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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慢慢扭着脖子看向宴书澈,“我没错你赢不了我宴书澈,我赢了我才是天下之主”
离弘双眼一闭,栽倒在龙椅上,彻底没了气息。
事情的变数,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期。
离弘临死前的话,也让所有人都愣在了当场。
就连连映荷也不敢相信地问道:“逐渊他说的是真的?”
云逐渊垂着头,看不清神色。
宴书澈也不知该怎么办。
没想到临了临了,离弘还要摆他们一道。
临了临了,离弘还要挑拨离景和云逐渊。
他真的没有想到,离弘会知道云逐渊不是太监。
这下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控制住这个局面了。
云逐渊终于肯开口,“没错。我从来都不是太监。”
连映荷满脸震惊,在舒贵太妃的搀扶下才稳住身子,“也就是说你骗了我们”
云逐渊紧紧蹙着眉。
见状,林序秋只能飞快接了一句,“太后娘娘,逐渊此举情有可原若他不隐瞒下去,恐怕活不”
“谁会杀他?”离景忽然转头,盯着林序秋的眼睛,一字一顿,“谁会杀他?”
“是当年的太子离湛,还是年仅几岁的离仟,还是那几个尚未出世的皇子?”
林序秋哽了哽,“阿景”
“云逐渊,你究竟是在防着谁?”离景的气息有些不稳,“你究竟是防着离弘,还是防着我!?”
云逐渊一直沉默着没作声。
宴书澈来回看了几眼,张了张口,还是说不出话。
离景这个反应是他意料之中的。
他本是打算在事情结束后,就带着云逐渊回西藩。
这个秘密,就让它一直成为秘密。
可万万想不到,还是被离景知道了。
而他确确实实没有想过,这件事的处理方式。
殿内安静了很久,离景才疲惫地低声说:“传旨下去。西厂督主云逐渊残忍弑君,更是欺君罔上,流放边境,终生不得踏入离国一步。”
这话一出,殿内所有人都忍不住出了声。
连映荷四人齐齐开口,“陛下!”
林序秋也震惊道:“阿景”
离景:“闭嘴!朕难不成连个圣旨都不能下了吗!?”
众人又噤了声。
宴书澈和云逐渊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互相对视了一眼,双双下跪。
“臣谢陛下不杀之恩。”
离景重重一甩袖子,转身走向殿外。
林序秋看了宴书澈一眼,抬脚跟了上去。
连映荷和郁飞快步上前扶起两人,“逐渊,阿宴,你们别急阿景这是气话,事情总还有转圜的余地”
宴书澈轻笑了声,“母后,您日后可有打算?”
连映荷怔了怔,“我”
“您可愿与我们一起去边境?”宴书澈笑盈盈地说,“皇宫之内,有离景和无双坊,还有郁飞将军便够了。”
连映荷微蹙双眉,“可”
“您当初不想走,是对离弘还有留恋,还抱着希望,现在,您还留在宫中,岂不是徒增烦闷?”
“您也该去宫外散散心了。”
闻听此言,连映荷重重叹了一口气,“好,母后同你们一起走!”
宴书澈绽开笑容,侧过脸看着面无表情的云逐渊,“阿渊你呢?准备好了吗?”
云逐渊此时已经冷静了不少,也露出笑容,“嗯,早就准备好了。”
宴书澈:“好~”
三日后,尘埃落定。
因为太上皇的丧仪,江上青的斩首之日被推迟,具体时间还未定。
西厂势力全部归于离景。
云府被抄家,云逐渊和宴书澈被勒令一日之内离开离京,踏上流放之路。
余风和萧惟乖乖收拾行囊。
花愁也拜别了林序秋,说要跟着萧惟一起走。
林序秋没有多说什么,放了他走。
无双坊也迎来了短暂的休息。
云逐渊和宴书澈牵着手站在云府门口。
齐齐望着院中忙碌的众人。
云府的下人有一大半都不肯留下,非要跟着两人一道去边境。
实在说不通,云逐渊便挑了二十多个男男女女带走。
“怕吗?”云逐渊轻声唤他,“跟着我流放,一路上,不是好受的。”
宴书澈眉眼带笑,“不是流放,是旅行。”
“是游山玩水,是比翼双飞。”
宴书澈踮脚搂上他的脖颈,笑容愈发明媚,“未来的西藩皇后,你怕吗?”
云逐渊笑着揽过他的腰,在他眉间落下一吻,“游山玩水比翼双飞有什么可怕的?”
“哈哈”
宴书澈笑着笑着,便收敛了笑意,转而认认真真地说了一句。
“阿渊,离景是个好哥哥。”
云逐渊点了点头,“嗯他是个好哥哥。”
番外:(正文完) 前途似海,来日方长。
金銮殿上。
今日的早朝很不太平。
经过前几日云逐渊四人的行动,现在已经有接近一半大臣放弃了为江上青说话。
另一半大臣见事情有变,竟然转而弹劾云逐渊,参奏说他忤逆犯上,是谋逆,就该浸猪笼,五马分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