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心动(求收)(4 / 11)
皇甫珩只是扬了扬手,一副不愿多说的低沉着脸,紧抿着嘴角,一言不发。
水怀泉心知这里定是发生过什么,能将修建如此牢固的长廊化为废墟,除了掌力所为,他想不出别的,只是他不解谁会在侯府出手,眼前的只有这两人,王爷有武功他知道,水云槿手无缚鸡之力,莫非皇甫玹有所隐藏?
苏倩可没水怀泉想得那么多那么深,她只知道今日不但赔了身家,连宝贝女儿都被水云槿欺负,让她如何能吞得下这口气,这个孽种还真是胆大包天,以前怎么没弄死她!
“云槿,你怎能如此心狠,你心里若是有气,只管发作在母亲身上便是,为何要弄伤茹儿,她如今是珩王妃,你让母亲如何向王爷交待?”
“难道母亲做了什么能让云槿如此心狠泄愤的事情!”水云槿眉眼清淡,嘴角的笑意几分淡然几分随意。
“这……”苏倩蓦地一怔,一时间哑口无言,这个死丫头竟敢这么跟她说话,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从反驳,只想着当初那碗参汤为什么就没毒死她!
“怎么能跟你母亲如此说话,在你眼里可还有一点孝道敬重之心,为父这些年都是怎么教导你的,当着王爷和二公子的面就是让你这么肆无忌惮,口无遮拦的吗!”水怀泉满目怒容,低气压的口吻直指水云槿。
“侯爷妄言,母慈才能子孝,你是怎么教导女儿的本公子不管,可如今槿儿是本公子的妻子,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有何不可,肆无忌惮算什么,就算她要把这天拆了本公子立马去扶梯子支持,她怎么样本公子说了算,无须外人操心,本公子不希望再听到半个不是!”
皇甫玹眉眼清华飞扬,斩钉截铁的口吻不容置疑,颀长的身姿有着势不可挡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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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云槿心中一暖,她一直知道这人轻狂霸道,自视甚高,今日却觉得这份肆意狂傲,张扬执拗,不可一世足以凌驾这世间一切,这样深藏不露的男人等他真正亮在世上面前,又该是何等的风华绝世!
水怀泉阴深深地脸紧绷着,果然物以类聚,他只恨当年一时心软留她一命!
皇甫珩亦是阴云密布,怒不可遏,心中愤怒似要将他燃烧殆尽。
水云槿瞧着几人丰富的脸色,嘴角戏谑地一笑,皇甫玹身上那股浑然天成的气势这世间又有几人,对他们来说已经不止是震慑而已,而是畏惧和忌惮。
就算有什么阴谋那也要先掂量掂量,无形之中也给了皇甫珩一个下马威,纨绔并不是不敢接招,只是不屑!
万簌俱静,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硝烟过后的火药味,还有股沉重让人窒息。
水云槿扬眉看向天边的火焰,只一眼她收回视线,神色自然!
今日也算畅快,这对黑心爹娘吃了大亏,脸面尽失,心里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多说亦是无益,清淡含笑的声音传出,“事情的经过珩王都看在眼里,想知道我如何狠毒你们就问他吧,若我真的伤了他的王妃,他又怎会置之不理呢!”
话音一落,水怀泉打量质疑的目光直直射向皇甫珩,似是想到了什么。
王爷怎么也去了园子?还看到事情的经过,茹儿是不会骗他的,却并没有听她提到王爷也在场,那就是水云槿在说谎,可看她的样子似乎胸有成竹,而王爷似乎也不愿辩解?更没见他发作?怪哉!
皇甫珩猛地抬头看向水云槿,这一眼幽深带着清凉,她是真的恨他才会如此不择手段吧,紧抿的嘴角露出煞气,他费尽心机终是白费了。
“今日发生那么多不顺心的事,我想母亲也不愿留我在府中过夜,那我还是识趣些早点离开好了。”
她故意把皇甫珩抛出去,就是想让水怀泉心生疑惑,若是皇甫珩证明亲眼所见,而他袖手旁观,这样他们也就有了间隙。
若是不为水欣茹证明,那就更没自己什么事了,且他们互相猜测去吧,再不想看那两人的脸色和深沉,抬脚向院门走去,柔弱的背影婉约又坚韧。
还站在原地的皇甫玹眉眼微扬,柔柔地笑着,她比他想像的还要聪明,根本不需要他给她的庇护所,凭着她的那份心智足可以让皇甫珩和老谋深算的水怀泉吃鳖,相互猜忌。
这个小女人的行事作风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相比的,今日她可是玩够了,临走又挖了个坑,结果如何不知,能让他们心中不痛快也不错!
水云槿脚下轻快,不出片刻便走出了院子,她下了台阶背对着侯府,扬头看着万丈金光的太阳浅浅一笑,春天的太阳照在身上暖暖的柔柔的!
可这仅仅只是个开始,炎热的夏天很快就会来到,那时烈日似火,这繁华的京城会变得像蒸笼一样,热浪滚滚,干涸了土地,失了水的鱼终会暴晒而死!
忽然她转身,正对着大门上高高挂起的侯府二字,嘴角溢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不知在想什么。
皇甫玹走出院子就见水云槿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轻扬的小脸,眉目灼灼,清丽脱俗得宛如一朵清雅芬芳的百合,她就只那样站在那里,就如同一抹自然秀美的风光!
想起那日清晨日清晨的初见,一抹暖意溢出,嘴角微微一勾,几步上前,与她并肩站在一处,“在想什么?”
水云槿目不转晴,半晌才道:“在想什么时候把这块烂木头给拆了!”
皇甫玹扬眉,“若你想,现在也不是不可。”
水云槿摇头,“有句话叫寿命未尽,先挂着吧!”
皇甫玹莞尔一笑,“这说法新鲜,那就先挂着吧,到时我亲自帮你拆。”
现在说这话的皇甫玹并不知道,真到了那日他怎么拆的又怎么赔笑再挂回去的!
水云槿听着他清泉般甘冽的笑声,转头看了他眼,“今日要你陪我回门,是否给你惹麻烦了?”
“为何这么问?”皇甫玹笑意隐去了几分。
“今日我来纯粹就是搅合的,而你…这些年的伪装怕是都白费了!”水云槿好看的眉眼轻皱了下。
皇甫玹看着这样为他担心的水云槿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喜的是她还是关心他的,悲的是她跟他分得如此清楚,无奈苦涩淡去,他好听的声音信誓旦旦,“只要你信我,那就不算白费,澜王府总有一日会站在人前!”
水云槿心知他说得对,只是不想因为她让他这么快站在人前,沉着的小脸有些凝重,一言不发地朝着马车走去。
皇甫玹看着她的背影,清泉的眸子染上幽深,她若没有这般聪慧倔强该有多好,那样会快乐很多,而他就是想让她笑、让她一世无忧!
不待如琴搀扶,水云槿抓住车榬就欲上车,忽然身子一轻,她竟然整个人被抱了起来,清雅甘冽的杜若香含着一股暖热幽幽地吸入鼻息间,叫人心头一颤。
她屏住呼吸朝后看去,正看到皇甫玹眉眼清华,瑰姿艳逸的玉颜,那嘴角的笑意仿若冬日春阳那般的璀璨夺目,灼灼生辉,美得叫人沉醉,感觉着扑通扑通的心跳,她赶紧收回了视线,在他松开的一刹那,赶紧钻进了车内。
看着有些落荒而逃的水云槿,皇甫玹低低一笑,跟着进了马车,在她对面的软垫上坐下。
“你的脸红了!”
水云槿暗骂一声,不用看她也知道自己脸红了,只是暗恨明明知道自己长得美还到处放电,真的是他的不对,扬眉瞪着他道:“我热的!”
“为何我没感觉热?”皇甫玹温和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