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三七回宫(1)(3 / 9)
、妙灵可人,女儿只是远远地瞧上了那么一眼就已然忘不掉了。”沈白锦说时,眼神中透出丝丝的欣赏。
沈鹤听完,像是抓住了什么重点一般:“那太子定是也在了?”
听言,沈白锦慌张抬头与父亲对视,沈鹤的眼神镇定如潭水,看久了就会有种让人坠入潭底的恐惧感。
沈白锦被父亲盯着久了,眼神一时不知该落在何处,慌乱地眨着眼睛掩饰,生怕被看透什么秘密一般。
“这……并未注意……”
沈白锦慌乱低头掩饰失措的神情,心口处仿佛开了一道口子,透进了一股凉风。
“锦儿长这么大有了什么心思都会刻在脸上,你什么心思为父都知道,只是告诉你‘人活着,做你该做的,想你该想的’宫中纷杂不是你我这样小户的人家可以掌控的了的。”
说罢,沈鹤提着蒲扇站起身,临离开前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头,似乎是想给些慰籍。
沈白锦静坐,心中反复着父亲说的那句话。
“做你该做的,想你该想的。”
“对,想我该想的……”
……
焦急的脚步声从庭外传来。
“诶诶诶小太监,什么事情这么急。”
解圆刚才正在庭院中晒着药材,瞧见这心急的小太监,连忙出声拦住,生怕那人踩到他刚晒好的药草。
“快,快叫…太医随我去太子殿中。”小太监此时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
解圆听闻太子名号,焦急寻问:“太子可是怎么了?”一边领着小太监快步走进了医局的医局的诊室。
诊室内坐着几位年老的正品太医,其中有人认出了小太监的身份。
“安公公,可是太子病了?”
钟太医放下手中正书写着的药单,起身迎上。
太监安德喘着粗气解释道:“并非,是西蜀的那位公主失足跌在了河边的巨石上,伤了脚腕。”
细数往来,外邦使节来访,在都城受了伤,可都不是件小事,更何况还是位有地位有分量的公主。
“那老夫这就同你前去。”
说罢,钟太医就回身去桌案上拎起药箱。
“不可不可,那西蜀的使节大臣说,公主尚未及年岁,要寻位女医官来才行。”
“可我们医局并未有过女医官呐。”钟太医答。
安德接道:“所以我特此来寻沈姑娘,请她随我前去帮忙。”
钟太医略有犹豫:“这……”
因他刚才瞧着那沈鹤家的小丫头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且手中缠着绷布,应该是受了伤,大概是不能出诊了,这让他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向小太监解释。
“没事的,钟伯,我能去。”
药坊阁门边上,沈白锦右手拎着药箱已早早准备好的样子,正跨步从药坊内走出。
自从解圆在院子里惊呼开始,沈白锦就立即去帮父亲收理出诊的药箱了,正巧安德公公此次来寻的人又是她。
“不可,你手指上的伤才尚且不再流血。”向如初不知何时也已经出现,阻拦沈白锦随安德出诊。
钟太医看着局势满是为难,“那这该如何是好。”
小太监安德站在原地,盯着沈白锦手上缠的绷布皱着眉头。
“让如初随白锦一块去做帮衬,到了太子殿中说明缘由便好,想来那西蜀的公主也定能理解。”沈鹤从角落处的一张桌案后抬起头。
大家听言,也只好按照这个安排办了。如此,向如初沈白锦便跟着安德一块前去太子殿中。
一路上步伐焦急,三人几乎是跑着到达的太子寝宫。
“太子,沈姑娘向太医来了。”安德扶住头上险些因颠簸掉落帽冠。
沈白锦向如初紧随其后,顾不得叩拜的礼节,只是简单对着太子使节宫人鞠了鞠躬,就转身奔去那小公主所在的寝殿。
看见随着沈白锦前来的向如初,李辰洺并未有什么疑惑,他现在只是心急于那西蜀小公主的脚踝可有什么其他大碍。
安德停在太子身边,和众人一同留在殿外,边喘边诉说着刚才沈鹤在太医局嘱咐过他的话。
“太子,沈姑娘的手指伤了,沈太医便安排向太医一块来了,说有什么不便的地方好让向太医搭把手,望您能跟西蜀的使节解释下,多加体谅。”
李辰洺还没有反应过来,口中只是答应着“好好”。
见太子没反应的样子,小太监安德便悄声多加提醒了一句。
“太子爷,沈姑娘手指伤了。”
李辰洺这才反应过来,眉头一怔,有点诧异地回想刚刚沈白锦路过自己时的细节。
恍恍惚惚好像看见了她跨门提起裙摆时左手上包着绷布。
心中念念,怪不得没能瞧自己一眼呢,原是怕我看见。
进入殿内,由宫婢引着路进到了最深处的寝宫,向如初被搁在纱屏外等待,沈白锦则领近了床前,床边守着西蜀公主的贴身侍婢,面色焦急乱搓着手心,在床榻前踱步徘徊。
而榻上,西蜀的公主闭目紧皱眉头,手指捏着额头,贝齿咬着嘴角,上身无力地倚着圆枕靠在床栏边,右脚已经褪去鞋袜,裙裤已经撩至小腿腿腕处,洁白无瑕的右腿小腿全裸着暴露在空气中。
脚踝处已经青紫一片,皮肤仿佛透明,脚踝侧面皮肤上还有一道道粉红的擦伤,应是摔倒时的蹭伤的。
沈白锦上前和仔细查看伤情,回身打开药箱拿出提前准备的药具,整个过程一板一眼、条理有序,颇为镇定。
西蜀的公主本是没有兴致去想伤口之外的事情,但是这前来的女医官气韵端祥,背对着她整理药箱的动作不急不徐不免让她留心几分。
于此,便盯着这位女医官的背影追看个不停。
沈白锦制好药水,转身正要来清理公主脚腕上的伤口,恰巧和原本闭目养神的西蜀公主对上了眼。
眼神交汇。
这一对视,让西蜀公主的心间莫名生出三分荡漾。
她万万没想到这女医官竟然如此年轻,且样貌又出众。瞧见的第一眼,就已然屏住呼吸,有点不敢大力,以免惊动那份超出凡俗的惊世感。
眼前人,在暗蓝色的服饰下衬的更加透亮,整个人都是发着光的样子,说是天仙下凡也不为过,想来也比她大不上几岁的模样,竟已是位医官,心中渐渐生出敬佩之意。
沈白锦倒是未敢与那西蜀公主多做直视,碍于身份的悬殊,只是对着榻上的公主微微侧目点头做礼,之后就忙于处理公主脚腕上的跌伤,并未做过多交流。
药水殷湿棉团,一点点轻轻沾在伤口上。
沈白锦只是低着头,握着公主的伤处抹着药水,动作尽可能的放轻,生怕弄疼公主。
但余光感到那公主直直地盯着自己,沈白锦不免感到有些紧促。
加之,给公主伤处涂的药水,不知何时也染到了自己受伤的左手上,白色的绷布被逐渐殷红,左手指背的伤口随着心跳一下下跳动,仿佛要把伤口胀开般。
为了能继续给西蜀公主处理伤口,沈白锦只好不去用左手,只好垂下了手掩在袖子下。
兴许是没了左手协调,又或是沈白锦平日里练的那些三脚猫的功夫,右手手劲大一些的缘故,捏住面团的镊子捏的太紧,一下子戳到了公主的脚背上。
随着,“啊”的一声,沈白锦的心室骤然收紧。
西蜀公主猛然叫了一声,周遭的数多婢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