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4 / 17)
的对手亦同时腾掠,豁命相阻,令他无法逾越雷池一步。
容静玟不是没有听到他的警告,只是对方的刀势凌厉且绵密,为了保住麟儿的命,她只好以双手紧紧护住麟儿,然后用翻滚来躲过他们接连而来的弯刀
“爷,我来。”陆顾不得自身空门大露,闪电般朝危急的容静玟飞跃而去,两三下便解决了那些黑衣人,但就算他的速度再快,容静玟也已经身中数刀,昏厥在地了,一滩刺目的鲜血将泥地染得腥红。
“娘鸣”麟儿害怕地哭了出来。
这时,朱翼明在狂怒之下,亦疯狂地解决了阻拦他的黑衣人,然后他急奔过来。“怎么样?静玟没事吧?”
当他看清容静玟所受的伤势后,他的脚步倏然停下,整颗、心都揪成了一团,只见她的背后被划了三道伤痕,那些伤口汩汩流淌着赤艳的鲜血,没多久工夫就已将她染成一尊血人了
陆探向她的鼻息,接着伸手疾点她伤口附近的大道,延缓血液的流失。
“爷,容姑娘的伤势很严重,得立刻找个干净的地方,替她止血疗伤,不然容姑娘热不过一个时辰。”
朱翼明顿时脸色泛青,心头莫名其妙绞痛了起来,他不明白自己为何那么紧张她的伤势,只知道自己不能让她死去。
“陆,你看着麟儿,别让他闯进马车。”
语毕,他立即抱起容静玫的娇躯!跃进马车内。
他让她趴在卧铺上,当下毫不犹豫地撕开她的上衣,那件衣服原本就破烂不整,朱翼明两三下就撕掉它了,露出了里头的粉色亵衣,与白嫩的肌肤。
他脱去她染血的亵衣,三道怵目惊心的伤口随即映入眼帘,见到那伤口又深又长,他的眉头不禁紧紧皱起,他掏出怀中的金创药,均匀地撒在她背部的伤口上。
“唔”在金创药的刺痛下,容静玟的娇躯不由得震动一下,逸出疼痛的低吟声
“你忍耐一下。”朱翼明不由日觉地喃喃山口语着,他这金创药痛归痛,但是治疗的效果很好。
他翻出自己放在马车内的干净衣袍,将袍子撕成一条条长形布条,然后小心翼翼地扶她趴在占口己的腿上,以布条将她的上半身紧紧捆绕,就连浑圆的胸脯也绑住了。
“你会没事的。”朱翼明低头凝视她那异常苍白的小睑,只见她的美眸紧闭,峨眉微蹙,胸前微微起伏,这副气若游丝的模样,看得他一点信心都没有。
唉!她会受伤算来全是他的错,他错估了对手,他没料到董于烧会联想到证函放在他身上,进而胆大妄为地攻击他们。真是失算了!
其实,他这回来到扬州,除了找容静玟算帐外,还有另一个重要的任务,那就是与月影见上一面,半年前,他派她到江南集反证,现在大致集完了,他决定就由自己带回京城!以确保那些证函的安全,没想到却引来了杀机。
今后,只怕路途上危机重重了。
朱翼明沉思了一会儿,便将昏迷的静玟留在马车内,自个儿走出车外。
“麟儿还好吧?”
“小少爷受了一点惊吓,哭累了就睡着了。”陆这个大男人竟然背着麟儿,让他睡在他的背上。
朱翼明走到一具尸体前,踢开了他脸上的蒙面巾。“你有没有看出这些黑衣人的身分?”
“爷,他们是拿钱办事的杀手,全出自同一个组织。”陆在刚才已经逐一搜查过他们的东西,所以断定他们是杀手组织的人。
老实讲,朱翼明一点都不意外陆所说的,唯有雇用江湖杀手,事发后才能撇清关系。
“爷,此地不宜久留。”陆看了一下天边的夕阳,心中不免有些担心,天色若是暗了下来,对他们愈加不利。
陆并不是贪生怕死他一生唯一的使命就是保护朱翼明,他是担忧自己保护爷不够周全,辜负了六王爷的信赖与栽培。
“前面应该有城镇,我们找家客栈休息吧!”
当晚,他们住进了清水镇的“繁昌客栈”并且包下一间独立幽静的别院。
“爹,娘要睡到什么时候?”麟儿亦步亦趋地跟在朱翼明身边,两眼还红通通的。
朱翼明担心会撞倒他,索性把他抱起。“麟儿,只要你乖乖听话,不要吵到你娘,你娘很快就醒了。”他知道麟儿与静玟感情深厚,静玟突然的受伤与昏迷,一定会造成麟儿的害怕。
麟儿将脸埋在他的脖子间,天真地点点头。“麟儿会听话的。”
“乖!那麟儿自己吃晚膳,好不好?爹有事要跟陆叔叔谈。”朱翼明把麟儿放在椅子上坐好,并且夹了一些菜肴在他碗中,自己则坐在他身边。
“好。”麟儿拿起筷子开始吃饭,对大人的事没有多大的好奇心。
“爷,有什吩咐?”
“用飞鸽传室。去把我的三+六骑调来,我不要他们母子再受到任何危险。”
朱翼明当机立断地决定,那冷峻的脸上布满强硬之色。
如果只有他与陆两人,他根本不把那些跳梁小丑看在眼里,但是现在他身边多了静玟跟麟儿,他不得不谨慎小心。
&nbs>“爷,就算三十六骑的速度再快,可能也要花上半个月才赶得过来,那时恐怕就来不及了。”陆没有掩饰地道。
“无所谓,这段时间我并不打算离开清水镇。”朱翼明露出自信的微笑。
“在这热闹的城镇中,他们不敢明目张胆地下手,只要不是群起围攻,你我就有办法对付。”
江湖人最怕与官府扯上关系,所以,他们不会大规模地进犯,但是会派武艺高强的杀手来,如此一来,那些杀手就没有威胁性了,因为陆的武功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想要击败他并不容易。
“还是爷考虑周详。”
朱翼明收起了笑容,陆说错了,他要是考虑周详的话,容静玟就不会受伤了
两天后
“唔”容静玟吃力地睁开两眼,从死亡边缘转醒过来。
“你醒啦?”朱翼明听到她的嘤咛,猛然转过身来,漆黑的双眸中充满了难解的激动。
当眼前模糊的景象逐渐映清楚,容静玟才知道那沙哑的男声是出自朱翼明之口,他是在担心出口己吗?
“麟儿在哪里?他他没事吧?”容静玟看不到麟儿的踪影,一张素颜立即浮满惊疑怯惧。
“他在外头玩耍,乖得很!你担心自己就够了。”朱翼明没好脸色地瞪她一眼,受重伤的人还敢挂心别人即使是她儿子也不行。
“噢!”容静玟不敢再多问,她听到麟儿没事就满足了。
“你现在不能睡。”朱翼明见她又闭上眼,略微粗鲁地拍了拍她的脸颊。
“我要你先喝下药汁。”他每隔一个时辰就要伙计换上一碗温热的药汁,为的就是不让这药汁凉掉。
容静玟突然难过地眨了眨眼睛,不让脆弱的泪水流下来,她知道他一定嫌自己给他惹麻烦,才会对她那么不耐烦。
“容静玫,你是要哭了吗?”朱翼明怀疑地睇着她的红眼眶。
“没有。”容静玟把脸撇向另一侧的同时,盈眶的泪水也串串滑落了。
朱翼明无奈地叹口气,坐在床沿,然后把她抱到山口己的大腿上。“你忍耐一点,过几天伤口就不会痛了。”都已经做娘的人了,怎么还那爱哭?
容静玫的娇躯突然僵住了,不是他以为的伤口发疼,而是她发觉自己正亲密地坐在他腿上而且她身上只着一袭单衣。
她忍不住面红耳赤起来,他的举动是不是不太恰当?即