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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景深深地凝视着他,“但自从我看到你死的那一刻,我就明白了。”
“我只希望你能开心,能好好活着,哪怕你这辈子也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林序秋垂下头,依旧没作声。
“好了,我走了,你休息。”
离景笑着在他手指上落下一吻,“明日晨起想吃什么?我派御膳房给你做,想吃宫外的也行,我去给你买”
话还没说完,林序秋忽然踮脚,吻住了他。
若是之前,离景可能会第一时间加深这个吻。
但现在,他没有动,只是环抱着他。
林序秋飞快挪开脸,深吸一口气道:“以前我也没想过,我会喜欢上你这个登徒子。其实很多事情,都在冥冥之中变了你我都心知肚明。”
离景脸上的笑意渐浓,“真好。我终于听到你亲口说这句话了。”
林序秋忍不住噗嗤一乐,“快滚快滚看见你就烦”
“是~”离景边笑边松开手,向门外走去。
林序秋怔怔地看着他挺拔的背影。
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
想吃涮肉
事情终于短暂的告了一个段落。
桑寄嫁给了郁飞。
成贵妃的亲生父亲倒台。
她求见了离弘好几次,想为父亲求情,离弘都没有见。
眼见肚子越来越大,成贵妃也只能在宫中闭门不出。
离弘下旨,让她生下皇子之前,都不准再离开宫中。
否则,就直接将成辉斩首。
离景暂时在太子之位上安稳地坐着。
萧惟也跑去了无双坊,愣是好几日都没回来。
宴书澈今日特地将狐裘之类的厚重的衣衫都吩咐下人收了起来。
云逐渊木着脸,“刚刚入春,还是有些凉的。”
“不用穿那么厚啦!”宴书澈指挥着下人,“春天都来了,炎炎夏日想必也不远了~”
云逐渊:“你很喜欢夏天吗?”
“嗯!”宴书澈难掩兴奋,“我喜欢在夏天出去玩,去河边,去山上,总归哪里都去得~”
云逐渊眸色闪了闪,没再作声。
待衣衫都整理完毕,宴书澈拍了拍手,长长地舒了口气。
“总算是能安心休息一段时间了,真累。”
云逐渊默默上前,拿着软帕在他手指间轻轻擦着,“这次让离景坐上太子,比上次灭了东厂要复杂的多得多。”
宴书澈不置可否。
那是当然。
灭东厂是很简单的。
难的是如何让离弘有火发不出来。
他想要离弘失去所有,变成人人唾弃的混蛋。
比亲手杀了他更痛快。
不过这次,离弘也受了不小的打击。
算上离桉,他四个皇子都失去了继承皇位的资格。
他现在只能依靠离景,只能相信离景。
因为在这方面,他已经走投无路了。
只要没有别的人出来和离景争皇位,离景就能稳住这个位置。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位置只会越来越稳。
“我还真有些不习惯离景做太子,”宴书澈挂在云逐渊身上,被他抱着走向榻边。
“我一想到当初刚认识他的时候,我就觉得很好笑,”宴书澈歪头看云逐渊,“你知道吗?离景第一次见我,在御花园。”
“当时他还装模作样的在吹箫。”
云逐渊忍不住笑了,“其实我和他第一次见,他也这样。”
“嗯?”
说到这个,宴书澈倒是来了兴趣。
“你是什么时候见到的离景?”
“十九岁那年,在凤仪宫。”云逐渊将人放到榻上,拿过沾了热水的软帕,在他颊边拭了拭。
“他当时也是,装的像个翩翩公子一般,”云逐渊淡淡地笑了一声,“那是他还没有被封为宣王,只是一个普通皇子。”
“他还正儿八经地给我行礼,让皇后一个眼刀剜了回去。”
宴书澈噗嗤一乐。
离景这么好笑的吗?
“皇后告诉他,我是他亲弟弟的时候,他的眼神就变了。”
宴书澈阖上眼睛,享受地挪了挪身子。
云逐渊在他眉间落下一吻,“他当时还年轻,并没有现在心思这么重。”
“他在凤仪宫撒泼打滚,让我叫他哥哥,不然他就不吃饭。”
宴书澈:“那后来你叫了吗?”
“当然没有,于是他赌气,再也不跟我说话了。”
“哈哈哈”
宴书澈真的没有想到。
离景以前竟然这么孩子气。
不过想想,云逐渊其实也有孩子气的一面。
比如胡乱吃醋之类的。
“这么说来。并不是你不跟他联络,是他生你的气,不跟你接触?”
闻言,云逐渊摇了摇头,“他被封为宣王,赐居宫外府邸的时候,我已经是西厂督主了。我本应顾着面子去宣王府贺礼,但他厚颜无耻,说我如果不叫他哥哥,就不准去。”
“理所当然,我没去。”
宴书澈边笑边说:“所以以后,你们也没怎么说过话。”
“嗯。”
云逐渊将人抱到榻间,扯过缎被盖在身上,俯身说:“你好好睡会儿, 等晚膳我再叫你。”
宴书澈拽着缎被边,眼睛亮亮地看着他,“阿渊,我想吃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