来。
原来无双坊和林家没关系,是徐家创建,然后交给的林家。
“林序秋曾经有一个哥哥。”
“哥哥?”宴书澈再次起了兴趣,“从来没听林序秋提起过。”
“据我所知,当年林序秋刚出生,他的亲生父亲就死了。”
云逐渊顿了一顿,给宴书澈倒了杯茶,顺手递到他唇边。
“在他父亲死后,无双坊就开始日渐衰退,三年之内,无双坊的实力大打折扣,林序秋的家庭也一度因为这件事落魄到孩子都养不起。”
“林序秋的哥哥就是在那个时候,被另一个神秘的大户人家领养走,从此消失在了离京。”
宴书澈边喝着茶水,边在心里感慨。
真想不到,无双坊曾经会落魄到那个地步。
这样想想,林序秋在接过无双坊后,能让无双坊发展成现在的模样,足以说明,他本身就是个很有本事的人。
虽然这点,以前宴书澈就察觉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