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罢了和安不必说了”离景叹了口气,“或许今日,二哥不该带你来”
“二哥你别怕!有和安在呢!”离鸢紧紧抿着嘴唇,“大哥!你若这般讨厌我们,我们再也不来东宫便是!日后你有什么事,都莫再找我们!”
离湛气得咬紧牙,直直的瞪视面前的离景,一字一顿,“离!景!你将话说清楚!”
离景吓得浑身一抖,嘴唇颤动道:“太子殿下臣弟当真别无他意”
“你!”离湛伸手拽住他的衣领,愤怒地瞪大眼睛。
“大哥你干嘛啊!”离鸢冲上来掰他的手,语带急切,“这是东宫!你难不成还想动手不成!大哥!”
“本宫早就想动手了!”得知即将被废,离湛脑中已经完全没了思考,只剩一腔愤怒发泄不出去。
“本宫倒想将他这张伪善的面具打烂!让你看看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大哥!!”离鸢急的不行。
离景表面诚惶诚恐,实则心里已经笑开了花。
这离湛,一激就上当。
他本来就被莫名嫁祸心内烦躁,再加上得知要被废,可不发怒吗?
不过还不够。
离景故意被离湛揪着衣领来回晃了好几下。
叮地一声。
似不经意间,他袖间掉出了一支匕首。
离景故作害怕,拼命想俯身去捡。
没想到离湛忽然看到了那支匕首,一个弯腰先拾了起来。
而后,他握紧匕首,嘲讽一笑,“离景,你竟敢携带刀具入东宫?”
离景募地双膝下跪,慌张不已,“臣弟并非有意为之!这支匕首乃是臣弟心爱之人送臣弟的定情信物!臣弟习惯了随身携带,忘记摘下!请殿下恕罪!”
这下,离湛的底气一下子足了起来,“本宫这就告诉父皇!你带匕首进东宫,想刺杀本宫!”
离鸢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大哥!你疯了!”
离湛满脸都是奸计得逞的笑意,“和安!你闭嘴!”
“你将匕首还给二哥!你明知二哥没有那个想法!”
离鸢毫不犹豫地冲到他面前,作势便想抢那个匕首,“大哥你冷静点儿!”
离湛一抬手,“和安!”
可谁知,那个匕首刀鞘忽然自己掉了下来。
刀刃忽地在空中狠狠一挥。
离景瞳孔一缩,倏地冲上前,伸手拦了一下,“和安!”
刀刃极为锋利,瞬间将离景的衣袖划了道伤口,鲜血登时涌了出来。
“嘶”离景脸色隐隐发白,痛呼一声,捂住了自己的手臂。
“二哥!”离鸢满脸担忧地搀住他,“传太医!快传太医!”
离湛目瞪口呆地看着离景的伤口,匕首从掌心滑落,再次掉在了地上。
他后退了两步,指着离景的胳膊,“这跟本宫可没关系”
离鸢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大哥你太过分了!和安一定会将今日所见,全部告知父皇!”
离湛张了张口,完全不知该说什么。
门口冲进来了两个侍卫,一坐一右扶上了离景。
一行人飞快地走出了东宫。
离景侧过脸,微微勾唇,眸中尽是得逞的笑意。
太子被废
宫中的风向彻底变了。
现在都在传,太子离湛枉为太子,竟因为嫉妒伤了当朝宣王。
得知此事的离弘,一怒之下将离湛的太子之位彻底废除,封他为域王,封地在离京很远的域洲。
立刻启程。
离京悠哉悠哉地躺在躺椅上,享受地眯了眯眼。
“你胆子可真大,若那离湛当真杀你,怎么办?”
林序秋坐在他旁边,帮他换着手臂上的纱布。
脸上的神情十分气恼,手下的动作却温柔的不行。
闻言,离景不以为然地笑了笑,“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现在杀我啊”
林序秋白了他一眼,“万一呢?”
“没有万一,”离景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声音很沉,“我做事,必得十成把握。若说我长这么大,有什么事是失败的”
他又望向林序秋,“便是当初带你离开无双坊,害得你被江上青带走,差点儿把血抽干这件事了。”
林序秋动作一顿,“所以江上青又为何,一定要我的血?”
“谁知道呢?”离景懒懒地道,“江上青是个很难掌控的人,就从他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就能看出来。”
“江家即便世代忠臣,但他江上青也不是个甘愿被驱使的人。”
“不然,我们这次拉下离湛,也没有办法成功。”
林序秋缓缓点了下头,将纱布打了个结,“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那就别说了,亲不行吗?”
离景侧过身子,眼含笑意,“你看,我都受伤了,你都不安慰安慰我?”
林序秋沉默了一秒,探着身子,在他唇上落下一吻,“赏你了。”
“就只有这?”离景满脸不情愿,“就一口?”
“想得美,登徒子。”
林序秋笑着起身,“既然这件事尘埃落定,我也该回无双坊了,毕竟很久都没回去了。”
“好歹你也得等我伤好了再走吧”离景垂下眼帘,可怜巴巴地看他,“序秋~阿序~阿秋~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