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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声响,林序秋急忙望过来。
江上青拿着一根长棍,随意披了件外衫便出来了。
白色的绷带已经被血迹染透。
“阿景!!!”
林序秋惊叫出声,“阿景!”
他冲到离景面前,扶起他,崩溃地哭喊道:“阿景!阿景!”
江上青拿着长棍,浑身透着嗜血的危险气息。
他闷笑了一声,一步一步走向林序秋。
顾淮之怔在原地,喃喃着说:“上青你在做什么啊”
江上青忽然抬头,对他勾起一个残忍的笑。
“淮之,你别急,等我把他们杀了,就没人能打扰我们了”
看到江上青的样子,顾淮之脑中空白一片,拼命咽下泪水,对他伸出手,轻声唤他,“上青,你过来”
江上青顿住动作,盯着他战栗不停的胳膊。
“淮之,你害怕我?”
顾淮之慢慢摇头,“不怕你不会伤害我的,对不对?”
江上青突然缓缓笑了起来,“当然不会。淮之,你回去休息,好不好?”
顾淮之艰难地摇了下头,缓慢踱步,走向他。
江上青攥紧手中的长棍,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顾淮之走到他面前,强忍惧意,伸出胳膊抱住了他。
“上青究竟怎么回事,你同我讲,我都愿意听你不要杀人,行吗?”
江上青阴森森一笑,棍尖指着林序秋说:“淮之,你弟弟的爱人想让你死,我为什么不能杀了他?”
听到这话,顾淮之哭着抱紧他,“上青,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他实在支撑不住,从江上青怀中滑到了地上,双膝跪地,失声哭喊着。
“到底是为什么啊!!”
顾淮之忽地脱力,面色苍白地倒了下去。
江上青迅速弯腰扶住他,“淮之!”
“砰!!”
不远处江府的大门,传来了震天动地的一声巨响。
江上青阴着脸望过去。
一堆将士打扮的人,从门外涌了进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云逐渊。
看清院中的情况,再看到林序秋怀中昏迷不醒的离景,云逐渊眸中杀意刺骨。
江上青揽着顾淮之,恨声道:“云逐渊!这是江府!”
云逐渊冷哼一声,“江上青,你是不是疯了?”
这时,宴书澈从门外走进来,在云逐渊身旁站定。
他心疼地看了眼林序秋,咬牙切齿地道:“你看看现在这一幕,江上青,这就是你想要的?”
江上青募地咳了一声。
身上的伤口已经全部迸裂,他惨白着唇,讽刺一笑。
“都想将淮之从我身边抢走你们才是疯了,你们凭什么!?”
他忽然将林序秋扯了起来,手腕翻出一把匕首,抵在林序秋颈边。
“你们的人再敢动一步,我就杀了他!”
“你杀了他,就能救顾淮之吗!?”
宴书澈紧紧握着云逐渊的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江上青!那是你爱人的亲弟弟!你怎么下得去手!?”
“哈哈”江上青忽地放声大笑起来,直笑的自己又咳了好几声。
“亲弟弟算个什么东西,那么多人我都杀了,不差这一个!”
听到这话,宴书澈倒吸一口凉气,“你杀了谁?你杀了谁!?”
林序秋一直看着躺在地上的离景,眼泪还在啪嗒啪嗒往下掉。
他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思考,周遭的一切,在他耳中都没了声音。
哪怕被江上青抵着脖子威胁,他也感觉不到一丁点儿惶恐。
他只想知道,离景究竟怎么样了,究竟有没有事
“退后!”
江上青拽着林序秋的衣袖,将他往后扯。
同时对宴书澈喊道:“带着你们的人离开江府!否则我保证林序秋活不过今日!”
云逐渊沉着脸,“阿宴,江上青手中有御林军,虽然陈将军的百人亲卫能打得过御林军,但没有办法保证林序秋和离景安然无恙。”
宴书澈死死盯着江上青,“退后!”
他们身旁的将士们听话地齐齐后退。
宴书澈突地抬起手,重重一摆,大喝一声:“杀寂!”
江上青一怔。
就这一瞬间,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巨力,硬生生将他击退了好几步,连手中的匕首都掉了下来。
下人冲上前扶住他,“大人!”
江上青不敢相信地看着院中忽然出现的那十三个人。
“西藩暗卫”
他震惊道:“我怎么忘了西藩暗卫”
崩溃
那群暗卫将离景和林序秋都背了起来,光明正大地走向门口。
“收手吧,江上青。”
宴书澈的话冲着江上青说,眼神却落在离景身上。
“看看你自己,再看看顾淮之,你这又是何必?”
江上青捂着腹间的绷带,鲜血已经从绷带中渗出,在他指缝间缓缓滑落。
他一把拂开下人的手,跪在地上,将顾淮之揽进怀中。
“淮之淮之”
终于有下人端着药跑了回来,“大人!”
江上青颤抖着接过药碗,边给顾淮之喂边说:“你们都想将我们分开,你们全是疯子你们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