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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也不像小时候那么圆溜溜可爱了。
反倒狭长了不少。
“呃”余风有些尴尬,“你说话归说话,没必要离得这么近”
“可是师父很好看啊,”风听弦又凑近了几分,“难道从没人说过师父英俊吗?”
余风摇了摇头,“没人说过。”
“那旁人可真没眼光啊”风听弦偷偷将余风的手从颈间拨了下去,攥进自己手中,“师父你知道吗?你长得特别像那种一丝不苟的正派大侠,一开口就是正邪不两立,生平最喜欢仗义执言,除魔卫道。”
这一连串话说的余风有些茫然,“你好像对正派人士很有意见?”
风听弦缓缓摇头,“没有意见。只是我最喜欢的,就是杀这些自诩正义的正道人。”
余风:“收敛些。日后只要师父有一口肉吃,就不会饿着你。”
风听弦的眼睛瞬间亮了几个度,“师父当真不骗我?”
“当真。”
“好!”
风听弦开心地搂住他的腰,将头埋在他脖颈上,“师父真好”
余风无奈地道:“好了好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风听弦挪开脸,“为什么要回去?”
余风:“因为这张榻塌了。”
“那我跟师父一起回去,”风听弦欣喜不已,“师父到哪里我就到哪里,一步也不落!”
余风忍不住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背,“好。跟师父一起回去。”
不过是个少年啊
几句话就能哄好。
余风如是想着。
可他完全没注意到,风听弦盯着他被缚出痕迹的手腕,眼中掠过的那丝惊艳的光。
第二日,风听弦顶着被余风打肿了的脸,去见了西藩太子宴沉。
那小孩子很是乖巧,见到他便行礼,“您好,我是宴沉~”
风听弦怔了怔。
这小孩子竟然没有一丝身为太子的架子,说话还这么接地气。
“您的脸为什么肿了呀?”宴沉好奇地仰头看他,“是被萧哥哥打的嘛?”
风听弦没忍住弯起了唇,“不是,是被”
话到嘴边,忽然转了个调。
“是被我未来夫人打的。”
宴沉一声惊呼,“您的夫人竟然力气这么大!”
风听弦心情好,语调也上扬了好几个度,“力气是很大,还说日后若我不听话便继续打我,太子殿下,您说这合适吗?”
宴沉懵懵地摇头,忽地又点了点头,“定是您惹到了夫人,不然怎么会挨打?父皇说了,自家夫君该教训的时候不能手软~”
“哈哈哈”
这个小孩子当真是有些可爱。
风听弦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这么说来,国主会打皇后娘娘咯?”
“嘘!”
宴沉神秘兮兮地蹭到他身边,压低声音说:“我偷偷告诉你哦!父皇其实压根就打不过!我总是会听见父皇被教训哭呢!”
风听弦:“哈哈哈这样啊”
宴沉背着手,稚嫩的小脸上还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太傅大人,我们什么时候开始习武呀?”
“现在。”
风听弦收敛了笑意,冲他一扬手,“太子殿下,练武场请。”
宴沉:“好!”
说完,他就蹭地一下蹿了出去。
眨眼间没了影子。
风听弦紧随其后,刚出门就看到余风站在门口,若有所思地望着宴沉离开的方向。
“师父?”
风听弦心内一惊。
刚才说的话不会被他听到了吧
余风转过身子,笑了笑,“没想到太子殿下对习武有这么浓厚的兴趣。”
风听弦松了口气,“是啊”
余风拿过一旁摆着的食盒,递向他,“早膳还没吃,不饿吗?”
风听弦受宠若惊,“这是师父亲手做的吗?”
“啊?我哪里会做饭啊,是御膳房的手艺。”
风听弦又沉下脸,“哦。我不饿。”
说完,他就绕过余风,自顾自迈步走向了远方。
留下余风一个人瞠目结舌。
这小孩子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任性,还耍上小孩子脾气了?
还没等他追上去,萧惟不知道从哪里摸了过来。
“风哥!”
“啊?”余风诧异道,“你怎么来这里了?”
“啧啧”
萧惟朝着风听弦离开的方向努了努嘴,“风哥,他怎么了啊?”
余风:“不知道,莫名其妙的,又没人惹他,还甩脸子。”
萧惟:“就是。缺管少教,该打。”
余风一脸黑线,“你才该打。”
萧惟“????”
他不是顺着余风的话说的吗?
“风哥,你变了,你明明以前不会这样说我的!”
余风瞟了他一眼,将食盒塞进他怀里,“属你话多,小屁孩儿。”
“拜托!我已经二十一了!”萧惟十分不满,指了指远处,“他才是小屁孩儿好不好!”
余风反倒笑了,“也是。”
萧惟:“对吧我就说”
“那小孩子耍耍脾气也是正常的。”余风慢吞吞地说,“对吧?”
萧惟“”
他沉默着转身,一句话没说迈开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