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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书澈缓缓开口:“你要做的,是将引起走水的东西,神不知鬼不觉地藏进东宫。”
萧惟震惊地眨了眨眼,“哇还真是很重要的事”
宴书澈“”
林序秋噗嗤一乐,“放心。阿景已经去见江上青了。只要萧惟这件事办得好,我们这一仗,将会彻底胜利。”
宴书澈也笑了,“所以,萧惟,你知道你肩上责任的重大了吗?”
萧惟重重磕了个头,欢欢喜喜地说:“属下绝对不会辜负主子们的期望!”
宴书澈:“去准备,夜深便动手。”
萧惟:“是!!!”
我是忠臣,不是走狗
好欢楼包厢内。
离景和江上青再次在这里见了面。
两人就最近的事情说了很多。
越到后面,江上青的眉头便拧的越紧。
“原来,陛下是想借这一千精骑试探你们,同时将你们的注意力,从宫中转移到江府?”
离景声音散漫,听着不太正经,“江大人,离湛早在接风洗尘宴前就想抓你把柄,这我们都是心知肚明的。”
“我知道。”江上青舌尖顶了顶后槽牙,一脸不悦。
这对父子究竟想做什么?
江家本就忠于皇室,陛下和太子又何必这般心急沉不住气?
“我这次来,是有件事想告诉你,”离景收敛了脸上吊儿郎当的笑意,转而严肃地说,“我要将凤仪宫走水这件事,嫁祸到离湛身上。”
江上青一怔,“你是要我帮你们嫁祸?”
离景缓缓点头。
江上青低下头,“离景,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
“因为你不是甘愿被驱使利用的人,”离景的话说的很直接,“江上青,只要你帮我们做了这件事,我保证,顾淮之的身份将会永远成为秘密。”
江上青陷入了沉思。
他确实对离湛和离弘有了不满。
但再怎么说,离湛也是太子。
若这件事嫁祸到太子头上,恐怕废太子都是轻的。
毕竟——这场走水,死了当朝后妃和一位将军,和两位更重要的皇嗣。
这般大的罪名,足以让离湛彻底翻不了身。
可是江家一直认认真真为当朝陛下做事,如今却被陛下瞒到这个地步
“陛下若想做什么事,吩咐我,我会做。但他不该为了一己之私,置江家于危险之中。”江上青一字一句地启唇,嗓音如浸入雪水般冰冷,“我对陛下很失望。”
“我看得出来,所以我来找你,要你和我们一起拉下离湛。”见江上青的神色略有松动,离景乘胜追击道,“我也保证,以后不会再用顾淮之的身份威胁你。只要离湛被从太子之位上拉下来,我们便两清了。”
“我不会再追究你当初抓序秋,逐渊和宴少主更会守口如瓶。”
江上青忽然嗤笑了一声,“你以为我怕你追究?离景,你不过是个王爷而已。”
“说的没错,”离景慢慢弯起唇角,“可你又怎知,王爷不会成为将来的皇帝?”
江上青倏地一愣。
“你江家忠于皇帝,若我成了皇帝,你难不成便不忠心了吗?”
“这”江上青成功被离景的话带了过去,此时已经开始思考将来离景真成皇帝的可能性。
离景笑眯眯道:“江大人,你又何必与未来皇帝作对?难不成你希望有朝一日,江家没落在当朝皇帝手中吗?”
江上青:“这”
“所以,你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心里很清楚。”离景长长地叹了口气,“还是你认为,这般对待多年忠臣的陛下和太子,当真配做皇帝不成?”
江上青愣愣地看着他。
离景顿住话头,转而起身,手轻拍了江上青的肩膀一下,“江大人,陛下醒来之后,定会派你去追查凤仪宫走水一案,你知道该怎么做。”
江上青的神色渐渐变得凝重。
他轻声说:“可我又如何相信你的话?离景,你的话,当真值得相信?”
“信不信由你。”离景干脆走向门边,在门口停了停,“你也可以不按照我说的去做。别的我不敢保证,但我敢保证若将来我继承皇位,第一件事就是杀了顾淮之。”
江上青猛地起身,表情阴了个彻底,“你!”
离景扯唇一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包厢。
他心里明镜似的。
江上青除了帮助他们,没有别的路可以走。
即便陛下和太子没有这般对待江家,他手中也攥着江上青的把柄。
江上青这般在意顾淮之,是不可能允许顾淮之出意外的。
说他离景小人也好,奸诈也罢。
自古帝王,哪个是干干净净的?
若有骂名,便都冲着他离景来便是。
江上青站在房中,沉默了很久。
久到天色彻底黑了下来,他才深呼吸了一口,唤来了他的贴身侍卫。
“随本官入宫,”江上青眉间尽是阴郁。
侍卫:“大人你真的打算按照宣王殿下的话去做?”
江上青瞟了他一眼,目光沉沉地盯着面前的虚空。
“我是忠臣,不是走狗。”
听到这话,侍卫呆了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