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考验(5 / 8)
伯父之前可是抗旨呢。”
能除掉周恒,就算赔上崔氏,又算得了什么。
周恒道:“你是不是想清理奴仆?以后我在这里蹭饭的时候多着呢。”
说着轻声笑了起来。
崔可茵道:“主持中馈的是大伯母,我只能提醒,可不能越疱代俎。”
这也正是她担心的地方,不能亲力亲为,只能干看着,实在让人有力不从心之感。
周恒笑道:“你不用担心,就算为崔家着想,大伯母也会尽力维护我的安全。”
&nbssp;提起崔振翊,让崔可茵想起找他来的目的,道:“你与大伯父谈些什么?”
“皇兄性子绵柔,对王哲言听计从,王哲狐假虎威,买官卖官。大伯父身为吏部侍郎,是安排四品以下官吏的经手人,应付起王哲,倍感吃力。他想让我劝劝皇兄。”周恒轻声道。
崔振翊问他对皇权如何看,周恒说至安帝是正统。崔振翊很是满意,约周恒去书房,把王哲贩卖六七品官职的事儿细细告诉了他,希望他直达天听。
崔可茵吃了一惊,道:“这怎么使得?”
周恒道:“是。”
并不说他有没有答应崔振翊。
崔可茵道:“你说不合适。”
周恒眸中有星光闪动,柔声道:“我知道。所以听他倾诉,给他建议,若他肯听,不仅能在士林中挣个好名声,还能在同僚中得到美名。皇兄那里,自有我周旋。”
她果然没有看错他。崔可茵依在周恒肩头,两人都没有说话。
………………………………
定兴侯府,李明风道:“风声放出去几天了,他也回京了,并没有向太后求娶你。”
既然争取不到正妃的名份,那就先做侧妃,进入晋王府再说。李秀秀得知皇帝赐婚,晋王妃是崔可茵,气得摔了半天东西,憋了几天,想出这么一个主意。
崔振翊抗旨,在李明风看来,完全是在作秀,是为了抬高崔氏的身价。现在女儿成了满京城的笑柄,眼看就要嫁不出去了,相比之下,还不如听女儿的,不仅有个亲王女婿,也可以把丢的脸面捡回来。
只要侧妃名位已定,晋王情愿出家当和尚也不愿娶李秀秀的传言自然不攻自破。
可是,事情并没有照李秀秀预定的方向走。李明风心里有些没底。
“爹,你给他下张贴子,邀他明天过府吧。”李秀秀道:“哪个男人不好色呢?明天女儿见见他。”
李明风对自己女儿的姿色很有信心,连连点头,马上派管家去晋王府下贴子,吩咐一定要等到晋王的回贴才能回府。
直到三更天,管家才回来,先报怨道:“巡城御史越来越不像话了,老奴拿了侯爷的名贴,他们竟还再三盘问。”
京城的晚上宵禁。定光侯府只是三流勋贵,半夜在街上遛达的不是定兴侯本人,而是府里一个下人,盘问一下再正常不过了。
李明风不想听这个,他早等得不耐烦,斥责管家道:“让你去送张贴子,也能送两个时辰,你不会是去了不该去的地方吧?”
管家叫起撞天屈:“侯爷,老奴一直在晋王府的门房等。三更天晋王的车驾才回府,小的忙上去拦住,亲自递上贴子。”
把当时车帘掀起,咋见灯笼下那张俊逸的脸庞时的情景说了一遍。
李秀秀截口道:“你说晋王长相俊美,气质高雅?”
见管家用力点头,不由芳心暗喜。那天在北海的竹鹏见到一个俊俏小厮,过后使人去寻,到现在也没寻到,害得她日日想念。若是晋王长得好,她也好把那小厮丢开。
李明风道:“晋王怎么说?”
管家两手一摊,无奈地道:“晋王他老人家明天没空。”
李明风一脚把管家踹个跟头,道:“我明天亲自去找他。”
ps:求订阅~
朝廷的现状,周恒有些了解。他关注的层面,是三品以上大员的人员变动,六七品的官员他关注的很少。可是这些官员却是帝国的基石,朝廷开科取士,得中两榜进士的人才进入官场,大多从七品官起步。
现在,王哲把这些官职明码标价,拿来贩卖,身为吏部尚书的郭寿宁却装聋作哑,把崔振翊这个吏部侍郎推到风口浪尖。
官职乃国家公器,岂能沦为某些人买卖谋利的私器?
周恒面沉似水,一回到晋王府,马上吩咐召幕僚们议事。
幕僚们从沉睡中被唤醒,马上穿上袍服,赶到书房。
周恒已换了衣裳,端坐首位。
之前力主结交王哲以求自保的幕僚,这下子也义愤填膺了,大家都说必须把王哲除去,恢复朝政清明。
周恒沉着脸听着,当时有幕僚说要结交王哲,他便让人着手调查王哲的所作所为,发现他只瞒着至安帝一人,多有不法事。
“郑通,”周恒点出一人的名字,道:“你等会儿留下。”
郑通个子瘦小,在人群中毫不起眼。
孟生先道:“依在下看来,此时王爷还不宜与王哲撕破脸。”
周恒颌首。
这就定下基调了。
直到天色微亮,幕僚们才从书房中离去,郑通留下。
周恒道:“我们的细作还不得力,从现在起,每个月增加两千两的费用,若是不够,再去帐上支取。要铺一张网。懂吗?”
郑通负责收集情报。
“是。”郑通重重行了一礼。退下。
周恒用了早膳歇下,这些天难得睡个好觉,一觉醒来,天色已黑。他一时分不清日夜。
欢喜听到帷帐内翻身的动静,垂手叫了一声“王爷”,道:“可是醒了?奴才这就让人端热水来,服侍您洗漱。”
“什么时辰了?”周恒懒洋洋问。
“酉时了。”欢喜顿了顿。道:“定兴侯在府上等您一天了。”
周恒起身。由欢喜服侍洗漱好了,慢吞吞道:“他又有什么事?”
“说是有要紧话跟王爷说。”欢喜语气中颇不以为然。
周恒皱眉,道:“让他进来吧。”
定兴侯一大早过来。午膳也死皮乞脸赖在这儿吃。眼看天色已黑,内侍们掌了灯,周恒还不见人影。这样回去他不甘心,一边在心里骂娘。一边苦等。
听说晋王有请,忙整了整衣冠。跟随内侍往里走。
周恒受了他的礼,开门见怪道:“不知侯爷有什么要紧话跟本王说?”
既不解释为什么让李明风等了一天,也不为此致歉。李明风脸色微变,道:“老夫昨日在山中打了两只鹿。想请王爷尝尝鲜,还请王爷赏脸。”
秋天正是打猎的好季节,勋贵子弟约上好友。带了大批奴仆,上山打猎正常得紧。打来的野味邀知交好友分享也是常事。
周恒果断拒绝:“本王还须上学。哪里抽得出时间?只能辜负王爷的王爷的美意了。”
“你……”等了一天,憋了一肚子气的李明风问候周恒母亲的话到了嘴边,急忙悬崖勒马,要不然一个“轻侮太后”的罪名是少不了的。
谁不知道晋王没个正经差使,到京之后整天游手好闲?他会去上学?开什么玩笑,鸿文院连个先生都没有,草都齐膝高了。
“王爷什么时候有空,什么时候过府一叙。”李明风语气生硬道。
周恒干脆道:“为什么?本王与侯爷可没什么交情。”
李明风气往上冲,道:“小女天姿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