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 / 6)
上那一双好看的眸子,她甜甜一笑,再觑了一眼他的左手肘。卷起袖管的左手,肌理分明,充满力量,靠近肘关节处,一排醒目的牙印疤痕,深刻地烙印,她的心震动,脸颊嫣红,血脉翻腾十年寻觅,可让她寻到朝思暮想之人了!
解索衡脸一黑,火焰在眼底燃烧。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正抓住他的左臂,抚摸他那丑陋的耻辱。是的,耻辱!
“走开!”他怒火狂燃地拨开她花痴的脸,推开她柔弱的身体,将袖子翻下,遮住他的耻辱。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一想起她无厘头的缠功,他这铁铮铮的汉子也感到一阵恶寒。
“落腮胡,再让我看一下嘛!”夏桔梗说着跑上前,像哈巴狗一样笑着,欲卷上他的袖子看清楚,不意却被狠狠地推开,差点跌倒,她无辜地望着他铁青的脸。
“你来干什么?”他深皱浓眉,刻意拉开与她的距离。
他的问话,令她精神一振,挺起胸,抬起自认美丽但此刻却脏兮兮的脸蛋,她像下了重大决定似地,深吸口气,用力大声地说:
“我来嫁给你!”说完,她高兴得哈哈大笑。找到了!找到了!等一会儿带他去见他的岳父岳母,哈哈哈解索衡一脸狰狞。只要遇见她,他的脾气就莫名比平日火爆十倍,已经数不清鱼,背过身去。
然而八爪章鱼又缠过来,丰嫩的胸脯贴着他的背,一脸笑嘻嘻的。
“不,你需要啦!所以我要生好多好多孩子来爱你呀!呵呵”她好幸福地用粉嫩脸颊磨蹭他的背。
解索衡僵住了,莫名地,为她的话而感动。
“相公,”她闭上娇眸,轻轻呼唤“你不爱我没关系,但不要拒绝我爱你疼你、不要拒绝孩子,好不好?因为我好爱好爱孩子呀!”
烛火明灭,言犹在耳,当初那个信誓旦旦要生很多孩子爱他的女人,此刻却在鬼门关徘徊。
那时,她就知道她是他为争一口气,勉强娶进门来的妻子吧!
明知道他出于恶意娶她,更不打算善待她,她却甘之如饴,甚至乐在其中,为什么?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她虚弱的声音震撼了他的心,他完完全全可以体会她的情意有多深多真。
执起她冰冷的小手,贴上他的脸颊,目光突然变冷,无情说:“桔梗,我不需要孩子来爱我,我只需要你一人就够了。所以,只要能把你医好,就算失去这个孩子,就算要我永远没有子嗣,我也在所不惜。”
“醒来吧!我的笨娘子。”他低声呼唤,眼眶微热。
翌日一早,葛飞领着一批随从,大摇大摆地坐在大厅之上,等着解索衡出来领旨降罪。
解索衡没出现,倒是解铅城出来了。看了一眼圣旨,他神情凝肃。
该来的总会来,只是,皇上会判多重呢?
“解元帅,你的儿子这回真是彻底惹怒龙颜了呀!我看解将军的人头”
葛飞毫不掩饰幸灾乐祸的语气。
“葛将军!”解铅城打断葛飞的话,神情严肃道:“皇上深知我和索衡对皇朝忠心耿耿,多年来更是为皇上立下不少汗马功劳,皇上虽然震怒,但我相信念在索衡初犯,会从轻发落。”解铅城只有一个儿子,百年后还得靠儿子送终呢!
葛飞闻言,蓦地大笑,对着圣旨拱手道:“圣旨在此,一切已成定案,还不快快叫解索衡出来领旨!”
解铅城朝下人使了一个眼色,下人匆匆告退,到了夏桔梗休息的寝室。
寝室内,大夫面色肃然,再一次向解索衡确认。
“将军真的要老夫这么做?”大夫不敢相信。
“你聋了是吗?”解索衡失去耐性,厌烦地瞪了一眼大夫。
“这可是将军的亲骨血啊!”“我只要保住桔梗,懂吗?而且我也替你省了麻烦,免得要顾及孩子,担误了用药的良机。”
大夫眼见说服不了他,深叹口气,无奈应允了。
“少爷!”下人匆忙人内,紧张地说:“葛飞将军领了圣旨过来,要少爷上大厅领旨。”
解索衡冷笑,他太明白葛飞那头老狐狸在打什么算盘,必定是想趁此良机狠狠踢他一脚吧!
“你没瞧见我受了重伤吗?”
“奴才瞧见了,但”
“宣读圣旨是吧?那就叫葛飞亲自到这里来宣读,还不去!”他睁眸斥喝。
“是。”下人已经满身大汗,忙退出,到大厅上。
葛飞等得不耐烦。又听到解索衡自大到这种地步,怒斥拍桌“这是什么态度?竟对圣上如此无礼!”
下人全身抖瑟,在葛飞的怒喝之中,飞奔到寝室里,再度传达葛飞的不满。
解索衡起身,咳了一声,邪佞笑道:“把我的话一字不漏告诉葛飞,因为我有办法在不伤皇上的一兵一卒之下,剿平虎洛寨,他要是识相,就立刻滚过来舔我的鞋子,说不定我会给他一些好处。”
下人下巴快掉到地上去。抖着问:“一一字不一不漏?”
“怎么?还要我再说一遍吗?”他的目光足以在瞬间杀死十头牛。
“不必。”下人一溜烟跑了。好辛苦呀!
下人有了被砍头的最坏打算,一字不漏地转述。
葛飞震怒,觉得受到前所未有的侮辱。
“好!好个解索衡!”
葛飞瞪了一眼沉默的解铅城,带着圣旨随着下人来到寝室内。
“解将军,你真是狂妄到目中无人。”葛飞咬牙道。
无所谓,圣旨一宣读,宣读,这个讨厌鬼便能自动消失,什么怨都先忍下来。
“我就是这种人。”解索衡冷笑地瞥了一眼圣旨。
“你很快就没资格当这种人了。”
葛飞忿忿地将圣旨拿过来,打开,正要宣读,解案衡一手抄了圣旨。
“你干什么?”葛飞怒喝。
“不必读了,皇上还不就是气我没认真练兵,误了围剿虎洛寨一事。”
“你有自知之明最好。”
解索衡突然眯起眼睛,凑近葛飞的脸,讥讽道:“你在皇上面前说了我不少气好话吧?”
葛飞为他那森寒的目光感到胆颤。
“除掉我,你以为皇上便会重用你吗?别傻了,老头子。”解索衡不顾葛飞铁青的脸色,狂妄大笑,伤口因笑震痛,他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冷道:“回去告诉圣上,我解索衡已经不费一兵一座,将虎洛寨在两个时辰内铲平了。”
“什么?”葛飞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虎洛寨已剿,这道圣旨也毫无意义,送客了。”解索衡下了逐客令。
“不可能!单凭你一人之力怎么可能”葛飞惊讶不已。
“你做不到就说别人不可能,太小看他人了。若皇上不信,可叫人去查,你可以滚了,在十天半个月内,我一点也不想见到你。滚!”
葛飞狼狈地落荒而逃。
葛飞离去后,强持镇定的解索衡终于呕出一口鲜血,几乎不支倒地,幸好大夫及时扶住他。
“我迟早会被葛飞这奸臣气死。”
“将军保重。”大夫道。
“扶我到床边。”
“将军,你该休息了。”
“扶我到床边,听见没?你是不是也想气死我?”解索衡怒道。
“你不要命了吗?”解铅城步入寝室,对儿子异常的行径万分不解。
“为了一个女人,还是一个笨女人,你竟然笨到单刀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