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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景:“嗯。”
宴书澈复又望向叶盈盈,“盈妃娘娘,她居住的地方离您不远,与她接近这件事,非您莫属。”
叶盈盈:“好,我明白。”
“叶将军,桑寄带来的那上百护卫,可是您接待的?”
叶乾:“没错。我负责太和殿守卫,自然也是第一个见到那批人的人。”
宴书澈轻笑一声,“那么那些护卫,也只有您能接近。喝上几碗酒,也就差不多了。”
叶乾眼睛一亮,“我知道了,宴少主放心。”
离景低声道:“那你们呢?”
“我们啊”宴书澈和云逐渊十指紧扣,慢慢绽开笑容。
“这么久没来宫中,宫中想必太和平了。”
“我们自然要开始搅浑水了”
高深莫测
将事情全部吩咐下去后,其余人都陆陆续续离开了太和殿。
只剩宴书澈和云逐渊站在原地,目送着他们。
“阿渊,你说那个桑寄,在天驰,会是个什么样的身份?”
“地位应该不低,不然天驰国君不会派她来,”说着,云逐渊忽然望向远处,声调渐低,“阿宴,麻烦来了。”
宴书澈抬起头,和云逐渊齐齐望着对面走过来的那个人。
——是江上青。
今日江上青居然没有出现在太和殿。
宴书澈刚还在琢磨。
江上青慢慢踱步,走到两人面前,先往太和殿内看了一眼,忽地露出笑容。
“宴席已经结束了啊倒是我来晚了。”
宴书澈两人都没有开口。
江上青复又说了一句,“今日太和殿内,想必十分平静啊?”
宴书澈:“太子殿下和你都不在,自然平静。”
听到这话,江上青的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而是继续笑着说:“其实我很佩服两位。”
宴书澈没好气地道:“佩服什么?”
“你们就这么将林序秋留在云府,是当真不怕他出事吗?”
宴书澈也笑了,“你大可以试试看。究竟是你先出事,还是序秋先出事。”
“啧啧”江上青甩了下袖子,一脸不以为然,“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我至少有诚信。”
“这个所谓的接风洗尘宴,我本就没什么兴趣。若不是陛下吩咐,我甚至连入宫都没兴趣。”
话音刚落,江上青就转身,走向了远方。
云逐渊从头到尾都没什么反应。
反倒是宴书澈,眉头再次皱了起来。
“阿渊,你不觉得他说的话很怪吗?”
云逐渊默默点头,“他是想告诉我们,今日他入了宫,却没有来接风宴。是离弘额外有事吩咐他。”
“这件额外的事,恐怕就是”
&ot;杀了林序秋。”宴书澈接过话。
两人一了点头。
江上青说话实在有些高深莫测。
若不是他们足够聪明,恐怕根本听不出他的话外音。
他想告诉两人,林序秋没事。
他守着和离景的承诺,不会现在对林序秋下手。
至于离弘那边,他会想办法交代。
“这样看来,这个江上青倒是个君子。”宴书澈感慨了几分,“八年前,顾家灭门这件事,江上青只是奉旨去收尸,并非是这件案子的始作俑者。”
云逐渊:“嗯。所以他答应暂时不动我们,只单单为了他那位夫人。”
“倒有几分重情重义了。”宴书澈边说边迈开步子,跟云逐渊一起往两人休息的宫殿走。
“不过他想要林序秋的血这件事,我们还需要查。”
云逐渊可不像宴书澈,顾着规矩。
他一直牵着娇气包的手,不肯松开。
“让离景去查,他对这件事的兴趣比我们大得多。”
“说的也是。”宴书澈含笑道,“说不定查出来这件事,能让序秋对他改观几分。”
“嗯”
与宴书澈想的一点儿没差。
离弘回到御书房的第一件事,就是将书案上的东西全部拂了下去。
李常依旧老老实实地在一旁捡。
离弘发了一通火,气得脸红脖子粗。
李常抱着一堆奏折,站在一旁,不敢吱声。
好一会儿离弘才稍微平静了几分。
他重重坐到龙椅上,阴沉着脸。
“传信至天驰,问问那天驰国君为何派这女人做使臣!”
李常颤巍巍道:“陛下使臣已经入宫,您这时再传信也毫无用处啊?”
离弘瞥了他一眼,缓了缓声音,“说得有理。”
李常:“陛下既然气恼,不如将此事彻查。奴才看江大人近日来不忙,您何不将此事交给江大人去查?”
闻言,离弘沉默了下去。
许久才开口,“是啊朕还有江家”
李常偷偷垂下头。
宣王殿下吩咐的话他已经带到了。
至于陛下怎么处理,就是陛下的事情了。
“江上青回来了吗?”
闻言,李常答道:“江大人正在殿外候着。”
“传他进来。”
“是”
门口立刻有嗓音尖利的太监高声呼喊,“传中书令江大人入御书房觐见——”
江上青步履生风,很快就进了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