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师父,您说徒弟不懂什么是喜欢,那您便给徒弟一个机会。”
他诚恳地说:“您给我一个月的时间。”
“若一个月后,您还是不喜欢我,我就放弃。”
余风沉思了几秒,“太长。”
风听弦:“半月。”
“三日。”
“十日。”
“三日。”
“七日。”
“就三日。”
“好吧我听师父的。”
风听弦跪着向前挪了两步,俯着上半身,凑到余风握着剑柄的手前,在他手背上落下一吻。
“谢师父。”
余风一抖,猛地将长剑甩了出去。
还没等开口斥责,风听弦忽然双眼一闭,直直地倒了下去!
“北雁!”
余风心急地将人扶起。
这才想起来,这小孩子刚被长剑划了一道血口。
现下怕是失血过多了。
他将人架起,大声喊着:“去传太医!”
“是!”
“余风把萧北雁伤了?”
宴书澈捧着镶金边的漂亮瓷碗,调皮地冲云逐渊眨眼,“看不出来啊,你这个贴身护卫,下手够果断啊!”
云逐渊失笑道:“余风本来就愧疚,这下更愧疚了。”
宴书澈:“萧北雁这小孩子,心思还不少。知道利用余风的愧疚把人留住,这一招想输都难。”
云逐渊不置可否。
余风这个人,不懂情爱。
让他这么轻易接受萧北雁,简直是天方夜谭。
所以只能另辟蹊径,换个方法,让他想不管萧北雁都不忍心。
这下好了。
余风彻底陷进萧北雁织的网中,不过是时间问题。
“阿渊”
“嗯?”
云逐渊急忙起身,走到宴书澈面前,将空碗拿过来,“还想吃?”
宴书澈眼巴巴地盯着空碗,“想吃,但是不能再吃了,我今天都吃了两碗了”
“你之前在云府,一天吃三顿,一顿吃三碗。”云逐渊跟说风凉话似的,语调慢吞吞的。
“现在你不吃了?”
宴书澈“”
“我现在可是皇帝,皇帝还是要管住自己的!要少吃一些!”
“哦,”云逐渊端着托盘往门外走,边走边说,“桑寄拜托天驰国君送来西藩的牛羊到了好几天了,本来想着今天杀了给你吃涮肉的,既然你说要少吃,便算了吧”
宴书澈一怔,立刻从椅子上跳下来,几步追上云逐渊,“那不行!那我要吃!”
“不可以。皇帝要管住自己的嘴,要少吃些。”
“明日再管!”
“不可以。”
“云逐渊!你竟然敢不听皇帝的话!”
云逐渊笑着顿住脚步,转而弯下腰,“上来,我带你去御膳房,看看羊杀好了没有。”
“走走走!”
宴书澈满意地扒住他的肩膀,“皇后娘娘这么乖啊?”
云逐渊哈哈一笑,“阿宴,离国现在一切安稳,离景发来消息,说过段时间带林序秋过来。”
宴书澈一阵狂喜,“真的?只有他们两个吗?”
“明面上只有他们两个,但暗地里应该不止。”
云逐渊向上托了托小娇气包,语带笑意地说:“郁飞和桑寄来不了,桑寄有喜了,不适宜舟车劳顿。”
“啊”
“离仟的孩子也还小,也不能来。”
“唔”
云逐渊笑着继续道:“舒贵太妃和离鸢应当能来。”
“那也好~”宴书澈叹了口气,“正巧好久没见到和安公主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
“她啊,据说时不时跑到凤仪宫找林序秋聊天,搞得离景没事儿就一脸幽怨。”
宴书澈噗嗤一乐,“这你都知道?”
云逐渊:“毕竟西藩国主成日里只知道吃喝玩乐,作为西藩唯一的皇后,自然要事事尽心。”
宴书澈不满地撅起嘴,“我哪有成日吃喝玩乐?西藩现在国泰民安,不需要我怎么操心好不好”
“是是是”
云逐渊没再作声。
很久前,他就觉得宴书澈为了拉下离弘,步步为营,很是疲累辛苦。
现在好不容易一切都结束了,宴书澈也该休息休息。
好好休息。
番外:风听弦/萧北雁x余风》
风听弦昏迷了一整日,余风就在榻边守了一整日。
中途,萧惟和花愁来看了一眼。
看到余风憔悴的模样,花愁意味深长地说:“余风,你对这孩子只是愧疚吗?”
余风恍然点头,“对啊。”
“给你句忠告,”花愁叹了口气,“不要太相信小孩子。”
余风:“啊?”
“过来人的忠告。”花愁颇有几分咬牙切齿,“小孩子最是难缠,又倔又爱哭,难搞的很。”
余风似懂非懂,“哦”
他没有懂花愁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只是将目光放到了面无血色的风听弦脸上。
木木地盯着他发呆。
这孩子说三天之内若自己还是对他没感觉,他便放弃。
可就这样躺在这里,有什么用啊?
余风不由得陷入思索。
失血过多也不会整整昏迷一整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